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个中秋的夜晚杂文随笔
才过没多久,对今年中秋的记忆却已没什么印象。只记得那段时间,告诫自己,不要吃辛辣,要多喝水,早点睡觉。因为,当时丫的莫名其妙过敏了。完全不知道原因,一觉醒来,脸部红红的,手臂起红点,呈蔓延状。过起敏来连我自己都怕。后来吃药,才慢慢好了。然而始终找不到过敏源到底是什么,就像《海上钢琴师》里的那个比喻:你永远不会知道墙上的画到底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画上的钉子不会预先商量好说:我们明天就掉下来吧。我像平时一样吃饭睡觉,只是临睡前比平时多吃了一个香蕉,喝了一杯酸奶,涂了一下芦荟膏,以及,近期打过三针疫苗。然后,墙上的画,突然就掉下来了。
遇到这种事,最糟糕的体验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你是怎么就这样了。医生对你说,是病毒,或者药物,或者疫苗引起的,都有可能。而你回忆起自己吃过的东西,去过的地方,所有有嫌疑的东西都想一遍,但也仅仅停留在臆想和猜测。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好在活在21世纪,服药的过程中,皮肤上的红点点,颜色慢慢变暗变淡,症状一天天减弱,我也从不知所措的惶恐,慢慢变得泰然处之,就像对一个不太友好的人,慢慢有了与之和睦相处的方法。
一年之前是绝对没想到会以一件这样的事来开始这篇文章。Master说,期待你的《第二十六个中秋的夜晚》。眼里放着饥渴的寒光。另一方面,自将自己以前写过的东西转发至朋友圈,一些鲁迅笔下的看客便说起话来了,有些说得我一头雾水,没法回复。
写东西不是为别人,也不是为自己,我就是写,仅此而已。海明威说,如果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是在写东西,并老提这件事,那他写出来的肯定是垃圾。大意如此。所以我并不关心谁来看谁不看,尽管有时写生活日常,难免会吐槽一些人一些事,同时也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留言,我更关心的是,自己写得怎样,更好了吗?
说回正题,二十六岁。呵呵,真不想说出这个数字。年纪小才讨论年纪,年纪大的都讨论股票。十几岁吧,会构想自己二十岁在做什么,三十岁和谁在一起。对那些未知的东西,充满好奇,也充满期待。大概那时的眼睛里,看到的东西都比较清澈,教室外匆匆而过的一张好看的'脸,或者是校门口一颗浓绿的树。大概不会想象到,其实多年后,这些朝夕相处的同学间,有的会被关进监狱,有的会,有的会消失得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即使对于校外普通上班族的生活,也是没法理解的,他们不会理解白天在写字楼光鲜亮丽上班,晚上回到城中村在楼下买菜回来自己下面吃的日常。他们不会理解的,他们远远听说,就觉得新奇了。然而,现在我却不得不正视“二十六”这个数字。鸡汤就不写了,总之加油,踏踏实实做事,不然还能怎么办。并且我依然倔强地认为只要还没过生日,甚至说,只要新年的钟声还没响起,二,十,六,是啥?跟我有关系吗?能吃吗?说来说去,还是不想提这个数字呢!
那就说说今年中秋是怎么过的吧。白天窝在宿舍看书,放着歌,到了饭点就下去打饭。晚上吃饭是跟Master一块过的。在朋友圈赏完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月亮后,在宿舍群里问:晚上有什么活动吗?尽管我知道,人家要过肯定是跟他们实验室的人一块搞活动啊。事实也是如此。总之最后就是跟Master一块去东北饺子馆凑合一顿。东北饺子馆门口,过敏还没好的我,问:这儿饺子馅儿都放葱吗?老板娘半勺汤水端着,笑说:当然都放啊,不然不好吃儿了。手臂还有红点点儿的我,问:那汤面不放葱可以吧?老板娘眼珠子睁大了点儿,说:这儿个可以。等面来那会儿,听见老板问老板娘:啥,不放葱?老板娘大老远再问我:是不放葱吗?我喊道:是,不放!心想:很多事果然是没有亲身经历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老夫过敏吃药期间要忌辛辣啊,葱姜蒜一概拒绝啊。眼前,Master口里嚼着西葫芦馅儿的饺子,手里玩着手机。啊,健康真好!
吃完饭回到宿舍,吃完药,手机丢在看不见的地方,继续把一本没看完的小说集翻开。正事是没有心情做的,也就这么度过时间,熬到睡觉,期待第二天醒来后,能看到手臂上的症状,又消下去一点点。大致就是如此,一个平淡的日子。前几天跟朋友聊天,问怎么样最近,答:就这样一般般咯。他回:一般就算是不错了。真是这样吧,能按时吃饭,早睡早起,衣食无忧,就已经很难得了。对于那时生病的我而言,能脸色正常,皮肤正常,就很满足了。平淡日子里的刺,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冒出来呢?
写到这,其实还是会想,二十六岁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在看研究生名单里,自己名字鹤立鸡群般列在一群95年生人中间时。看到马未都一条微博,说是十五年前骑过马,今儿又骑上了,想跑上一程过过瘾,但被教练出于安全原因制止。他感慨:“你自以为还年轻,别人看你已经老了。 ” 便想到,今年应届考上研的,基本1995年生,他们看我,会不会也是,我以为还年轻,而他们看我已经老了?也许吧。但两年之后就散了,便也觉得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二十六岁,也许更多的是,选择继续相信并托付自己给从未退缩的自己。王珞丹在《 写给26岁自己的一封信 》末尾写道:“哎呦喂,你说我怎么那么有才!王珞丹你说是吧!王珞丹祝王珞丹生日快乐!”嗯,就是这种感觉!
第二十六个中秋的夜晚,我在东北饺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