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遇乐》诗词鉴赏(5篇)
《永遇乐》诗词鉴赏1
余自乙亥上元,诵李易安《永遇乐》,为之涕下。今三年矣,每闻此词,辄不自堪,遂依其声,又托之易安自喻,虽辞情不及,而悲苦过之。
璧月初晴,黛云远澹,春事谁主?
禁苑娇寒,湖堤倦暖,前度遽如许。
香尘暗陌,华灯明昼,长是懒携手去。
谁知道,断烟禁夜,满城似愁风雨。
宣和旧日,临安南渡,芳景犹自如故。
缃帙流离,风鬟三五,能赋词最苦。
江南无路,鄜州今夜,此苦又谁知否?
空相对,残釭无寐,满村社鼓。
【赏析】:
此词以临安昔日的`盛况来反衬今日之凄凉。词的主题虽与李清照的《永遇乐》相同,同为亡国之痛、故国之思,但却有其不同的时代特点。
《永遇乐》诗词鉴赏2
《永遇乐》
刘辰翁
余自乙亥上元诵李易安《永遇乐》,为之涕下。今三年矣,每闻此词,辄不自堪。遂依其声,又托之易安自喻。虽辞情不及,而悲苦过之。
璧月初晴,黛云远淡,春事谁主?
禁苑娇寒,湖堤倦暖,前度遽如许!
香尘暗陌,华灯明昼,长是懒携手去。
谁知道,断烟禁夜,满城似愁风雨!
宣和旧日,临安南渡,芳景犹自如故。
缃帙流离,风鬟三五,能赋词最苦。
江南无路,州今夜,此苦又谁知否?
空相对,残釭无寐,满村社鼓。
刘辰翁词作鉴赏
此词抒发了作者眷念故国故都的情怀。写于宋德宗景炎三年,即帝昺祥光元年。此时临安已沦陷,南宋政权也濒临灭亡,这首词是作者在旅途中写成。
璧月初晴,黛云远淡,春事谁主?起首用景语渲染气氛,并点明词中景物所处的时日,着重之处在于春事谁主这个主题。璧月,有满月如璧句(宋何偃《月赋》),月如玉璧之洁白、晶莹、圆满,以璧玉咏元宵之月,极为生动传神;月明则云淡,天青云色一体难分,故曰黛云,炼字亦考究。
《永遇乐》诗词鉴赏3
原文:
永遇乐·探梅次时斋韵
[宋代]吴文英
阁雪云低,卷沙风急,惊雁失序。户掩寒宵,屏闲冷梦,灯飐唇似语。堪怜窗景,都闲刺绣,但续旧愁一缕。邻歌散,罗襟印粉,袖湿茜桃红露。
西湖旧日,留连清夜,爱酒几将花误。遗袜尘销,题裙墨黯,天远吹笙路。吴台直下,缃梅无限,未放野桥香度。重谋醉,揉香弄影,水清浅处。
赏析:
此词应与《江南好·行锦归来》词作于同时,即1242年(淳祐二年)、1243年(淳祐三年)间。是时梦窗尚在苏州。
“阁雪”三句,未探梅先言天气。“阁”,搁也,引申为停止。此言室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虽然已经停住,但是冻云层层却压得使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地面上风吹尘沙唿唿作响,致使空中的雁群也因为这风急云低而显得惊慌失措,从而打乱了它们飞行的次序。三句将寒冬腊月的天气景物描述得细致入微。“户掩”三句。“飐”,风吹颤动状。此言词人紧闭了门窗用以躲避寒夜劲风的肆虐。他在屏风内的床上无聊地闲躺着,甚至连睡梦中也感到了冷清与孤寂。醒后只见灯火在寒夜中闪烁、摇曳,它似乎也在启唇低声地诉说:“这里多么冷清啊!”“堪怜”三句,写室中的伊人。此言窗外的景色可餐,使伊人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刺绣前去观赏外面的雪景。但是面对着这似画般的雪景,她不觉又想起往常是双双赏雪,如今却只剩下她孤单一人,这不禁使人兴愁。“邻歌散”两句承上,道出愁的原因。“蒨”,即茜字,指红色。原来她是不放心词人外出欢宴。在宴会中,郎君将会与其他女子打情骂俏,回来后恐怕还能从郎君的`衣襟上发现女人敷面用的白粉,在袖子上或许也会显露着腥红色的胭脂印痕。旧时女子盼郎用情专一的心态,由此可见一斑。上片未探梅,先叙天气及室中人的心态。
“西湖”三句。此言词人回忆起当年曾在西湖中欢宴夜游,为贪杯中之物而留连忘返,几乎将伊人的彻夜等候自己归去的谆谆嘱咐也忘得一干二净,害得她白白地守了一夜空房。这里的“花”字,仍指词人的爱人,所谓“名花有主”也。三句既是承上启下,也表露出词人的一片歉意。“遗袜”三句,是对伊人的追忆。“遗袜”句,用李煜《菩萨蛮》:“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等句的意境;“题裙”句,用王献之书羊欣白练裙典故。三句追忆两人旧日相爱事迹。词人说:“想当年伊人偷偷地跑出来与我相会的地方,如今恐怕再也难以寻觅遗迹了;而过去两人互相唱和的爱情诗词,现在也是变得墨迹灰黯。更何况我如今还远在天涯,无法再回到两人欢娱过的‘吹笙路’上,作旧地重游而寄兴了。”“吴台”五句,切入正题“探梅”。“吴台”,指吴公台。台在江都(扬州)县西北。南朝宋沈庆之攻竟陵王所筑弩台。后陈大将吴明彻增筑之,号吴公台。这里系泛指赏梅之处。“缃”,帛浅黄色也,这里喻梅花之色。词人说:“‘吴台’的周围一片淡黄色的梅花盛开得簇拥而缤纷,这里算得上是个探梅访幽的好去处啊!但是我却认为,不如去荒郊中无名小桥边寻觅到数枝梅树,闻着那阵阵花香袭人显得可爱得多。如果在‘野桥’边见到梅树,我就会面对着那种‘疏影横斜’、‘暗色浮动’、碧水清浅的绝妙景色,不觉高兴得会捧起酒杯痛饮起来,以求得一醉方休。”下片是继上片向爱人致歉后,才归到正题“探梅”,词人不愧是一个多情种子。
《永遇乐》诗词鉴赏4
原文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
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
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
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注释】:
①作于开禧元年(1205),时在镇江知府任上。按:嘉泰四年(1204)正月,稼轩在会稽奉诏晋京,随即改调镇江知府。稼轩于三月到任后,立即投入紧张的备战工作。京口:即今江苏镇江。北固亭:在镇江城北北固山上。北固山下临长江,回岭绝壁,形势险固。晋蔡谟筑楼山上,名北固楼,亦称北固亭。此词起笔颇似东坡《大江东去》。然坡词慷慨其外,超旷其内,犹诗人之词;辛词则临战请缨,全然沉郁悲壮,确乎英雄之词。词虽通篇用事,然不惟本地风光人物,用来贴切,且善将故实融于生动的描叙之中,更手法多变:或从无觅处立意,或从有迹处落笔,或明用,或暗用,或插入,或自况,故读来浑不觉枯涩乏味。
②“千古”三句:谓千古江山依旧,但英雄如孙仲谋辈已无处寻觅。孙仲谋:三国时吴国国主孙权字仲谋。他承父兄基业,曾建都于京口,后迁都建康,仍以京口为重镇,称霸江东,北拒曹操,为一代风流人物。
③“舞榭”三句:谓昔日种种歌舞豪华和英雄业绩,俱被历史的'风雨吹洗一尽。舞榭歌台:即歌舞楼台。榭(xiè谢):建在高台上的敞屋。风流:指孙权创业时的雄风壮采。
④“斜阳”三句:人谓斜阳照处,这平凡而荒凉之地,当年刘裕曾经住过。寻常巷陌:普通的小街小巷。寄奴:南朝宋武帝刘裕小字寄奴。刘裕先祖随晋室南渡,世居京口。刘裕即于京口起事,率兵北伐,一度收复中原大片国土,又削平内战,取晋而称帝,成就一代霸业。
⑤“想当年”三句:言刘裕当年两度挥戈,北伐南燕、后秦时,有气吞万里之势。
⑥“元嘉”三句:言刘义隆草率北伐,意侥幸一战成功,结果大败而回。按:稼轩一生既积极主战,更强调积极备战。这里借古喻今,警告主战权臣韩侂胄。但韩未纳辛言,仓促出兵,导致开禧二年(1206)的北伐败绩和开禧三年(1207)的宋金和议。元嘉:宋文帝刘义隆(武帝刘裕之子)的年号。时北方已由拓拔氏统一,建立北魏王朝。元嘉二十七年(450),文帝命王玄谟北伐。由于准备不足,又冒险贪功,败归。草草:草率从事。封狼居胥:汉将霍去病追击匈奴,至狼居胥(在今内蒙古自治区西北部)封山而还。封:筑台祭天。按:此即指宋文帝北伐事。《宋书·王玄谟传》载文帝谓殷景仁语:“闻玄谟陈说(指陈说北伐之策),使人有封狼居胥意。”赢得:只落得。仓皇北顾:宋文帝北伐失败后,北魏太武帝拓拔焘乘胜追至长江边,扬言欲渡江。宋文帝登楼北望,深悔不已(见《南史·宋文帝纪》)。再者,据《宋书·索虏传》,早在元嘉八年(431),宋文帝因滑台失守,就写过“北顾涕交流”的诗句。
⑦四十三年:稼轩于绍兴三十二年(1162)奉表南渡,至开禧元年(1205)京口任上,正是四十三年。烽火扬州路:自绍兴三十一年(1161)金主完颜亮大举南侵以来,扬州一带烽火不断。路:宋时行政区域以“路”划分,扬州属淮南东路,并是这一路的首府。
⑧“可堪”三句:四十三年来的往事不堪回首,今天对岸佛狸祠下,竟然响起一片祭祀的鼓声。意谓人们苟安太平,抗金意志衰退。佛狸祠:北魏太武帝拓拔焘小字佛狸。元嘉二十七年,他追击宋军至长江北岸瓜步山(今江苏六合县东南),并建行宫,后即于此建佛狸祠。神鸦社鼓:祭神时鼓声震天,乌鸦闻声而来争食祭品。
⑨“凭谁问”三句:以廉颇自况,谓老去雄心犹在,却得不到朝廷的重视。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廉颇,赵国名将,晚年遭人谗害而出奔魏国。后赵王欲起用廉颇,先遣使者询其健壮与否。廉颇当面一饭斗米肉十斤,并披甲上马,以示尚能作战。但使臣受贿而谎报赵王说:“与臣坐顷之,三遗矢(大便三次)矣。”赵王遂罢。
《永遇乐》诗词鉴赏5
《永遇乐》
戏赋辛字,送茂嘉十二弟赴调
烈日秋霜,忠肝义胆,千载家谱。
得姓何年,细参辛字,一笑君听取。
艰辛做就,悲辛滋味,总是辛酸辛苦。
更十分、向人辛辣,椒桂捣残堪吐。
世间应有,芳甘浓美,不到吾家门户。
比着儿曹,锳锳却有,金印光垂组。
付君此事,从今直上,休忆对床风雨。
但赢得、靴纹绉面,记余戏语。
【鉴赏】: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轼由作诗转为填词,到了辛弃疾时,则更进一步以词代文,表情达意,这首《永遇乐》,就是这一方面的成功之作。茂嘉,辛弃疾的族弟,因他在家中排行第十二。稼轩词中有两首送别茂嘉之作,一首《虞美人》,作于茂嘉远谪广西之时。
这首《永遇乐》是送茂嘉赴调。根据宋代的有关规定,地方官吏任期届满,都要进京听候调遣,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另予调遣时,都会升官使用。所以这是一件喜事,是一次愉快的分别。因为这是送同族兄弟出去做官,稼轩颇有感触,便说起他们辛家门的“千载家谱”。“戏赋辛字”,从自己姓辛这一点大发感慨与议论,以妙趣横生的戏语出之,而又意味深长。
“烈日秋霜,忠肝义胆,千载家谱”,词的一开头就掮出家谱,说辛家门先辈们都是具有忠肝义胆的人物,而且他们都禀性刚直严肃,如“烈日秋霜”,令人可畏而又可敬。“烈日秋霜”,比喻风节刚直,如《新唐书·段秀实传赞》:“虽千五百岁,其英烈言言,如严霜烈日,可畏而仰哉。”词的开头三句“自报家门”,倒不是虚夸,而是有史为证的。辛氏是一个古老家族,传说夏启封支子于莘,莘、辛声相近,后为辛氏。商有辛甲,一代名臣,屡谏纣王,直言无畏。
汉有辛庆忌,一代名将,威震匈奴。成帝时,朱云以丞相张禹巴结外戚,上书请诛之,帝怒,欲杀云,辛庆忌冒死相救。后庆忌子孙亦忠耿,不附王莽,被诛。
当然,写词不能像修家谱那样纪实,况且这些都是人所共知的史实,所以词人不多花笔墨,而是别出心裁地与族弟“细参辛字”来了:我们祖上从何年获得这个姓氏?又是怎样才得到这样的姓呢?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以博取一笑吧。于是咬文嚼字起来,仔细体会辛字的含义,有辛苦、辛酸、辛辣等多种内涵,他发表高论了:“艰辛做就,悲辛滋味,总是辛酸辛苦。”
我们辛家门这个“辛”字,是由“艰辛”做成,含着“悲辛”滋味,而且总是与“辛酸、辛苦”的命运结成不解之缘啊!三句话句句不离“辛”字:“艰辛”“悲辛”“辛酸”“辛苦”。写诗填词向以“同字相犯”为戒,而这里三句“辛”字四见。用得自然,增加了音调的视听效果,并使词情得到充分渲染。更妙的是,形式上是“细参辛字”,内容上又语意双关,含着历史的教训和现实的牢骚。不是么,上面谈到那位辛庆忌,“艰辛做就”不世的战功。可是,到了他的子孙,就尝到惨遭杀戮的“悲辛滋味”了。联系到稼轩本人,从“壮岁旌旗拥万夫”,到“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取东家种树书”,也是够“辛酸、辛苦”的了!
总而言之,我们辛家人的命运总离不开一个“辛”字,怎么会这样的呢?原来根子还在这个“辛”字上。辛者,辣也,这是辛字的本来含意,也是我们辛家人的传统性格啊!我们辛家人生成耿介正直的性格,做人行事,刚直泼辣,就如同我们的姓氏一样,火辣辣地不招人喜爱。“更十分、向人辛辣,椒桂捣残堪吐。”这两句更就辛字“辛辣”这层含义加以发挥,借字说人。北宋曾布有《从驾》诗,押“辛”字韵,苏轼一和再和,有“最后数篇君莫厌,捣残椒桂有余辛”之句,稼轩信手拈来,用得很好。
下片接“向人辛辣”的话头继续抒发感慨。正因为我们这个姓,世间应有尽有的“芳甘浓美”的东西,都轮不到“吾家门户”了。眼看人家子弟腰间挂着一串串金光灿烂的.金印,何等趾高气扬,我们哪儿比得上人家呢!正话反说,无限感慨,嬉笑戏语,隐含牢骚。比不上人家怎么办?争口气呗!于是话儿转到送茂嘉赴调的题目上来:“付君此事,从今直上,休忆对床风雨。但赢得、靴纹绉面,记余戏语。”谋取高官显爵、光宗耀祖之事,就交给你了。从今往后,你青云直上的时候,不必回想今天咱们兄弟之间的这场对床夜语;到了你年老力衰的时候,一定会记起今天我说的这些玩笑话的。“对床风雨”,语出韦应物诗:“宁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这两句诗颇为苏轼、苏辙兄弟所欣赏,十分向往风雨之夜、兄弟两人对床共语的境界,并为此相约早日退隐,后遂成为故事。
“靴纹绉面”,典出欧阳修《归田录》:北宋田元均任三司使,请托人情者不绝于门,他深为厌恶,却又只好强装笑脸,虚与应酬。曾对人说:“作三司使数年,强笑多矣,直笑得面似靴皮。”茂嘉赴调,稼轩祝贺他高升,自是送别词中应有之意。而用“靴纹绉面”之事,于祝辞里却有讽劝。实际上是说,官场有官场的一套,做大官就得扭曲辛家的刚直性格,那种逢人陪笑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呢。到头来你也会后悔的。
全词就象在写兄弟二人在聊家常,气氛亲切、坦诚,语言风趣优美,从开头到结尾都在围绕姓氏谈天说地,把“辛”这一普通姓氏解说得淋漓尽致,寓化于谐,明显地表现出作者通过填词来抒发感情,发表议论的这一进步倾向,这对于传统的词作来说,有点格格不入。但无论从思想内容还是艺术表现手法,都不失为值得肯定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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