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下生活的文章
傍晚抬起头来,从图书馆二楼的破旧的但依然清晰的窗户向着远方望去,那又红又大的落日在灵动的校园的边缘下沉。这是一天中最后的光辉。
这个时令正值初夏,按理说是个浮躁的季节。可就那么一刹那,大自然的辽阔与雄浑就那么永远定格在我的心中了,对于这样的景色,我总是很不害羞的默默地把它想成是大自然给我的某种暗示,或许是让我暗淡的心来重新以广阔的视角审视我所构建的艺术天地。那时候,我想它比任何一本书给我的感觉都深刻。
一想到读书,我就有话说了。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诗意”的人,我也不知道未来我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但人总是要有希望存在的。我读书很少,我很早就不知道要读书。自然对那些从小就开始读红楼梦,读三国的人心生敬仰。三毛11岁时读红楼,读着读着就哭了,当时我在想我永远也理解不了三毛为何会哭,甚至还怀疑她当真是哭了吗?后来读冰心,她又说她自认字不到几年就开始读三国演义,当读到关羽死的时候,哭了一场,当读到诸葛亮死了的时候,她又哭了一场,尽管这两个女子是改变我人生的人,因为没有亲眼所见,当时还是心存怀疑的。直到有一天我的一个文学朋友让我明白了一切。那天我们一块值班,我们各自看着各自的书。突然听见背后有啜泣声,我才看见那个类似爱玲的女子在哭。我当时茫然的问,然后很是吃惊,她竟然将三毛的哭、冰心的哭在我的眼前重演,这是亲眼所见的为看书而流的泪,这是上个世纪倾城倾国的泪。那时,我也想哭,不是替好友眼中的情节所感伤,而是笑自己那颗倔强的骄傲的心终于找到了答案。自此,我开始虔诚的读书。
应该是当我开始虔诚的读书的时候也开始了我的写作生涯。我二十之前没能好好的读过一本书,二十岁之前没有真正的写出自己的感觉。但我倔强的性情告诉我,读书写作是一个永远不会失业的一项工作,当然我不会把它作为一项工作来对待,我想我会倾尽生命。就在二十岁这一年,我走上了自己的路,想到自己能投入自己心爱的事情中,太平洋的暖流就不断地流过心间,那是谁都不能理解的幸福。我承认,我没背过唐诗宋词,没研过上下五千年的悠悠历史,没涉略外国名著,统而言之我肚子里“没东西”,可这些东西我都可以用余生来完成,但一个真正的作家从小打内心里散发出的真善美是我所不能歧及的。就这样当我看着汪曾祺的传记的时候,我再一次怀疑自己。从一开始投入到现在,我只是一如故我的拿着真诚和纯净的心灵去品那些“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对于自己要塑造的文风和自己的内心并不是多么结合,直到我看到汪老先生的经历和他对文学的信仰对生命的爱,深深地触发了我藐视生活的态度,我想一个敢对生活说爱的人,必定生命中充满着爱,这种爱不单来自于索取,更多来自于给予爱。那种灵动的文字,那种平易近人的话语,是非凡俗人家能做到的。而我,却不敢说自己对生活有多爱,对自己身边的人有多爱,那些曾经宣誓的“我爱我的生活”,在现在看来不过是像那些我曾经写的朦朦胧胧的、堆砌的那些华丽的无病呻吟的文字而已。汪老师的情感真实、质朴浅显,哪怕是一篇几百字的随感都会令我心动神移,这或许就是看书的乐趣了吧。之前,每次看书我都会很感伤,看书的那些日子我总会像一个世外桃源的人,对生活的一切都很漠视,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是我的内心不够谦逊,对于一切好的东西我都以自己达不到而郁郁寡欢,这种病态心理我之所以不耻于说出来,或许是和那抹阳光的'暖有关。
或许是房子的荫,抑或是不愿打开的内心,让我很少感受到阳光的暖,所以今天眼中有了阳光就异常的激动,我突然也想阳光的世界,想在阳光的照耀下生活。或许我将要走的路是一条漫长的孤独的苦旅,这些青春的小插曲我都能承受和接受,不埋怨命运,我相信一切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无论如何我还能不断的收获着。
又突然想起了土地上的父亲,父辈的辛酸用劳动证明着,他们依然可以在金灿灿的稻田中享受着暖阳的爱抚。我想,用笔头写下的也可以是耕耘,我可以白手起家,我可以一路失意,但是我可以用平凡的笔去写平凡的世界,还能享受着和父辈一样的温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