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
历 练
谭 亚 红
1985年的8、9月,在湘潭,在伟人故里,好多学生还是在放假的时候,我就已经毕业。出了校门,也意味着走向社会。
走向社会,不是你情愿不情愿。
那时,我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在校时,因为职业学校组建的时间不长,没有配备良好的师资力量,和同学们一起,一会学的是工艺美术,一会学的是园林绿化。就这样,在过去的两年里,学习的专业总是左改右改,我和同学们大多还不是学有所成,就以工艺美术这个专业毕了业,匆匆离校。
虽然我没有继续升学,深造。好在,灵性,两个专业的面上“功夫”还马虎,弄什么像什么,深得了詹老师的欢喜。
詹老师,父亲的好友。他原是钢厂子弟中学的教师,人缘好,善交际。后调入钢厂劳动服务公司,主管家属和子弟就业。
詹老师,从小看着我长大,在他眼里,我有头脑,学东西快。正是这样,他觉得,日后,我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那天,詹老师来我家。
“亚红,爸爸在家吗?”
“詹叔!在。”
“老谭,亚红毕业了,市城管队、交警队招人,让他试试,去市里工作吧?”
“那好呀!”
正值夏去秋来,天气蛮好。我随詹老师去了市交警队,在院子里,填完表,做了一番体格检查。没多久,我便拿到了一张工作录取通知书。这些,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容易。我这份工作,虽说不是正儿八经的民警,是城管。可进的是市局治安队,光是政审,没有詹老师,没有钢厂劳动服务公司的推荐,是不会那么顺利的。
就这样,我去市里,穿上了城管制服。白天,我穿梭于大街小巷,执勤,的确是《好威武》!只有空闲,就得坐下来学习管理条例。晚上,我们通常还要协助治安队巡逻。可回到驻地,少不了被彭大队长“管束”,必须定时熄灯休息、睡觉。他说,这样做,是实行半军事化管理。
“小谭,带几幅你的美术作品来看看!”刘教交待。
“好!明天,就明天!”没想到,会点画画,刘教喜欢,我当然高兴,急不可耐回答。
“不错!”
其实,欣赏我的不止有刘教,还有其他的大队领导。一开始,他们就安排我当上了一支小队的头儿。年底,我还获得了当年度的工作先进。
尽管这样,爸爸和詹老师还是希望我回钢厂工作。离家近,好边工作边学习,还可子承父业。
想想:钢厂,国有重工业企业,炼铁、炼钢、炼人,好大好大的.一个熔炉。考虑再三,我终于决定回厂,炼炼。
第二年的2月,我是经考试合格,重新招工,回到了钢厂。
回厂以后,环境还是相当艰苦的。在焦化,正赶上护炉攻关保产。焦炉的炉龄老化,烟熏火烤的,不但要修补炉体,还要翻修炉头,既艰苦又繁重。不管怎样,再累,周末的日子,我大都会去钢厂国画大师刘原老师家继续学习,继续画画。在他那,我还有幸结识了前来为他画展作序的战友、同学莫应丰。尽管后来没有学到大师们的精髓,终被两位大师的艺术魅力所感染,也有散文《鱼塘》、《古钱》初见报端,钢城画廊也刊出了我的国画《蟹螯》、《竹石图》。我还把焦炉的形象描画成图案,制作成厂报副刊的《红瀑》刊头发表。
回钢厂,正如哥哥所言,艰苦的环境锻炼人,知苦就有甜。一年后,我借调到钢厂小报,接替了刘原老师,接替了哥哥,做起了厂报的版面美术编辑。随后,青春年少,天真无邪的我从钢厂企业文化升级中走了出来。在焦化,我的文章和标版设计就已崭露头角。在车队,我负责的现场管理、班组建设等等工作始终位列钢厂先进前列。从团委干事、企管员、团委书记到环保绿化公司经理这一路可算是一帆风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2000年新世纪开年,缺乏天生丽质的我和徐工、阿健一起纷纷在论字排辈运动中败下阵来。后来,我索性又从皮带工干起,屡创生产佳绩,仍能位列钢厂兵头将尾序列。
故事,本真!但曲折。
兵头将尾,一天的生产目标就算是吨,一个单班下来,卸它9071吨,放一颗卫星又如何!还是尾数,戏剧终归是戏剧,不是关汉卿的《千古绝唱》,也可演变成雨果的《悲惨世界》。
唉!撤职,算什么。去高炉,出铁,清渣,做闸,看罐,换风口,继续接受钢厂血与火的洗礼。尽管遭遇钢铁《寒流》,只要融入到那群《沸腾的群英》当中,甘当钢铁生产这出大戏里《小角唱戏》,同样演绎劳动最美。
唉!下岗,怕什么!回炉,再上岗,就上线棒轧制生产线。不管是打捆、吊筐,还是轧制操作。不“彷徨”,就“呐喊”,《颠覆》之后,《带着梦想,迎接春天》。
一晃三十年过去,这一路之上,没有詹老师,没有刘原,没有莫应丰,就没有《炉前的师傅》、《中国的易经八卦》、《跨界》、《回到人间》……
《我的文学爱好不是梦》,记着,记着,真实的自己,真实的历史,走进这文字的世界,就“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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