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二故乡随笔

时间:2020-12-25 13:22:48 随笔 我要投稿

我的第二故乡随笔

我的第二故乡随笔1

  雪花是冬天的一种美丽,一种浪漫,一种记忆。落雪飘零如扬花,扶摇直上琢琼崖,寒窗冷檐歇闲处,笑看红尘飞万家。我喜欢故乡冬天里的雪花。

我的第二故乡随笔

  妻子的老家在罗田一一大别山下一个静谧的小山村〈我的第二故乡〉。就在上月最冷的那天,她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九资河)。刚一下车,迎接她的便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她兴奋地拍了许多视频传给我,望着视频,我的思绪犹如落地的雪花般,渐渐的融化在对故乡的思念里,不经意间,又回到那山山水水,田田畈畈。

  那如梦,如幻的雪花,从深邃的苍穹中纷纷飘下,天地一片苍茫,万籁俱寂。时间仿佛静止了,往日轻飘的时光正慢慢凝固在这清素的粉脂里,不留一点痕迹,只有沙沙的落雪声,轻响在耳畔,仔细聆听才知时间的流逝。恍惚如隔世间,沟壑渐平,陌路顿失,隐约的远山,如白色馒头般,若隐若现,美仑美奂。 但见近处一琼崖绝璧上,一棵苍劲的青松,在皑皑白雪下,愈发青翠,那状如须发般的冰凌,意图称弯它的腰杆,但青松不屈地仰起头,无言地挑战严冬,诠释生命存在的意义。

  正是去年此时,我曾回过故里,恰逢初雪纷飞,信步郊野,索景赏雪。但见银装素裹,玉树琼花,肃穆空旷,唯余莽莽。顿觉雪花轻歌曼舞,宛若一个个圣洁的精灵,浅笑低吟。万种风情。风在恣意的吹,雪在随意的飘,异乡爱人可知否?飘雪如飞絮,染白了发首,湿弄眉梢,本想飞吻空中的雪花,她却转瞬即逝,消融在我思念的温存里,只愿给我一个深情的.回眸;飞雪如扬花,风中纷零。我的凝望,透过这洁白的花瓣,看到片片忧伤,本想采拮一瓣送给你,你却在远方。

  想必老家的吊锅已挂上,炉膛里窜动的火苗,定然映红了爸妈〈岳父,岳母〉的脸庞,也似乎点燃了我对故乡记忆的点点滴滴。‘’绿蚁新培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每年这个时候全家人就会围炉而坐,边吃边谈。老家自产的老米酒也“汉”〈土话同烘〉热了。三杯下了肚,老爸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山村八卦,农家琐屑,无所不谈,很是能侃,大家也是笑声不断。但不多时,围炉执杯的老爸,就斜倚在椅子上,鼾声如雷,跳跃的火苗在脸上闪烁,而锅里的菜汤泡泡还在咕噜咕噜……屋外,柴门吹雪,寒气袭人,除了院落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一切是那样的静寂,唯有空中袅袅的雪花。翩翩起舞,飘在沉沉的夜色里。

  视频里,雪,还在纷纷扬扬,我的心也愈加飘荡。故乡的雪,我在远方思念你,你又可知我的这份情愫么?

我的第二故乡随笔2

  我的第二故乡是一个叫七铁的老矿山,虽然地处山区,但是无论生活状态还是文化娱乐都要比附近的小城市活跃。这里除极少数是当地人以外,百分之八十的矿工都是来自天津、北京、上海,长春等大城市的知青。我是在一个大城市气息厚重的小环境里长大的。受了他们的耳濡目染,像我,一个出生在小城市的女孩子因为接受了大城市人文思想的熏陶和教育,形成了特立独行的性格特点,比大城市人小气一点,比乡下人大气一点,说土不土,说洋不洋,城乡合璧,土洋相掺,就好像假洋鬼子,垂一条晚清政府的大辫子,配一条资本主义的布拉吉。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是上海人。矿里的广播员是一位上海女知青,双排扣的列宁装总是翻出雪白的衬衣领子,从身边经过时总会有一种香味钻进鼻孔,那时候就盼着自己快点长大,也穿列宁装,也长成香气四溢的大姑娘,可是我到底没穿过列宁装,我的嗓子也不沙哑,怎么也没有上海姐姐身上那种香气和特有的气质。最喜欢听她略带沙哑的上海普通话,平缓柔和,字字句句都透出一股子江南女子的沉静文雅。偷偷告诉你,有个姓王的知青(不说是哪里的了,怕给您丢人)患上了单相思,天天站在职工宿舍道边等着上海女知青,后来成了傻子,再后来傻到极致把自己的脚筋割断了。上海女知青回上海了,傻子男知青留下了,我都参加工作了,还能看见他拧呀拧地在街上走,他的旁边跟着他的瞎眼老妈妈拽着他的衣襟,两只三寸金莲扭呀扭地走,看得人心酸,禁不住要问:“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疯疯癫癫!”

  其次是北京人。我们学校有几位老师,其中一位是姓靳的女老师,小脸儿,戴眼镜,头发薄且柔软。喜欢穿北京布鞋,黄军裤,白上衣,清清秀秀的,她和另一位姓盛的男老师是夫妻。盛老师绰号“盛大下巴”长得像极了中央台的主持人李咏,不过比李咏英俊一些。看那架势不由得你不吟诵:“天上是对比翼鸟,水里就像比目鱼;池里鸳鸯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注:对不起了老师,你当初心思都在玩浪漫上,没把我教好,宫主实在黔驴技穷,找不到优美的语言来形容您了!)连我这个小丫头都嫉妒得做恶梦呢!靳老师会拉手风琴,《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绿岛小夜曲》那时候听来简直就是天籁之音、瑶池仙乐啊!偷偷告诉你,这两支曲子我都会弹会唱,为了向老师看齐我下老鼻子功夫了!

  北京人很文明,这点和长春人不同。长春知青敢穿喇叭裤,敢喝酒,敢打群架。长春人和通化人打架不要命。长春W和通化Y因为一点小事发生斗殴,长春w长得较高大一点,一个绊子把通化y撂倒,抽出枪刺只两下就将通化人两根脚筋挑断了。通化Y残废了,长春W进了监狱,俩花美男从此断送了美好前程,抱憾终生了。长春知青里有一个叫XX的哥哥是我崇拜的偶像啊,我可是他的小粉丝儿,看他打篮球几乎是十三岁的宫主唯一的乐趣,直把眼睛累酸了,巴掌拍疼了,人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您说可怜不可怜!现在如果见到他,我还会多看他两眼,“咋变成这样了呢?有能耐还上篮球场上得瑟去呀!”那时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看我一眼我就瞪他一眼,没向他索赔我为了看他打球浪费掉的大好时光就算是善良宽容的了。

  天津人从来不参与械斗,他们讲究生活,尤其在饮食方面,更是精致。听说过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吧?那时候我以为它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面点了,做梦都想吃到“狗不理”包子,连外国女人都说:“wery good”,我这可是听郭冬临说的。您说这“狗不理”包子有多好吃!遗憾的是宫主现在年纪一大把了还是没吃到这“wery good”的狗不理包子。我家邻居就是一对天津夫妻,常常有挂面从天津邮寄过来,比当地的挂面精致得多。我是不吃挂面的,有一次跟父亲到职工食堂吃饭,那天是打卤面,煮熟的挂面直接捞到清水里,一饭盒挂面一勺子卤,按理来说应该不错,可是我看见盛饭的女职工刚擤完鼻涕直接就把大手爪子伸进了饭盆里,狠歹歹地抓了一把挂面就放在人家的饭盒里。从此我就不敢吃挂面,见到挂面就联想到鼻涕,就像朱自清先生饿死不吃美国的救济粮,我是宁可饿死也不吃煮挂面。但是,天津寄过来的挂面感觉不同,天津人多有素质啊,我是不敢把天津的挂面和鼻涕联系到一起的,我们国家当时就三个直辖市,我这么一联系岂不有辱大城市风范,一个不好,说不定还会担个有辱国格的罪名。不过当时我还小,天津的挂面就是比我们小矿山的挂面洋气多了,不服不行!天津女知青很漂亮,绰号“大扫荡”的姓鲁的姐姐堪称花魁。不过很讨厌这个绰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叫,偏叫什么“大扫荡”,一定是通化的小子们给起的,没文化!后来知道了,是临江一个山猫野兽叫出去的!(对不起了,说您们是山猫野兽,宫主只好是山猫野兽的妹妹,亲不亲一脉人嘛,咱不都是长白山脚下长大的嘛!”天津的姐姐嫁的都是英俊的天津人,当地的漂亮姐姐嫁的都是丑陋的天津人,开始的时候觉得当地的漂亮姐姐傻,后来才知道,不管是花美男还是猪八戒,天津的男人个保个都是好好男人,嫁给天津人老享福了!

  通化,浑江的知青哥哥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也是很有特点的。当时我们矿流传一首打油诗:“吊腿裤子小白鞋,呢绒袜子露半截。”说的就是他们俏棱棱的打扮,我不知道这种帅呆了、酷毙了的打扮“您”们认不认可,但是那时候,凡是这样打扮的知青哥哥们都能娶上有工作的漂亮媳妇,为啥呀?精神啊!那真是胜过郭富城,赛过谢霆锋,刘德华见了都得打立正,你们说通浑的知青哥哥有多尿性。(注:了不起的意思,褒义。)可见通浑一带的知青哥哥有多俏皮!

  常言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通浑哥哥们如白山之雄壮;通浑姐姐们似黑水之妩媚,山水相依,阴阳平衡,成就了好多绝美姻缘,我父亲的徒弟就是临江的知青哥哥娶了通化的知青姐姐,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真个羡煞旁人啊!

  天津人务实,好读书。我的语文老师就是一位戴眼镜的天津人,清瘦,满身书卷气。我曾经写了一篇叙事散文《花语心愿》,就是回忆老师对我们一群小毛头、毛丫头的深切关怀和谆谆教导,在文章里我满怀深情地表达了对老师的感激之情,如果上帝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献给老师一束鲜花,表达我的敬爱,感激,想念之情。

  可以这么说,我性格的形成,比如浪漫是来自于北京人的熏陶,比如务实是受了天津人的影响,多多少少的豪放不羁,绝对是受了长春人的启发,至于说到我的泼皮无赖,嘿嘿,绝对是跟浑江通化哥哥们学的。

  我的第二故乡,应该说我们的第二故乡,记录了太多青春的故事和美好的回忆,尽管离开了好久好久,但是无论走得有多远,无论过了多少年,我始终忘不了——我的第二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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