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十八盘
午休正酣,手机铃声划破了沉寂,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好友风兴致勃勃地喊道:
“上十八盘哩,你去吗?”
一时间,睡意全无,忙穿衣下楼。风的车已候在门口,曦光也在其中,他冲着我说:
“走吧,今天圆你一个梦。”
我们出县城,顺着辉(县)陵(川)公路一路北上。立冬已数日,却仍是阳光明媚,暖风习习,没有丝毫的寒冷。
十八盘是辉县平原地区以前北进太行山的唯一道路,也是辉县通往林县、山西的必经之路。说是路,其实就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从山下到山顶大约五华里,要盘旋四十八道弯。当地人把一个弯叫“一盘”,四十八道弯就是“四十八盘”,时间长了,误读为“十八盘”。所以,辉县人把这一带山区称为“盘上”。 ( )
“盘上北依太行,南临平野,东达青徐,西通汾潞,为林虑之咽喉,作上党之门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向为兵家相争之地。”(摘自《辉县市志》)
历史上曾发生过许多战事。抗日战争爆发后,共产党、八路军在盘上开辟根据地,领导新乡、辉县、获嘉、汲县人民开展革命斗争。为了进山“扫荡”,日本侵略者在1942年秋动工,在宋庄往东经牛骨湾、照壁山、付庄、关王郊修通一条简易公路,直通临淇。上世纪六十年代,辉县人民在原县委书记郑永和的带领下,遇山凿洞,逢水架桥,取直了宋庄至南村的盘山公路,十八盘彻底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自从知道了十八盘,我就有了去切身体会一下的念头。今天如愿以偿,心中自然充满了期待和冲动。
车过宋庄,下公路向西北进入一个山坳,几十户人家散落其间,很有些诗情画意。遗憾的是来时匆忙,忘了带相机,不能把这美景拍下来。
我们在一个宽敞之处停下车,前面有一个放牛的老乡,我上前攀谈。
老乡说,这个村子叫古陀,是盘底庄的一个自然村,前边不远的沟底就是通往十八盘的小路。只是多年没人走,加上今年夏天发大水,路被冲坏了,不太好走。
谢过老乡,我们踏着遍地的杂草和枯黄的落叶,找到了那条山沟。眼前的景象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沟里几乎填满了山上冲下来的石块,大的'如石磙,小的也是篮球一样,根本没有了路的痕迹。
我们艰难地在乱石中寻找下脚的地方,蹒跚前进。尽管我平时一直锻炼,但随着海拔的不断升高,很快就气喘吁吁,额头上也沁出了细细的汗珠,远远地拉在了他俩的后面。
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稳稳神,继续前行。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远处是漫山遍野的金黄,有簇簇的红叶点缀其间,偶尔几只晶莹剔透的柿子,灯笼般的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显出几分喜庆。
俗话说,登山不观景,观景不登山,正当我陶醉在这如画的风景之中时,脚下一空,滚落在沟底。风和曦光赶忙过来把我扶起来,唯恐受伤。好在这里石头不多,休息了一会儿,身上没有大碍。用曦光的话说是“软着陆”,虚惊一?T谒?枪厍械哪抗庵校?矣痔ど狭苏鞒獭?
渐渐的,当年的青石路显露出来了,越往上走,越是陡峭。抗战时期,时任八路军129师386旅旅长的陈赓将军,曾几次夜闯十八盘,奔袭辉县城和潞王坟的日伪军。他后来在回忆录中感叹道:“十八盘之险,险过娄山关”,
经过五十分钟的艰难攀登,我们终于来到了山巅。这里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一块平地,对着山口有个石块垒砌的照壁似的东西,和它相连的是一道城墙,已经坍塌大部。据《辉县市志》记载,以前,兵家曾在这里驻兵把守,盘查路人。恐怕这就是当年兵寨的遗址吧。
参观了古代工事,我们再往上走。前面高高的山峰被凿开了一道约四米宽、十来米深的口子。这是上世纪三十年代,辉县国民政府为方便人们通行而开凿的,虽然工程不大,也是政府的一项惠民举措。
穿过山口下山,进入一条幽静的山谷。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依稀可见一片古建筑,千年古刹大佛殿就在眼前。
以前,十八盘不能行车,人们运送货物只能靠驴驮。来自林县、山西的驴驮队在攀上十八盘后,都要在大佛殿门前歇脚打尖。这时,大佛殿的和尚会捧上一杯香喷喷的热茶,而且分文不?R虼耍?韵鼐陀辛司湫?笥铮?
“大佛殿的和尚——管茶(查)。”
如今的大佛殿虽然没有了乐善好施的僧人,但仍然有不少的善男信女烧香拜佛,香火依然鼎盛。
太阳渐渐坠落在西山后面,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牧归的老牛从我们身边经过,远处的山村已是炊烟袅袅,又是一幅醉人的油画。
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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