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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刘禹锡的诗词鉴赏
刘禹锡是中唐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兼贬谪诗人,那么有哪些关于比较好的刘禹锡诗词鉴赏?下面是阳光网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刘禹锡诗词鉴赏,供大家参阅!
刘禹锡诗词鉴赏(一)
陋室铭
作者:刘禹锡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赏析:
铭是古代一种刻于金石上的押韵文体,多用于歌功颂德与警戒自己。明白了铭的意思,也就明白了题意,作者托物言志,通过对居室的描绘,极力形容陋室的不陋,“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一中心,实际上也就是借陋室之名行歌颂道德品质之实,表达出室主人高洁傲岸的节操和安贫乐道的情趣。
《陋室铭》即开篇以山水起兴,水可以不在深,只要有了仙龙就可以出名,那么居处虽然简陋,却因主人的有“德”而“馨”,也就是说陋室因为有道德品质高尚的人存在当然也能出名,声名远播,刻金石以记之。山水的平凡因仙龙而生灵秀,那么陋室当然也可借道德品质高尚之士播洒芬芳。此种借力打力之技,实为绝妙,也可谓作者匠心独具。特别是以仙龙点睛山水,构思奇妙。“斯是陋室,唯吾德馨”,由山水仙龙入题,作者笔锋一转,直接切入了主题,看引论铺下了基础。也点出了陋室不陋的原因,其原因是德馨二字。
在此点看出,作者写此随笔是经过反复思考的,绝对不是一时的灵感冲动。绝句可以是灵光乍现,而连接无暇却是平时的功底积累与反复推敲了。4—7句刁难下祭出此文,并将其刻于石上,具有很强烈的针锋相对的性质。从全文的写作手法来看,通篇以“比”的手法一气呵成,而不是烘托。那么“苔痕”和“谈笑”二句究竟在说什么呢? 青苔在石阶上(照样)绿意盎然,野草在荒地里(依然)郁郁青青。言下之意是什么呢?我刘禹锡在哪里都不改本色,我所交往的都是有修养的饱学之士,没有(你们这些)无学之辈。作者以青苔和野草来比喻自己独立的人格,这是气节的写照,是不屈的宣言。
如果说本文的1~3句是一种铺垫,那么4~7句则进入了真正的'对抗。作者以诗一般优美的语言展示了自己的铮铮傲骨,同时,也对势利小人进行了无情的鞭挞。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作者借诸葛亮的草庐,西蜀扬子云的玄亭作类比,引出自己的陋室,及人为自己的楷模,希望自己也能如同他们一样拥有高尚的德操,反映自己以古代贤人自况的思想,同时暗示了陋室不陋。实际上刘禹锡这样写还有另一层深意,即诸葛亮是闲居卧龙草庐以待明主出山。而扬雄呢?却是淡薄于功名富贵,潜心修学之士,虽官至上品,然他对于官职的起起落落与金钱的淡泊,却是后世的典范。作者引用此二人之意,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处变不惊、处危不屈、坚守节操、荣辱从容的意思。既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又想逢明主一展抱负,若无明主,也甘于平淡的那种志向吧。这结合作者官场的起起落落,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
结句引用“孔子云:何陋之有?”,引古人之言, 收束全篇, 说明陋室“不陋”。表达了他对当时封建礼教的最高道德品质的追求。用圣人肯定的操守来规范要求自己,也许就是刘禹锡对自己的道德品质的最高要求。这样的结句,不说其中的内容是何种意思,但结合题意,却是妙手天成。因为封建礼教是以儒家的道德标准为最高道德标准的,孔圣人的肯定,也就为他道德品质的论注下了最好的定论,论文当有论据,而引孔圣人言作为论据,无疑在当时是最好的论据,充分而不可辩驳。
刘禹锡诗词鉴赏(二)
乌衣巷
作者:刘禹锡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赏析:
这是一首怀古诗。凭吊东晋时南京秦淮河上朱雀桥和南岸的乌衣巷的繁华鼎盛,而今野草丛生,荒凉残照。感慨沧海桑田,人生多变。以燕栖旧巢唤起人们想象,含而不露;以“野草花”、“夕阳斜”涂抹背景,美而不俗。语虽极浅,味却无限。施补华的《岘佣说诗》评这首诗的三、四句时说:“若作燕子他去,便呆。盖燕子仍入此堂,王谢零落,已化作寻常百姓矣。如此则感慨无穷,用笔极曲。”
首句“朱雀桥边野草花”,朱雀桥横跨南京秦淮河上,是由市中心通往乌衣巷的必经之路。桥同河南岸的乌衣巷,不仅地点相邻,历史上也有瓜葛。东晋时,乌衣巷是高门土族的聚居区,开国元勋王导和指挥淝水之战的谢安都住在这里。旧日桥上装饰着两只铜雀的重楼,就是谢安所建。在字面上,朱雀桥又同乌衣巷偶对天成。用朱雀桥来勾画乌衣巷的环境,既符合地理的真实,又能造成对仗的美感,还可以唤起有关的历史联想,是“一石三鸟”的选择。句中引人注目的是桥边丛生的野草和野花。草长花开,表明时当春季。“草花”前面按上一个“野”字,这就给景色增添了荒僻的气象。再加上这些野草野花是滋蔓在一向行旅繁忙的朱雀桥畔,这就使我们想到其中可能包含深意。记得作者在“万户千门成野草”(《台城》)的诗句中,就曾用“野草”象征衰败。现在,在这首诗中,这样突出“野草花”,不正是表明,昔日车水马龙的朱雀桥,今天已经荒凉冷落了吗!
第二句“乌衣巷口夕阳斜”,表现出乌衣巷不仅是映衬在败落凄凉的古桥的背景之下,而且还呈现在斜阳的残照之中。句中作“斜照”解的“斜”字,同上句中作“开花”解的“花”字相对应,全用作动词,它们都写出了景物的动态。“夕阳”,这西下的落日,再点上一个“斜”字,便突出了日薄西山的惨淡情景。本来,鼎盛时代的乌衣巷口,应该是衣冠来往、车马喧阗的。而现在,作者却用一抹斜晖,使乌衣巷完全笼罩在寂寥、惨淡的氛围之中。
经过环境的烘托、气氛的渲染之后,按说,似乎该转入正面描写乌衣巷的变化,抒发作者的感慨了。但作者没有采用过于浅露的写法,诸如,“乌衣巷在何人住,回首令人忆谢家”(孙元宴《咏乌衣巷》)、“无处可寻王谢宅,落花啼鸟秣陵春”(无名氏)之类;而是继续借助对景物的描绘绘,写出了脍炙人口的名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他出人意料地忽然把笔触转向了乌衣巷上空正在就巢的飞燕,让人们沿着燕子飞行的去向去辨认,如今的.乌衣巷里已经居住着普通的百姓人家了。为了使读者明白无误地领会诗人的意图,作者特地指出,这些飞入百姓家的燕子,过去却是栖息在王谢权门高大厅堂的檐檩之上的旧燕。“旧时”两个字,赋予燕子以历史见证人的身份。“寻常”两个字,又特别强调了今日的居民是多么不同于往昔。从中,我们可以清晰地听到作者对这一变化发出的沧海桑田的无限感慨。
飞燕形象的设计,好像信手拈来,实际上凝聚着作者的艺术匠心和丰富的想象力。晋傅咸《燕赋序》说:“有言燕今年巢在此,明年故复来者。其将逝,剪爪识之。其后果至焉。”当然生活中,即使是寿命极长的燕子也不可能是四百年前“王谢堂前”的老燕。但是作者抓住了燕子作为候鸟有栖息旧巢的特点,这就足以唤起读者的想象,暗示出乌衣巷昔日的繁荣,起到了突出今昔对比的作用。《乌衣巷》在艺术表现上集中描绘乌衣巷的现况;对它的过去,仅仅巧妙地略加暗示。诗人的感慨更是藏而不露,寄寓在景物描写之中。因此它虽然景物寻常,语言浅显,却有一种蕴藉含蓄之美,使人读起来余味无穷。
野花在朱雀桥边遍地盛开著,乌衣巷口夕阳正在西落,映照著失望与凄凉,昔日的辉煌与显赫早已不复存在。过去的燕子停留在王导、谢安等豪华宅第人家,而如今却已飞到了普通的百姓家中。
这首诗写诗人对盛衰兴败的深沉感慨。朱雀桥和乌衣巷依然如故,但野草丛生,夕阳已斜。荒凉的景象,已经暗含了诗人对荣枯兴衰的敏感体验。后二句藉燕子的栖巢,表达作者对世事沧桑、盛衰变化的慨叹,用笔尤为曲折。此诗为刘禹锡著名的咏史诗《金陵五题》中的第二首。
乌衣巷因何得名?
夫子庙泮池南侧的乌衣巷,是南京最古老的一条街巷,也是东晋时宰相王导、谢安故居所在地。在六朝时已是十分显赫,唐代诗人刘禹锡一首《乌衣巷》,更使它流传千古。有关乌衣巷名称的由来,也因此被人关注。
有神话传说:金陵人王榭,航海途中遭风暴翻船,漂流至乌衣国,娶妻生子,后复回故里,但十分思念乌衣国亲人,因此将居所之巷取名为“乌衣巷”。也有一种说法:因王导、谢安两家弟子裙履风流,都喜欢穿黑衣,所以后人将此巷称为“乌衣巷”。
其实,乌衣巷之名源于孙权定都南京之际。公元229年,孙权定都南京,当时秦淮河东岸还属城郊,驻有军队保卫都城,因士兵皆穿黑衣,驻军营地则称“乌衣营”,至西晋末年,乌衣营旧址改称乌衣巷。司马睿南渡建康(南京)后,王、谢望族才立宅乌衣巷。
刘禹锡诗词鉴赏(三)
春词
作者:刘禹锡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
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赏析:
这首诗从标题即可看出正是与白居易的唱和之作,它用极为细腻的笔触写了一深院中女子的境遇,作为“核心意象”的女子成为欣赏这首诗的关键所在。
一、女子。“新妆”、“宜面”写一女子在闺中的细致打扮。如此精心修饰一新,自然是心里暗怀期待,没有期待的话,便会“欲妆临镜慵”了。当然精心修饰一新待在闺中在镜里自赏也不是不可以,而一旦“下朱楼”便是有所望了。首句用几个动作把女子潜意识里有所望的心态形象地传达了出来。
二、女子与花。修饰一新的女子一下朱楼便被院中盛开的鲜花猛刺了一下,顿生哀愁。“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这里女子由暗怀期待到愁的转换是在见到花的瞬间完成的,这种由物引起的情绪的瞬间变化,在闺怨诗中并不难见,比如王昌龄的《闺怨》: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闺怨》中的女子,由“不知愁”而瞬间生愁,也是由物——杨柳引发的。如果说“柳”能直接勾起送别场景的联想的话,那么《和乐天<春词>》中的女子是如何见花而生愁呢?这是因为闺中女子通常在心理上存在着一种被赏的期待心理,因而当女子看到花因外力(“锁”)而被限定在深院中不为人赏时,忽然发觉自己与这盛开的鲜花的境遇十分相似,“同化”的作用引发了女子心中的哀愁:花开得再艳,人修饰得再新,不仅都毫无意义,反而更显落寞。也正因此,我们说“锁”、“愁”表面上是写花,其实也是写人。“一院愁”尤为形象,化虚为实,意即“愁”充满一座院子,言女子与花均被“愁”笼罩,无处逃循。更多唐诗欣赏敬请关注“习古堂国学网”的唐诗三百首栏目。
女子因了与花同样的境遇,对花顿生同病相怜之情,因此有“行到中庭数花朵”之举,“数花朵”既是宽慰花,也是宽怀自己,相当于一种倾诉,只不过是用动作而非语言罢了。数着数着,情难自禁,逐渐花人难辩,正是金圣叹所说的“人到花里去,花到人里来”的花人合一的境界。《唐诗鉴赏辞典》说“用‘数花朵’来遣愁散闷,打发这大好春光”,似有不妥。“行到中庭数花朵”承上句“深锁春光一院愁”而来,一“锁”字己点明“愁”之所在,再则女子下朱楼看到鲜花的瞬间已经完成了向“愁”的转换,而且这“愁”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闲愁,而是一种发乎命运感的哀愁,因而不会有“大好春光”(排遣闲愁)之感。《唐诗鉴赏辞典》又说:“‘数花朵’,当亦有对这无人观赏,转眼即逝的春花,叹之、怜之、伤之的情怀吧?”这只讲出了女子对花的感受,而没有讲到女子因花而生发的对自身命运的哀伤,还忽略了女子在数花的过程,女子与花初步融合的情景,而这正是末句着力营造的一种意境。
三,女子、花、蜻蜓。女子本为排遣伤情而数花,数着数着,不料越发触动了自己的哀伤,由此也可见女子的哀伤积蓄已久。越数伤情越深,以致于形神痴呆,一动不动,也成了哀伤的众花中的一朵。女子精心打扮、“下朱楼”、“数花朵”是显在的动,花的盛开是潜在的动,至此均化为这一呆立的静,而这呆立的静又蕴含着愁的涌动,动静相形十分巧妙。蜻蜓的飞入,转换了读者的视角,强化了这主客融合,花人同一的画面。《唐人万首绝句选评》云:“末句无谓自妙,细味之,乃摹其凝立如痴光景耳。”不仅如此,以“蜻蜓飞上玉搔头”作结,还照应了首句“新妆”——女子如花之美,又照应了“宜面”——女子如花之香。呆立之形又凸现了女子伤情之深,回应了首句“下朱楼”的无望。
四,花、女子、诗人。以上是《和乐天<春词>》的显文本分析。一首优秀的诗歌作品往往还含有潜文本意蕴,正所谓“冰山下面的那一部分”,这是不能直接从文本中看出来的`,而要根据“互文本性”进行联想再现。自屈原以“美人”自喻后,以“美人”自喻的形式在诗词中大量出现。因此,诗词中的“美人”便成了“有意味的形式”,读者对“美人”的感受会自然而然地融进“互文本性”的意蕴,所以,“美人”已远非一般意义上的美丽女子了,而成了某种特定含义——“喻已”的传达。她与文字背后的诗人产生了不可割裂的联系,往往能激发读者对诗人命运遭际的深层思考。当然,“美人”是否暗含自喻,要看诗中是否有有“暗示”,比如前面引的《闺怨》,我们就不会把女子理解为诗人暗喻自己,而《春词》中的女子则让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诗人,这是由于花、女子与诗人有如下相似性:首先是花、女子形态的美好让人联想到诗人资质(才华、品格)的美好;其次,花与女子因被锁而不为人赏,诗人因小人当道而不为所用,他们都处于被动的地位,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最后,他们哀愁的心理也是相通的。
《诗境浅说续编》评曰:“此春怨词也,乃仅曰‘春词’,故但写春庭闲事,而怨在其中。”大唐至刘禹锡时,国势已日渐衰微,执政者昏庸无能,作为革新者之一的刘禹锡,难免屡遭挫折。虽刘禹锡是乐天派,也博得“诗豪”的美名,但抱用世之才而被弃的哀怨,在此词中隐然可现。由此,此诗中,春光、美人之易逝难免令人生出生命短暂,志士易老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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