今天，乍喜还伤
在浅觉中,隐约的雨,在轻拍着窗外的雨篷,滴答的声音,有着轻盈的旋律,像是奏着一曲催眠,又像是奏着一曲摧醒。朦胧中,我还是接受了雨的催醒。起床,步入眼帘的是一窗的细雨,在风的调侃下,纤纤浅浅地在空中柔舞,袅袅妖妖,很柔,柔得动情,柔得思兴。天空,是那般叠云厚积下的单色灰白。窗目下的绿花里,枝叶倒显得无比嫩翠,有着风姿绰约的美,如一帧画,一帧足以感动心灵的画。这样的天色,如此的情调,总让人拥有一片心扉的清澈,在清澈里荡漾出美丽的思绪,丰富出很多想象,如旷远的诗意与词情,如念想里的一篇散文,如眼下仍需动手出力的那些杂事,是先用那只手开始较为合适,等等。感觉天宇空旷的雨情,在淅沥着,在清洗着普天下的心灵。这对我而言,难得,难得这夜雨带来的好心情。
? ? 听说,我去过的北方在下雪。昨晚,还下着雪来前的雨,雨里裹着碎小的'雪糁,风刮得也很大,淅淅呼呼,令楼窗也在敲响着那些寒的阴森。会有谁,在雪来前的夜晚,孤坐着,感受着那些冷和怯,那些让人心里渐渐生出一种沧海一粟的寒颤与迷茫,从而湿润眼眶,从而凝成泪珠,从而在眼眶里打转,从而从心酸涌到喉头,轻泣出只有伤感的伤痛,伤痛得像是突然间爬上来许多无形的蠕虫,簇簇拥拥地破心而入,在心扉里一片抓啄。对于你,是不是在雨夜雪临时,早就孤苦伶仃地睡下了,锁住了自己的双眼与窗笼,与那些可怕的寒情袭忧彻底隔开,与那些尘世烦事彻底切断,离开让自己落眼成伤的现实,躲进没有感官知觉的梦,在梦里寻找可以慰籍和平静心灵的一抹清欢。但愿这场初冬的雪,今年第一场的雪,无关于你的心情,不会伤及到你。这样,我也无关于挂念,无关于因你泣而泣,因你伤而伤,因你痛而痛。
看到北方的群友,在网上发来很多今晨下雪的照片,证明着北方下雪的真实。此刻,我在乍喜还伤的触感里,咀嚼着真实的快乐与伤痛,把昨夜风雨雪带来的思绪,涂鸦在自己的心境上。一幅欢快里透着众众种种感伤的画,在清晰与模糊中,挂在了今天的画廊,为的是让以后有一个祭典的真切。生活,总是在充满着喜悦与痛苦中,演绎着挣扎的时光,并在挣扎的时光里,奢侈地企盼着“多些快乐、少些苦恼”的美好。然而生活,并非全是我们所希望的那样,让你在视面里尽是明媚的笑脸,而在你的面前,铺开的又是一条阳光通道。而实际上,我们的各种情绪,都会在特定的场合,表演出不同色案的变脸。有时候,一些情绪反而被麻木了,淡然了,遗忘了;有时候,看似被麻木了、淡然了、遗忘了的情绪,倒又被翻腾出来了,还添上了许多新的堵。看来人生真的是由一声啼哭而来,全路皆是抗争的灵尸过往,快乐着,痛苦着,挣扎着。
每当步入自己的人生画廊,涉及那些属于曾经的悲喜交集的画,总会让自己再次发出一番感叹。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那样,很多为什么至今仍还没有一个明晰的交底。所以,在感叹之后,又会对自己说,把那些画纯粹当作祭典吧!人生的基酒,哪怕是生来就有,哪怕是生后既成,那些不争的事实,好与坏的事实,是无法按照美好的设计,让你从头来选择,拥有最好的基酒,调制出醉怀人生的鸡尾。指尖流失的时光,是不会让你再重新划过一次。仅此而言,还是面对新的时光,来演绎“多些快乐、少些苦恼”的奢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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