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与文字中追寻自由,理性与精神独立文章
悲伤。当萨拉和她美国的犹太朋友在希伯来语学校一起聚会的时候,她总觉得,犹太已经不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多年后,萨拉懂得了,她的经历是非常典型的创伤者后代的经历。当年的亲历者,极力想忘记对过去的恐怖,甚至害怕讨论这样的创伤带来的后果,因此从来不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他们的孩子。甚至,这些孩子对自己家族历史的了解还不如其他普通家庭的孩子。“这种记忆的完全剥脱会遮掩曾经的`身份与记忆。”萨拉认为。
不过,萨拉却有着一个典型的犹太人名字“萨拉”。这正是那时犹太妇女的标识。她没有说谁给她取的名字。多年后的她,站在哈佛大学一场学术会议的讲台上,对着几百人讲述她曾祖母的故事与家族记忆,展示她曾祖母的照片与信件,分析那场种族大屠杀产生的原因。她甚至从纳粹时期孩子们的教科书上去寻找原因。在孩子们的教科书中,“希特勒说:‘至少在我们国家,必须万分小心!因为最该死的敌人(指犹太人)已经被识别出。反对他们的战斗是更加美好的未来的闪亮象征,这也会给别人指明一条通往战斗的雅利安人的救赎之路。’”在萨拉看来,正是这样一种种族优越感的论调鼓动公民去支持犹太种族灭绝。在种族清洗的名义下,萨拉的曾祖母被迫把自己的产业卖给了雅利安人,只得到实际价值的一部分。没多久,萨拉的祖母被学校开除,接着又失去了工作,因为她是犹太人。 随着反犹的加剧,萨拉的祖母和曾祖母逐渐失去了她们的珠宝和其他值钱的东西,甚至包括其曾祖母的结婚戒指。最后,犹太人被赶出家门,送往集中营。在那里,他们或是劳动至死,或是被送到毒气室杀死。“讽刺的是,在最著名的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入口处,其上面刻着的口号是‘劳动获得自由’。即便这些犹太人正走向死亡,他们依然接受着这些政治宣传口号的轰炸。”萨拉说。站在会议中心的讲台上,她有些紧张,有些羞涩。
在高中历史课上,当萨拉看到有关大屠杀的纪录片时,她会疑惑:她的曾祖母和其他家庭成员,是不是也被剥得精光,然后被纳粹从肉体上消灭了呢?真相永远不会知道了,只剩下记忆依然保存在萨拉家族的记忆中。“这些记忆注定会进入后人的个人经历中,融进他们的新身份中。在那里,他们会重拾记忆,并警惕着正在发生或还将发生的类似的不公正。”萨拉如此说。
这是萨拉在哈佛大学那场学术会议上宣读的论文的一部分。她说,她希望借此论文提醒我们,“我们,所有的人都还在为身份、尊严和自由奋斗”。
【在生活与文字中追寻自由,理性与精神独立文章】相关文章:
2.自由与约束文章
3.自由与束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