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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里的心跳散文
诸如平安夜、圣诞节这样的节日,对于年轻人,似乎是个更为憧憬的日子。而大凡有了家室的成年人,更愿意相守那份和谐与安宁。对于正处于热中的人,便无所谓年岁几何,便在这样特殊的、浪漫的日子里犹为调动起他们心底那份期盼已久的热情。
烟紫女人在以往很惧怕这种浪漫的节日,比如情人节、圣诞节、中秋节以及她每一年的生日,每到这样的日子里,她会更加觉得孤单,看着一对一对亲热的恋人欢天喜地的情景,她的心上就会不知不觉生出一股悲凉来,那是一种缺少爱情的空虚,她往往会在这样的节日里,想尽一切办法自我填充孤寂的灵魂。
这一年的平安夜,她的同伴们要么与友寻找自己的乐趣去了,要么被男友约出去找一个咖啡厅样的地方享受她们的浪漫去了。她们也曾邀请她一起出去玩,可是被她拒绝了。也曾有一两个平时总献殷勤的男士打电话约她出去,可是也被她拒绝了。她在这个平安夜变得百无聊赖似的,除了那唯一的一个人之外,任何人引不起她的兴趣来,她与什么人在一起都会觉得不能够令她满意,不能够填满她因失落而空寂的心房。
然而这时,已是晚上七点四十分。北方的冬季,这个时辰也算是已经夜色深沉,她几乎等他等到绝望。因为这个时候,她的心上人,她歇斯底里地爱着的那个人,已不可能再打电话来了,如若他想见她,白天的时候就会约她了,告诉她要与她一起在平安夜里享受一下年轻人恋爱的浪漫。
她想着,或许他不敢在这样敏感的节日里不守在夫人的身边,那么,她是理解他的。因为爱他,为了维系他家庭生活的宁静,她愿意自己承受一切思念的苦,承受一切爱的委屈。
可是,她一想到,他此时或许正与他的妻子相偎相依,她的心上,还是生出一阵阵隐隐的痛,使她因此而变得焦躁和坐卧不宁了。
她或许需要出去走一走,到外面吹一吹冷风,或许会好一些,只祈求好一些而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于她的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已经变得痴迷不悟无力自拔,像一个深陷于沼泽中的人,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她便不再奢求去拯救自己了,只要在这一刻,在这样百无聊赖的这一刻,能让自己捱过眼前就好。
于是,她披上了大衣,走出去。
她尽量避开这夜色里一对一对甜蜜着的情侣,孤单地在月亮湖外面的路上行走,任冰冷的路灯的光拉长她瘦削的身影,忽而来的一阵阵凉风吹过,掀开她的衣襟,浸进她的心里,她愈加感到冷得打颤,这种冷,先是由外而内,紧接着,又是由内而外的。总之,她觉得一种沁人心脾的寒。
她在心中一遍遍默念着他的名字,希望这样可以使自己变得暖和一些。她并不想回家,因为她知道,回到家会比走在外面更令人难受。起码,现在,在这样空旷的夜里,她不至于让自己的心情受到局限,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将他放飞在自己内心的天地里。而家,她总觉得那么一点点的空间令人觉得狭隘。
她默默地想着他。
她不安地想着他。
她焦躁地想着他。
她失落地想着他。
忽然,她的电话响起来了。“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呢?刚刚有一个人说想与她一起共进晚餐,可是那人不是他,真是令人讨厌。”
这次她接起电话的那一刻,使自己也惊呆了,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在这个时候打来呢?
他说,刚刚应酬完在回家的路上,知道今晚平安夜,怕她惦记,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但是他很抱歉,由于时间已太晚,不能陪她了。然后他问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她没有告诉他此时她正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冰冷的大街上想他,正漫无目的的由北向南又由南向北地游走着。
她说,她正在温暖的被窝里,正准备要睡下了,叫他不要惦记,安安心心的回家。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在刚刚突出其来的感动中按住扑扑跳的胸脯,感恩于他在这样的节日里能够想起她,即使他不能够与她在这样的平安夜里互相厮守,那么,只要他心中有她,她就不会奢求太多,她甘愿,为了这点点可怜的爱,承受她心中所有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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