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随笔

时间:2020-12-08 10:05:13 随笔 我要投稿

童年的随笔

童年的随笔1

  偶然看到“童年”一词,想起了已离我而去的童年。

童年的随笔

  人们都说童年是美好的,而我在童年时代对于“美好”一词,却没有多少印象,我并不能品出童年的“美好”所在。倒是“轻松”一词占据得多一些,特别是比起临近初考和现在紧张的中学生活,更是觉得那时的“轻松”很是值得去回味。

  但转念一想:那时轻松却没有什么所谓的“成就”,虽成绩不错,可那时却不曾能够体验到为成功而百感快乐的那种激动不已。而现在则不同,当得知自己成绩在班级乃至年级名列前茅时,心中的那种澎湃是不言而喻的,那种感觉在童年时代是不曾出现过的。

  其实拿童年和现在相比,我想用四个很贬义的字来形容,也许它表达得不够贴切,但回忆起童年时,我都会很自然而然地想起这四个字――“浪费时间”!就像歌词儿里唱的:“迷迷糊糊的童年”!

  也许就是因为有了“浪费时间”的童年引起了我的追悔,所以才有了我现在珍惜时间的少年吧。

  现在对童年的浪费时间而后悔,我决不会再让若干年后回想起这少年时期又为同样的原因而后悔!

童年的随笔2

  ●六一节的糖果

  那天是六一儿童节,我在陕西省建筑总公司子弟小学读一年级。午间操结束,我们一群小朋友就挤在一溜平房的玻璃窗外,极其羡慕地瞧老师带着高年级同学,围在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前,一五一十地往纸袋里装糖果。

  我们小孩子的心里就像盼过年那样盼着六一节的糖果!

  下午庆祝仪式结束,我们毕恭毕敬地坐在教室里。因为新来的班主任迟老师说了,谁不遵守纪律就不发糖果。于是,大家睁大着眼睛,安静地看着迟老师将十粒一袋的糖果装在一个盘子里,端着盘子由前往后的分发。

  我个子高,坐在第二竖行的最后一排。老师发给我的同桌女孩子一包后,盘子空了,她又上讲台去取。这回盘子却没有端到我坐的最后一排来,而是走到第三竖行的第一排开始分发。这样,就把我给漏发了。

  发糖完毕。我勇敢地举起了手,迟老师让我站起来。刚要起身,不料椅背将我的裤子背带勾住了,身子起了一半又被拉回到椅子上,引得哄堂大笑。我一下子红了脸,犹豫地重新站起来,话说得就有点语无伦次:“老师,纸袋没有……我糖……少发了……”话音未落,又引来一片笑声。不知道是我吱唔还是同学嘻笑,让老师以为我是在调皮,故而严肃地对我说:“谁也不能多吃一份,坐下!”我无奈地坐了下来。

  放学了,没有发到糖果的我,又被老师批评,心里十分委曲。同桌的女孩子平时不说话,不会叫她来作证;我想到两位好同学赵洁民与王维克,便将自己的书包和身上的口袋全翻给他俩看,又引他俩到自己的课桌抽屉来检查,确实没有一粒糖果。

  他俩为了安慰我,一人摸出一粒糖,但我不吃。三个人你瞅我我瞅你,都不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办?我们不敢进办公室,只能站在门外,想等老师出来时跟她说。但是,出来进去的都不是迟老师。这个迟老师怎么就是迟迟不肯出来?这时,比我年长3岁的哥哥放学经过,便问我站在这里干什么?见我不回答,硬拉了我走。

  路上,哥哥见我唬着脸,便问:“你做错了什么事?老师骂你了?”

  我咬咬牙不回答。

  “肯定是做了什么错事……”

  我一时怒火中烧,对着哥哥喊:“你走!我不要你管!”

  哥哥见我歇斯底里,也就不再理我,自顾自地朝前走。我狠狠踢着路上的石子,心里说不出的懊丧。

  吃晚饭时,姐姐嫌我饭粒掉在桌上,刚说我几句,我就嘟囔着嘴生气。姐姐说:“谁的话你都不听了。等妈妈回家,一定告诉……”

  还没等她说完,我便一推碗,不吃了。

  我呯地一声关上门走了出去。大家都搞不懂我今天是怎么了?其实,他们哪知道我小小的心灵正遭受着冤屈的煎熬。

  没等爸妈回来,我就爬到自己的小铁床上,将被子蒙住了脑袋,掩饰着十粒糖果留下的伤心。

  移时,妈妈进来掀开我的被角,问:“蒙头睡觉不闷啊?”发现我泪眼婆娑,马上摸我的额头,问哪儿不舒服?我摇头;是不是受人欺负了?我摇头。眼泪却不听话地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妈妈把我抱起来放在大床上和她一起睡,又塞了一只圆溜溜的橘子在我的手心里。妈妈安慰我:“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啊?今天不说,明天告诉我也行。小小年纪心事这么重?男孩子懂得气量要大……这个礼拜天我们全家一起去阿房宫看电影,好吗……”我蛰伏在妈妈温暖的脊背上点着头,浑身是那样的安稳、舒坦;一股股暖流打心眼里冒起,让所有的委屈都化烟化灰般地消失了……

  我想:如果那晚没有妈妈温暖的脊背,我也许会做一场恶梦。

  是啊,有妈妈在的日子,多好。

  那年我7岁。

  ●梦中的地图册

  大概在读三年级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世界地图,喜欢到能把《新华字典》后面世界各国首都面积人口统统抄在自己的练习薄上;并且能背出絶大部分国家的首都名称来。

  当时家住在福州市中心的东大路西端,距离3站路的东大路东端,有一家全市最大的书店。一日我与哥哥在书店的书架上,发现了一本红色封面的《世界地图册》,标价:8角。我翻开书中的画面:有大洋高山,有平原江河,有许多许多国家,有数不清的城市乡镇,其中还配有若干幅风光图片——不是哥哥拉我,真不想离开这本让我流连忘返的地图册。

  自此,我一直记挂着这本世界地图册:那绿的平原黄的山脉蓝的海,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在我的梦中几番出现。怎么样才能得到这本地图册呢?

  照我的经验,向大人要8角钱买一本课外书,真还没有过先例。于是,我就想出了一个自力更生的办法:母亲每天规定我的早餐费是8分,省下十天的早餐费,就能收集满一本地图册的钱。于是,我第二天就绕开平时常吃早餐的小食店,开始饿着肚子去上学。心里有了既定目标,实施起来并没觉得困难。

  但十天时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一个漫长的光阴。挨到第三天就碰到了倒霉事:课间我去解手,不慎将口袋里省下的三天早餐费共2角4分钱随手纸一同掏出,眼睁睁看着几张纸币扬扬洒洒地飘落进深深的粪坑中。我随即找了根竹杆,够不着不说,根本无法打捞。当时心里那个痛啊!

  不过我并不气馁,一切从头开始。有了这次教训,我严格看管省下的早餐费,将它包成一个纸包,塞在床铺的角落里。在蒙胧中数次见它慢慢鼓胀起来,梦里盼它快快筹足兑现——星期天,我还特地跑去书店看一看那本红色的地图册,见它安然地竖在书架上,我的心里就一阵欣喜。我默默告诉自己:用不了几天,这本世界地图册就是我的了。

  终于攒够了8角钱。下午放学,我约了同学彭水波一起去书店,一个人买书还有点胆怯。当我手心里紧攥着8角钱,兴致匆匆来到书架前时,那本红色的世界地图册已经换成了一本黄色的图书:《怎样改造碱性土壤》。怎么回事啊?前几天都还在的呢?我上上下下又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我慌忙拉着水波一同去问售货员。售货员告诉说:那本世界地图册卖掉了,现在库里也没有。

  听了这话,不啻是五雷轰顶!我不知道怎样出的书店,极度失望叫我一屁股坐在了书店门口的台阶上。水波数次催促我走,我没动。他就独自回家了。

  坐在冰凉的台阶上,那句“我想要的地图册没了”的话,像录音机般在脑子里反复旋转。心里怎么也不明白,几天前还好端端立在书架上,怎么说没了就没了,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吗?

  书店关门了,路灯也亮了。

  有位老者走过来问:“小朋友,怎么还不回家?”

  我没吱声。

  “迷路了?还是有什么困难?”

  见老者如此关心,我便告诉他:“老爷爷,我要的那本地图册被卖掉了!”老者笑了:“书以后总会有的。天都黑了,小朋友快回家快回家,爸妈要着急了!”

  我突然想起上次捉迷藏,我躲在草堆里,一时没有伙伴找来,竟然睡着了。那天天也黑了,妈妈找不到我都吓哭了。我是得赶快回去。

  我小跑一般地加快着脚步,但心情就像天色一样越来越昏暗……

  后来,我也经常去书店,但是那本红色的世界地图册一直没有出现过;而我那个8角钱,也没敢用,一直藏到了新年。如今,我拥有的各式各样地图册不下几十本。但是,没有一本地图册能让我有当年儿童时代那种兴奋渴望的感觉,那种兴奋渴望在我的人生中再也不曾出现过。

  这种感觉让我寻找到了童年的那份执着,在人生中也应该算是弥足珍贵了吧。

  ●“良嘎亮”

  “良嘎亮”,福州话里是对外乡人的贬义。

  我在西安还没读完二年级,全家就随父亲到福州。当时两个总工程师家里共有六名孩子要上学。其他五个孩子比我大,都是小学四五年级或初中一二年级,全部进了省师大附中附小;我虽然可以直接升三年级,但附小却没有三年级名额。无奈,只有独自去条件较差的水涧小学。

  水涧小学由一座庙宇改建,没有操场不说,教室也是阴暗潮湿,教育设施严重缺乏:除了几张旧木板钉制的课桌外,凳子都由学生自己解决。我记得回家与母亲说过要带凳子上学的事,但母亲那时忙,或许压根就没想到上学还要自带凳子,所以没当一回事。致使我站在教室后面,贴着墙壁听了半个来月的课。后来不知怎样被母亲知道了,才央隔壁的戴国璋叔叔敲了一只木凳子。但木凳子敲矮了,坐着只能瞧见三分之二的黑板。不过,总比站着听课强。

  没有凳子上课,倒还不算什么难题;难的是初来乍到,听不懂可能是全中国最难明白的福州话。上第一堂算术课便让我傻了眼:老师从头到尾没一句话让我听得懂,我只有参照黑板上的加减乘除来揣摩课堂内容;第二节语文课,除了用带有浓郁闽南味的普通话朗读课文,余下的也是鸟语迷离云遮雾障,听不懂。整半个学期都是生活在印度爪哇国。更要命的是只要我开口说话,不管对错,都会引来一阵大笑。估计是我上海味的普通话与同学说的闽南方言格格不入,拿我当成了异类。

  由于地区间经济文化各方面的巨大差异,当时上海的条件在全国是最优越的,而那时的福州却比较穷困。我的同学大抵是贫民子弟,往往一二只咸橄榄放在碗边,就可以吃下一碗饭去;我的周围男女老少春夏秋冬基本上都赤脚。这也是一种当地习惯。就拿我们的校长来说,她可以烫着头发,穿着大衣,但往下一看:两只大脚一丝不挂。我的同学个个脚底板磨炼出一层厚茧,可以在满地霜冻的地上走,也可以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悠然地走过滾烫的铁板,这真是本事。我们上海小孩不单要穿袜子,还要穿胶鞋布鞋皮鞋,冬天更要穿母亲手工做的上海蚌壳棉鞋。棉鞋每每穿出来,马上引起轰动:女孩子围观这双棉鞋,笑得是前仰后合;男孩子围观就要动手动脚不老实。

  更有甚者,我有一件改制于父亲的毛料毕叽中山装,有厚重的假肩膀,一穿起来,俨然像位耸肩挺胸的“小将军”。于是,只要我一出现在教室里,就引得大家齐声叫哴:地主来了!资本家来了!有调皮的同学还上来要脱我鞋子脱我衣服。有一次我用力将一个上来解我纽扣的同学推倒在地,不料他的手臂擦伤出血了,正好被一位老师看到,用福州话喝斥我:这个外地学生怎么这样野蛮!于是,大伙就瞎起哄,围着我用福州话骂道:良嘎亮,奔坡尽操靓!良嘎亮,奔坡尽操靓!——“外地人,放臭屁”的意思。这句口头骂人的话,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交往的同学,也没有说话的朋友,自然是十分的孤独;加上还要遭受大家的取笑谩骂,小小年纪确实挺难支撑得了。我开始逃学。那时正值大炼钢铁时期。我时不时就跟母亲说:今天老师去炼钢了,学校放假;到了明天又说学生要去拣石头,砸碎后卖去铺路以增加学校收入,放假不上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就这样混着,奇怪怎么学校、家里都没人管?现在想想:当时老师与家长如果能够沟通或留心关怀一下自己,那我的境况会改善许多。好在三年级上学期考试,莫名其妙还都考了七、八十分。

  可能是老天爷不想让我继续掉进这“逃学”的泥潭中。三年级下学期我家楼上搬来了一户印尼华侨,有个孩子叫彭水波,会说国语,又与我同龄,于是也就转到了水涧小学和我同班。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做作业,一起说笑,一起玩耍。有了一个好伙伴,非但不孤独,还增加了好几倍保护自己的力量。四年级读完,水波因患先天性心脏病到上海去开刀,并且休学一年。正当我为失去一位好伙伴而苦闷时,五年级开学,从外校转来了品学兼优的吴自荣,我们马上成了好伙伴。这该是天赐的缘分吧。

  另外,也得益于平时语言环境的耳闻目染,第二学期自己就能听得懂福州话能简单说当地话了。有了语言的交流,上课时举手问答就有了主人翁的资格,课余时和同学的接触面也大大增强:大家最喜欢听我讲上海、西安等地我所熟悉的南京路外滩、潼关华清池……我一下子成了最会讲故事的人。

  从此以后,我的学校生活慢慢和谐起来:同学认可你了,老师熟悉你了,学习成绩自然就优秀起来。第二年,选我参加市小学生朗诵比赛,那时福州孩子普通话大都说不好,得了第三名;还作为小学生代表,在一次集会上向省委书记献花。

  当我小学毕业考上了当时的全国“考大学状元”——福州第五中学,现为福州市格致中学时,全家人都有点意外:这破庙里的小学竟然会飞出一个小状元来?这又是天赐的惠顾。

  确实,冥冥之中,我始终会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操纵着自己:在我8岁这年突然改变了读书环境后,上苍只给予了我半年短暂的磨炼,没让我向辍学的道路上滑得更远;才能让今天的我还有断文识字阅读写作的能力。如是,真正是要感激上苍的厚爱了。

童年的随笔3

  生在旧社会,长在贫寒家。小时候,经常处于半饥饿状态。

  幸亏身处荒村,树林草地,水塘沟渠,星罗棋布,野菜野果,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到处都是。于是乎,我像个野兽那样,徜徉在自然环境中,跻身于食物链的终端,一年四季,在外“打野食”。

  早春二月,冰雪消融,村头柳枝绿了,桃杏还没开花。刚刚脱去棉衣,换上夹袄夹裤(那时没有内衣内裤,外衣直接同皮肉接触),地处北方春寒刺骨,冻得满身簌簌发抖,但是,比起寒冷来,饥饿更加难捱。于是冒着春寒来到村外,趴在向阳草坡上,挽起裤管露出光腿,用晒暖的沙子把腿埋上。回想那种沙浴的感觉,至今还觉得暖洋洋、麻酥酥的惬意。采暖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寻食,由于趴着不动,只能打刚刚发芽的野菜主意了。丫活苗、苦苣、苦命菜、野蒿芽等,都成为口中的食物。吃野菜时,只抖落掉根部的泥土,就像牲口吃草那样,咔咔地咀嚼起来,嘴角上留下一抹残泥……

  阳春三月,桃花似雪,柳若垂金。我从草坡沙浴中拔出双腿,游走于草丛、树林、池塘等广阔天地,食性立即改变,由草食生灵变成肉食物种。此时,最佳猎取的对象是青蛙,它是南方的名菜田鸡;但是,我从捕捉青蛙,野性还不到位的我,总下不了手,用竹签去刺杀蛤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懂得保护生物的生态伦理,我在捕杀山雀方面罪大恶极。当地的时令是,“春分忙种麦,小满雀来全”。这时,三道眉、串鸡、蓝大傻和柳树叶等,各式各样的山雀又回来了,活跃在草丛,鸣唱在枝头,使村前柳树林变成了百鸟的天堂。

  这正是捕杀山雀的大好时机,我既是用夹子猎鸟的高手,又是用弹弓打鸟的行家。尤其是,我的弹弓技艺,几乎无人可比,不说百发百中,也近乎于弹不虚发。我眼看着中弹的小鸟,像蝴蝶似的轻飘飘落下,一方面为自己神弹技艺自鸣得意,一方面为家中两个馋猫小妹,猎获一块拇指大的鸟肉而沾沾自喜……

  夏天,是捕鱼捞虾的季节。我和哥哥都是摸鱼的能手,摸到大鱼放到水桶里带回家,摸到小虾小蟹,立即扔到嘴里吃掉。这种吃法,虽然有些野蛮,但很符合当地的“生吃螃蟹,活呔(音dai)虾”的习俗。但这只限于小虾小蟹,大的不能吃,不仅皮壳坚硬,而且味道也不如小的新鲜,弄不好还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

  有一次,我实在太饿,摸到一只螯上长满黑毛的大雄蟹,我双手各握住螃蟹两侧的腿,用力往蟹盖方向一折,顿时把蟹身劈成两半。我刚把嘴贴近一半的断裂处,准备吸吮半流动的肉汁,不料,一只脱离我控制的大螯,狠狠地夹住我的嘴唇,痛得我狼嚎鬼叫,哥哥过来掰掉蟹螯,那把坚硬锐利的蟹钳,依然紧紧夹住不放,鲜红的唇血流到嘴里……

  秋天,是钓鱼和捕蟹的季节。小时候,在家乡钓鱼相当原始,现在钓鱼用的鱼竿、鱼线、鱼漂和鱼钩,一样也没有,用一根不到二米长细木棒当鱼竿,用纳鞋的麻线绳作鱼线,拴上一个大号鱼钩,就算是全套钓具了。钓法也不像现在这样,选一个固定的座位,先打好窝子,然后端坐在那里,一钓就是半天;那时钓鱼,以小青蛙为钓饵,边走边抖动鱼线,这种钓法除了鲶鱼和黑鱼外,其它什么鱼也钓不上来。

  深秋夜晚,点燃蔴秸,在水稻田埂上,悄悄的潜伏着。一会儿工夫,排水沟里,就嘟嘟地冒水泡,随后一只水淋淋的大螃蟹,就竖起大螯爬上岸来。这种用光亮吸引螃蟹的做法,叫做“照螃蟹”,有时一次能捕获几十只河蟹。

  冬天,是套兔野和药野鸡的季节。兔子行动很有规律,在野外寻食归来,总是走固定路线。在兔子归穴的路上,埋伏铁丝制成的套子,这就叫“套兔子”。药野鸡就是,把玉米或者豆粒儿,抠出一个空穴,然后,装进氰酸钾铝(俗称野鸡药),放在野鸡经常出没的地方,猎物吃下含毒食物定死无疑。每年猎获的野兔和野鸡,是我家主要年货的来源。

  我从六岁起,就跟随哥哥,一年四季在村外“打野食”。我九岁读书后,这才渐渐地结束了,危及生态、残害生灵的罪恶勾当。

童年的随笔4

  曾经在数不清的梦里,都是反复同样的场景:我和表妹奔跑在奶奶家外的小胡同里,爷爷挑着水桶矫健地走前面,时不时地回过头微笑地看着我们,并嘱咐:小心,慢点走!”可是几乎每次,表妹都摔倒在胡同的中间,膝盖瞬间流出了红红的鲜血。每当这时,她并没有马上大哭,而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似乎这样的情景,对于她来说已经司空见惯,可能从那一刻开始,表妹比我多了一份干练和坚强。

  爷爷曾经是铁路医院的一名驾驶员,退休在家,他有在部队当兵的经历,经常给我讲他在部队里的故事。奶奶一直没有工作,就靠在医院的门口看守车子,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十分辛苦。那个年代,人们的交通工具基本都是自行车,奶奶奔波在停车场的每个角落,嗓音是那么得洪亮,动作是那么得利索。她做事非常干练,没有一点拖拉,而且还时常教育我们,当天的事当天做完,不能留在明天。除了看车子,爷爷奶奶还在医院的门口,摆了了一个冰糕摊。我和表妹每天都在哪里玩耍,爷爷经常给我俩拿冰糕吃。我最喜欢吃奶油的,拨开薄薄的纸,使劲咬上一大口,那种味道,是我记忆中最甜美的味道。有的时候,我会坐在爷爷自行车的后座上,和他一起到冷冻厂批发冰糕。那个年代,不像现在有超市,各种冰糕琳琅满目,有五六种味道的冰糕就不错了。然而我始终觉得,那个时候的冰糕都是纯天然的,不像现在的冰激凌,夹杂了太多的防腐剂和色素。

  小时候,我几乎没有上过幼儿园,一直和表妹一起在奶奶家长大。奶奶总是叮嘱我们,要学会自立。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表妹比我独立的早。一直到上初中后,我过的都是公子少爷般的生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因为爸爸妈妈平时工作忙,很少在家,每天放学后几乎都是回奶奶家吃饭。奶奶也会经常给我们做好吃的,油饼、炸酱面、春饼,饺子,韭菜盒子,各种各样好吃的。爷爷在小院里的炉灶前生火,记忆中的他,脸上永远充满着笑容。然而,爷爷20xx年离开,我却没有送他最后一程,这也是我心中最深的遗憾。

  记忆中的童年,充满天真无邪的快乐。爷爷奶奶表妹陪伴着我度过了每一个幸福的时光。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在我心中,家乡的记忆永远都是最美好的,温暖如初……

童年的随笔5

  海边冲浪

  海,蔚蓝的,深蓝的,天蓝的……各种各样的。我把鞋子一扔,走向沙滩,手里提着一块淡蓝色带有花的滑板。沙,软软的,踩下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金黄色的沙滩衬着那蓝蓝的海,显出几分华丽,人山人海,有人在玩排球,在睡觉,在玩水,在冲浪……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当然啦,我也不例外,疯狂地向海跑去,我把滑板抛海中,滑了起来,海并不是像我所想的那样风平浪静,而是有点……滑板还不听指挥,在乱动,爸爸本想过来帮我,但却被我拒绝了

  “女儿,让爸爸来帮一下你爸吧!”

  “我想没必要。

  “不行,你是初学者,要把握好平衡。

  “不用了。

  结果一个不小心,滑板一翻,整个人跌进水中,海底的石头硬,把我的屁股摔个疼,把爸爸妈妈笑到肚子疼。

  放飞梦想

  天,蓝蓝的,风柔柔的,像妈妈在摸孩子的脸,天上的几朵白云悠闲自在地飘来飘去,阳光照耀着大地。我在宽阔无际的绿油油的草地上,放着一只蝴蝶型的风筝,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为蓝天争取一份美丽。“呼呼”风,开始变大了,风筝开始不听我的使唤,大蝴蝶在空中疯狂地舞蹈,天上的白云被“撒骨”了,妈妈看情况不对,马上从我手中把风筝线抢了过来,不停地把风筝拽来拽去,最后风筝卡在了一棵树上。我又笑到肚子痛,妈妈的技术居然比我还烂,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帆风顺

  河水静静的,缓缓地流着,“哗哗”清渐而清脆的声音,真好听!一只只小船从我眼中,静静地滑过,我蹦蹦跳跳地跑到一位卖纸船的姐姐问:

  “姐姐,这些纸船拿来做什么?”

  “啊!小妹妹这个可以许个愿望,让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

  “嗯!”我二话不说立马跑到湖边,放在清澈见底的湖水上面,跟着其它纸船,飘流而去……

  童年啊!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

童年的随笔6

  童年虽已逝去,但童年的趣事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不时在眼前闪烁。每每想起,总是忍俊不禁。

  一

  原先的乡食品站座落在季黄河畔。除了本乡的村民将自养的生猪送卖到这儿,邻乡的离这儿近的也都往这儿赶。因而,食品站大概每周至少两次会将生猪赶到船上外运。

  时至今日,仍记得把猪赶往船上的热闹场景。

  赶猪上船的走道有一米五宽,两边砌了大约一米高的栏墙。打开站内的一个个猪圈,食品站工作人员便吆喝着把猪赶往船上去。工作人员的吆喝声,猪的嚎叫声,围观人的欢呼声,奏响了一曲欢乐的冬之歌。

  我家离食品站不到一百米。我们小孩子最喜欢跑到食品站去看猪。

  很搞笑的是那个冬季,因为和小伙伴们在河边玩耍时,我不小心把棉鞋弄湿了。怕挨妈妈责怪,我偷偷地跑回家,跟奶奶说了,奶奶一时找不到我能穿的多余的鞋,于是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脚,便从箱子里拿出一双她的还没上过脚的三寸金莲棉鞋,给我穿上,刚好合脚,穿上感觉还蛮暖和的。当时也不懂得别人会笑话。

  听说食品站今天要赶猪上船,我穿着奶奶的三寸金莲鞋便一溜烟地跟着小伙伴们去看热闹。从开栏放猪到赶猪上船,我们一直跟着跑。

  就在走道南边,食品站也许要建房子,刚泡好的一池石灰还没完全凝固。我兴致勃勃地跟着成群的猪往河边跑。

  突然,挨着栏墙,就在我面前,一头猪嚎叫着,猛的一跳,趴到了栏墙上,嘴里哼哼着,吓得我连忙大叫一声并向后退。

  这下可好,我一下子踩到了石灰池里,动弹不得。食品站工作人员见状赶忙跨过栏墙,一把将我拉了上来,只见刚穿上的三寸金莲鞋瞬间变成了一双石灰鞋。

  这时,人们的视线一下子从群猪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脚,惹得他们不时对着我的脚发出一阵阵哄笑。

  二

  每到冬季,我家门前通往食品站的东西大路就变得异常繁忙。装有猪的手推小车,卖完猪的空板车,你来我往。每每有人家来食品站卖猪的,大都是夫唱妇随式的,男推女拉。

  小时候的我们喜欢收集糖纸,并变着花样玩。那时用来喂猪的都是又大又红的胡萝卜,我们小孩子便拿来胡萝卜,用削笔刀分别切成长的,圆的,方块的,用五颜六色的糖纸包上,来猜拳赢萝卜糖果。

  玩着玩着,不知是谁想出了一个坏主意:把萝卜糖果扔到门前的大路边,看有没有人捡。于是,乘没人走的空隙,我们偷偷地把萝卜糖果丢在路边,然后躲到门后观看。

  往往捡“糖”的,都是卖完猪往回走的。有的人捡起来,会剥开,一看是胡萝卜,即便扔掉。有的人捡起来,直接放进口袋,或许是带回家给小孩吃。每当这时,我们便会躲在门后偷笑。但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这种做法似乎是不道德的,但也难怪年少不懂事。

  三

  小时候的冬天,感觉西北风刮得很大,上学放学的路上,我们都是背着风后退着跑。

  记得那年我已读小学三年级,要跑到两里以外的乡中心小学。那天,顶着寒风回家吃过午饭后,因为怕冷,在妈妈身边嘟嚷着不想去学校。

  眼见哥哥姐姐已去了学校,我还赖在家里不肯动脚,嘴里一个劲儿地喊风大嫌冷。妈妈被我缠得没办法,走进房间,拿出一件三叔带回来的男式的,又长又肥的,双排扣黑色外套,对我说:“来,穿上这衣服,就不冷了。”因为当时年龄小,并不在意穿上好看不好看,心想有件衣服穿上应该不冷了。于是,妈妈帮我把衣服穿上,当时感觉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衣服里了,而且一直拖到了脚后跟。

  可笑的是,我穿上衣服后,因为怕迟到,一路小跑向学校。出了家门,到了河边小桥口,平时见了我们就直摇尾巴的邻居家的那条大花狗,紧紧地跟着我,并且一个劲儿地狂叫,好像见到了一个大怪物似的。

  前面桥上风大,后面大花狗跟着我狠狠地狂叫,吓得我停在桥头不敢动脚。无奈之下,我扭转身往家奔去,进了家门,三下五除二,脱下黑衣扔在地上。还没等妈妈回过神来,我已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家门,恍惚中,大花狗还在那里,向我摇着尾巴,竟然一声没吭。

  傍晚放学归来,我主动讲述了中午发生的一切,惹得一大家子人哄堂大笑,奶奶笑得直抹眼泪,哥哥姐姐们笑得捂住肚子,大姐竟然还要我再穿上那衣服让他们看看。

  童年,我们已不再拥有。然而,童年的趣事却一桩桩珍藏在记忆的深处,令人回味,令人陶醉。

童年的随笔7

  童年,人生的出发点,如梦一样美好的黄金时间。童年像一条船,装满了糖果,装满了玩具,也装满了欢乐……

  我的童年有许多趣事,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然而,有一件事一直烙在我的脑海中,说起来真令人哈哈大笑。

  在去年的寒假里,我和表弟们想了一个好玩的注意——烧竹筒饭。说得容易,可对我们几个小不点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我们几个做事作风像不倒翁——永不被困难打倒。说做就做,我们拿着大刀冲向竹林……

  竹子实在是太硬了,砍了几刀才出现丁点痕迹,但我不相信竹比刀硬。我们轮流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竹子砍下来。虽然是在冬天,但经过如此折腾,表弟们个个热得汗流浃背。

  我们把竹筒里里外外都“洗澡”。接下来就是淘米了,先把白花花的米放进竹筒;原以为易如反掌,可接下来就糟了,这帮白花花的“家伙”像跳骚一样,弄得满地都是,狼狈不堪,真令人头疼;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捅出的“篓子”给补好了。

  在冬阳下,我们烧起一堆火,把装好米的竹筒小心翼翼地架在火上面,生怕里面的米漏出来。我们个个心里暖洋洋,因为心里想着很快能开吃。哎呀!有个竹筒滚下来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把它撑回来,米没漏出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们一个个急着要吃了,这时哪管它什么情况,直接在竹筒上用刀开了个大洞,个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此时我们条件反射地“呸——呸——呸”;米如同石头一样硬邦邦的,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失败告终。

  童年充满了欢乐、幼稚与童真。仔细回想,它像一串风铃,只要有风,就会“叮铃铃”地响……童年还像一串冰糖葫芦,又酸又甜……

童年的随笔8

  在这个凤凰花开的季节,转眼间我们也即将挥别童年,迈入初中,与分离一年的学长姐再次见面。看着众人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那一剎那,我想起我的童年。

  犹记小时候的我有些活泼好动,老师们常在一旁头疼地看着我,却又无能为力,因而在我的成绩单上,常出现的字眼不外乎就是那几个:“过于好动”或是“顽皮”……等,爷爷奶奶却只是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动笔在“家长的话”那一栏写下回复。老师们不知道的是,在活泼好动的外表下,隐藏的其实是一颗脆弱的心。

  我的心思细腻如发,个性很敏感,却从不表现出来。如果掀开那层天真无知的外壳来看,你会发现一个巨大的空洞。当时年纪还小的我,怎可能耐得住一次又一次与家人分离的伤痛?于是我把受过巨大创伤的那颗心隐藏在羽翼下,变得不喜欢与人接触,只有阅读伴我同行。我不相信任何人,会一直不离不弃,与我相伴的只有书。阅读带给我的好处着实不少,让我从小到大无论是任何写作比赛都夺胜而归,被湮没在一张又一张的奖状中。

  时光不饶人,转眼间我已经要从小学毕业了。慢慢的,我一直在学习究竟该如何与人相处,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渐渐淡忘了心中的伤口,交给时间来癒合,现在的我,很快乐。

  再过几个月,我终将成为初中生,与小学挥别,也挥别我的童年。告别童年,我看见璀璨光明的未来。

童年的随笔9

  谁没有童年呢?是人就有一个童年,我也有我的童年。

  小时候,我很快乐。我也很高兴,我整天和小伙伴们玩耍。时而跳绳,时而抓蚂蚁,时而捉谜藏,时而玩这,时而玩那,真是好不高兴。

  有一次,我们去放牛,十多个小伙伴,全是男孩子,这下可乐坏了我们。我们把牛一放,让牛儿自己去吃草,我们则一声声狂叫,燕子似的轻快地奔向山间的一个大水库。我们一个个脱得赤条条的,扑通扑通地跳进水库洗澡、游泳、嬉戏。

  我们打水仗,水花飞溅。小文是我们中最小的,可他的水性特好,他把我们个个打得落败而逃。我们一合计,共同对敌。我们向小文游了过去。他显然做好了准备,等我们游到他身边时,他猛烈地攻击我们,我们也团结一致,使劲地对准他,狂浇不止。

  一会儿,他占了上风,一会儿,我们又占了上风。他毕竟力量单薄,难以抵挡我们众人的进攻,败下阵去。我们岂能善罢甘休。我们乘胜追击,他却很聪明,一个猛子,沉入水中,不见了,等我们发现他时,他已经窜到水库中间去了。我们水性一般,不敢去追击他。他却牛得很,在那里叫嚣,来呀,来呀,你们来打我呀,你们这群胆小鬼。

  我们不堪他的激将法。纷纷游过去,还没等我们接近他,他又溜走了。他活像一只水鸭子,一会钻到这里,一会儿又钻到那里去了,好不轻快。

  正当我们玩得高兴时,突然传来了牛吃人家庄稼的呼叫声。“是谁在放牛,还不来把牛赶走,快要把一亩田的禾都吃光了……”

  我们赶紧从水里爬起来,去牵回各自的牛儿。我们各自骑上牛背,用竹鞭子狠狠地抽打牛儿,牛儿一路狂奔,我们打够了牛儿,出够了气。又重新将缰绳挽起,把它们赶到山沟里去吃草。

  之后,我们没有再到水库中去游玩了。我们这时感到肚子里有点饿了。我们把眼光一扫,发现不远处有一块菜地,菜地里显然种有红薯。红薯已经落果,我们正四下里张望,看看周围有没有大人在,一看让我们乐了,四下里空无一人。我们一商量,派两个人放哨,其他的人一起去挖红薯来吃,约好了,谁也不许各自自己吃,必须偷回来一起分吃。

  一块菜地,几乎被我们挖光。最有趣的是,我们挖光了人家的红薯,却还伪装起来,我们把红薯藤,按照原样地摆好,收拾战场,恢复原貌。我们还为我们的杰作得意。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太阳就要下山了,我们找到各自的牛儿,骑上牛背,有的还倒骑牛背,学起当年的贾岛倒骑毛驴的姿势来了。我们优哉游哉地赶牛回家,一路上有说有笑,有唱有叫……

  我的童年是多么的快乐啊!

  此文优劣参半。优点是,切合记叙文体,记写比较生动、形象,有些细节描写,还不失精彩,如小文的“扎猛子”等,确实能够看出童年的快乐,表现童年的快乐。缺陷是,纯粹的、一味地叙写、回忆童年生活,童年的快乐,不能体现“找回”的题意,不太切合要求,文中还有个别不通顺的文句,叙写比较随意,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未能整体地、缜密地构思、立意。

  阅卷现场评分:内容分16分+表达分10分+发展分4分=总分30分

童年的随笔10

  童年是夏日的守候,童年是简单的快乐,童年是停留在时光里栖息的蝴蝶……

  现在回想起来童年似乎有点遥远,因为童年已经停留在记忆里十几年了。可是又觉得很近,因为一起陪我度过童年的弟弟妹妹一直在身边。在我出生的那一年,爸爸就来苏州打工,所以童年就是和妈妈弟弟妹妹一起度过。那个时候妈妈在家种地、养猪还有带我们三个孩子上学。每逢夏天,在忙活好自家田里的农活后,一向好强的妈妈总是还会和庄上的几位婶婶们一起去我们隔壁村栽水稻挣钱,每次都是起早贪黑的。傍晚放学后,我带着弟弟妹妹一起洗澡、洗衣服、做饭。每当夜幕慢慢降临,我们三就把大门从里面锁好,安安静静的趴在窗台上期盼着妈妈的身影。月亮姐姐出来了,皎洁的月光洒向窗台上,洒在我们的脸上。我们眨巴着惺忪的双眼看着彼此。弟弟似乎快要睡着了。妹妹就用手去捏他那肥嘟嘟的脸蛋。还一脸正经道:“弟弟,不许睡!我们说好要一起等妈妈回家的。”就在这时,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妈妈回来啦!是妈妈……”弟弟喜出望外的喊道,似乎顿时困意全无。妹妹忙着去帮妈妈开门了,只见妈妈白色衬衫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泥点。草帽的帽檐已经没有早上那么的精神了,蜷缩在门后安静的伴着蝉鸣入睡。

  童年是简单的快乐,每天晚上放学,我就和弟弟妹妹一路狂跑到家里,大概也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回到家后妈妈就把洗好的桃子一人分一个,狼吞虎咽的吃完后就被妈妈催着去写作业。一人端出来一张椅子和一个小板凳,坐成一排写家庭作业,像是一个小课堂。作业写好之后,急急忙忙的把课本和文具揣到书包里。便去拥抱盛夏的热情。那片火烧云笼罩了西边的天际,似一幅绚丽缤纷的水彩画。最初是一片鹅黄色打底,一层淡淡的橙红;橙红中加一条淡蓝色的彩带;彩带的一端满满的展开,一面宽大的血色丝巾,渐行渐远一直扯到天边……远处是一片绿油油的麦田,微风吹过,像是起伏的群山连绵不绝。工作了一天的蝴蝶疲倦了,栖息在麦穗上打着瞌睡。再仔细地一听,青蛙在池塘里纵情地歌唱,小虫儿在玉米地呼唤伙伴,蚯蚓钻在地底下说悄悄话。还有那草丛中的蛐蛐,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弹琴。歌声啊阵阵,琴声啊悠悠,莫不是妈妈在把它呼唤。正当享受这如诗如画的傍晚时,远处传来妈妈的呼喊声,像是在吆喝着一群小猪回家似的。那样的时光是多么的静谧,就像那傍晚小心翼翼停留在麦穗上休息的蝴蝶;那时的世界真的好小,小到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么几个地方:家后的学校、集市、外婆家、奶奶家;那时的生活是多么的简单,每天伴着太阳上学放学,写家庭作业、吃饭、睡觉。

  我曾经一直以为会以这样方式无忧无虑的长大,可是后来随着我们三个孩子渐渐的长大。妈妈对我们的期望也越来越高。妈妈决定将我们送到镇上的中心小学读书。那时我正好读五年级。也是在那一年,面对三个孩子的学费压力及日常开销入不敷出,妈妈决定离开我们到爸爸那边一起打工。从那以后便似乎告别了童年。记得妈妈那天要走的时候,我哭的像个泪人,那时候觉得那是让我最难过的事了,没有之一。那种难过胜于考试没有得到奖状的沮丧,胜于没有得到蝴蝶结连衣裙的失落。但是生活就是教会我们要坚强。在后来无数个孤独的夜里,我躺在宿舍的`床上,伴着蝉鸣断断续续的声音,想起过去盛夏的点点滴滴。那绿油油的麦田、池塘里歌唱的青蛙、麦穗上栖息的蝴蝶……白驹过隙间,我告别了小学时光、初中生活、高中生涯。高考前夕,我的热情像是一团火,对学习热情的熄灭和对远方向往的热情。在结束紧张的高考之后,我像是从笼子里面囚禁太久刚被放出来的小鸟,一心想飞到自己的天空自由翱翔。后来自然而然的选择留在父母的这座城市上了大学。

  如今,我们三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了。而父母却在一天天的变老,生活的风风雨雨让爸爸不再高大挺拔,繁琐的柴米油盐让妈妈不再那么亭亭玉立。记得有一天,我不假思索的和妈妈聊天说道,自己要是可以不长大多好啊!可是妈妈却语重心长的说到:“那怎么行啊,等我老了谁来照顾你的呢?”我感觉到泪珠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我急忙背过妈妈。跑到房间,像犯了错的孩子。我想我确实错了,我应该赶快长大,来照顾爸爸妈妈。而不是做一个永远依靠父母的长不大的孩子。

  童年像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从此布满在人生的天空上,每当仰望天空时,让人充满怀恋与向往。

童年的随笔11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农村里的大部分孩子,都会想方设法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贴补家用。每次放学后,你会看到三五成群的半大孩子,有男有女,他们背着和自己小身子不相称的大背筐或小挎蓝,拿着大人们割麦子用的长把镰刀,到村外的庄稼地里去给家里的大肥猪或者小羊、小兔子割草。因为这些能够换来钱的动物,不但是家里柴米油盐的保障,也是他们能够继续留在学校读书的学费。

  记得那年我才十二岁,除了每天放学后和小伙伴们去割草外,我还有两个现在想起来都颇感自豪,还特有童趣的事情,那就是捡蝉蜕和捉土元。

  捡蝉蜕

  为了积攒更多的蝉蜕去换钱,每天傍晚我都会去捉蝉蛹。这蝉蛹在我们那地方叫“老蛄蛹”,捉“老蛄蛹”是有很多窍门的。

  下雨天,它会出来的很早,你要是去晚了,它可能就已经爬到树上很高的位置了,不但不容易发现,若然发现了,恐怕你也只能望“老蛄蛹”兴叹了。

  晴朗的天气,那就得去早一点,要赶在小伙伴们的前头,先在树下寻找洞里还没出来的“老蛄蛹”,寻找这洞里的“老蛄蛹”,那也是需要一定经验的。

  首先你要有辨别“老蛄蛹”洞和蚂蚁洞的本领。

  蚂蚁洞是直上直下的,不管你用手指头怎么抠,它都是那么大;而“老蛄蛹”洞则不然,它的洞口是呈齿状的,这是因为“老蛄蛹”有着螃蟹夹子一样的前腿,它要跟地面挖通,留下的足迹肯定不会是跟蚂蚁洞一样圆圆的。这“老蛄蛹”也是很狡猾的,它先挖出个小洞口并不急着爬出来,而是在洞里面静静的等天黑,趁你看不见的光景,它就迅速的爬出来,奔向那高高的大树。

  找到有“老蛄蛹”的洞口,你就要用手指轻轻去把洞口一点一点的抠大,然后,把手上最细的那根小拇指伸进去,等“老蛄蛹”的前腿抓牢了,慢慢把小拇指拿出来,它就是你的了;抓这洞里的“老蛄蛹”,是不能太过心急的,你越是着急抓到,它越是害怕,有时候你在上面挖的急,它在里面往下滑的快,最后弄得你不得不借用工具的力量才能挖出来。

  抓到的这些“老蛄蛹”,有的小伙伴拿回家就会让娘把它们洗干净了,放在盐罐里,等待第二天腌咸了,或放在锅里蒸,或用油来炸炸,吃起来咸咸的喷喷香。

  我从来不那样吃它们,拿回家,都撒放在屋里,然后把家里的所有笤帚拿出来放在它们跟前,让它一个个往上爬,只等待第二天早晨那胖嘟嘟的知了爬出来,我好得到它们的蝉蜕。

  早晨,我还会起得很早,去村里前前后后各种树上去捡“老蛄蛹”皮。

  有的“老蛄蛹”爬出来的太晚,那黄黄的嫩知了还没有完全出来,你用手一抓,它就会在裂开的蝉衣里拼命挣扎,似乎是对你的不期而遇表现出强烈的愤怒。有的则是刚刚从蝉蜕里爬出来,那卷曲的翅膀还没有完全舒展开,它们一个个像刚刚生出来的婴儿,静静的趴卧在母体的旁边,只等那薄薄的蝉羽坚挺了,它便会直冲蓝天。

  小树丛上的蝉蜕和大树上爬的不高的蝉蜕我尚能拿到,但那些爬在大树高处的我却很难能拿到手,只得用地里的土坷垃或者小砖头去瞄准了投。

  这投也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

  那次,在一棵高高的枣树上,有三个蝉蜕爬在一个大树枝上,我看着眼馋,但就是无法拿到,于是,就在地里捡起了几块小砖头,瞄准了往上投。当投向第三个蝉蜕的时候,好久不见蝉蜕掉下来,也听不到小砖头的落地声,我拿眼就往树枝上查看,不料,被密稠的枣树枝儿凑巧架住的小砖头,在一阵风的摇晃下,掉了下来,准确的砸在我的头上,瞬间流下了鲜血。

  爹和娘没都有责怪我,只是娘找了张红纸再蘸点灶火里的草木灰,糊拉匀了,给我贴在伤口处,并用一截胶布粘上去,我就上学去了。

  后来我头上的伤口感染了,爹骑上自行车,驮着我到公社卫生院打了针才好。

  这些捡回家的蝉蜕,我学娘做针线活的样子,用一根长长的白色粗绵线穿在钢针眼里,然后在线的最末端,打一个大大的死结,再把一个个“老蛄蛹”皮用针尖扎透了,统一脸朝下,整齐的穿成一串,悬挂在极少有人进去的偏屋,生怕不小心给挤碎了。

  捉土元

  土元在我们那地方叫“簸萁虫”。别看它脏兮兮的挺丑,但它也是一味名贵的中药材。

  每天晚饭前是我捉“老蛄蛹”的时间,晚饭后便是我捉“簸萁虫”的时间了。

  那时候家里的确穷,连买个手电筒的钱都没有,我只能拿上家里的保险灯(俗称气死风灯)去捉。这灯虽然不会被风吹灭,若然有一股风吹过来,你正聚精会神地把灯靠近眼睛在寻觅,那一股灼热的煤油味道便会直冲你面门而来,呛的眼睛生疼。

  这“簸萁虫”也喜欢下雨天出来,潮湿的味道里有它喜爱吃得腐枝和烂叶。

  在新盖砖瓦房的任何角落你是找不到它的身影的。“簸萁虫”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农村里那些古老破败的土坯房。这土坯房大多已经没人居住,阴阴的,假如夜深了,让我一个人转去那里捉,我还真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这捉“簸萁虫”也是有窍门的。

  有时候“簸萁虫”为了觅食,会跑到离墙根很远的地方,当你发现了它,它也就发现了你,这时候它就会停止进食,静静的等你走近,你若是过于匆忙,它就会快速的向它的洞穴跑,你如果动作不够迅速的话,那肯定是抓不到的。但如果抓到了,这往往会是一个很有份量的家伙。

  这捉“簸萁虫”的过程也会经历风险的。

  有时候你兴奋的去抓一只“簸萁虫”,却突然看到一只高擎着大毒针的蝎子在向你的手边爬过来,或者有一条粗粗的菜花蛇盘在哪儿,怎么办,大多的时候我会跌跌撞撞的跑开,而且再来这个地方,我就会加倍小心或者干脆绕开。

  回到家,我就会用盐水把它们一个个泡起来,赶第二天中午放学后,就像穿“老蛄蛹”皮那样,把它们一个个用粗棉线穿成串,跟“老蛄蛹”挂在一起(这“簸萁虫”是不能放在太阳底下暴晒的,得挂在屋里慢慢晾干)。

  等“老蛄蛹”皮和“簸萁虫”积攒多了,我就把爹的大背筐,跨在脖子上,用娘的碎花包裹包住,到离家只有三里地的公社药材收购站去卖。

  记得那次,我一共卖了八元五角钱,花二分钱买了块橡皮,花两角钱买了两个作业本和两只铅笔,三角钱给自己、爹娘和妹妹买了水果糖,余下的那八元钱回家后我都交给了娘。

  岁月的长河不知道泯灭了多少美好的记忆,但小时候的苦难经历却像那永恒的日月星辰一样,很难从我的脑海里抹去。这种刻骨铭心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是愈来愈暗淡,而是愈来愈清晰,清晰的让我时时想把这苦难的从前,讲给现在泡在蜜罐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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