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狼叫声散文
虎豹豺狼这些猛兽,曾在历史长河中,对人类生存构成过巨大威胁,形成不共戴天之势。二战结束后,迎来空前的和平发展时期,人类数量猛增,科学技术突飞猛进,野生动物的生活空间被挤压,生物链多处断裂。人们不得不建立各种野生物保护区,修复日渐恶化的野生动植物环境,改善人与自然的关系。现在已经认识到,这个蓝色星球上不能只有人类,必须保持生物多样性。狼就是整个生物链中的一环。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还是个小孩时,虽住县城,夜半时分还常听到狼叫声,那种“嗷……嗷……”的狼叫声听着让人恐怖,吓得我整晚不敢睡。第二天,饭间或傍晚邻居们走到一起,说到最多的话题是昨晚狼在哪儿那儿叫呢!谁家谁家的猪圈进了狼。大路边那个大石包上有狼屎等。晚上几个小伙伴想在外面做做小游戏,父母一遍又一遍地叮咛:“别跑远了,外面有狼呢,早点回来。”这些话听的多,一提到狼就心惊胆颤,在野地里看见一条狗,还以为是狼,立在那先不动,依据大人闲聊时对狼的描述,如毛成灰土色,耳朵尖小直立,尾巴长,腰瘦而细……判断前面这个东西是不是狼。人在心里胆怯时,判断能力也低下,头皮发麻,毛根直立,身上出冷汗,直到狗跑远了,还喘不过气来。
十几岁那年,还真是遇见狼了。那是暑假的一个傍晚,父亲挑着大粪去自留地施肥,我拿着锄头跟在后面。地在房后的小山沟里,快到时,看见小水沟边站着一条狼,它低着头眼露凶光直视着我们,嘴似动非动,长长尖尖的牙忽露忽藏,狼身上的毛似乎也一根一根立着,有随时向我们发动袭击的可能。父亲也盯住它,并缓缓放下粪桶,双手握住扁担,并给我说:“我们遇见儿狼了。你藏在我身后,它如果来咬我们,我就用扁担打它。”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狼猛然间调头,速度极快上了山坡跑了。短短的几分钟,在那种情景下感觉非常漫长。至今我走到那块地边仍心有余悸,好像那条狼还在那里一样。
还是那个年代的一个冬天,凌晨两点多钟,山坡又出现那种恐怖的叫声,父母被狼叫声惊醒了,隔了一会儿,听见门前院边猪圈里的猪叫声很急,母亲对父亲说:“这半夜三更的,猪咋叫得这么凶?这是不是狼到猪圈来了?”父亲翻身起床,穿了衣服拿了手电,一手还提了钢钎子,跑到猪圈查看,只见猪立在圈角,一副惊恐的样子,在猪圈里外没发现有狼的踪影。第二天母亲给猪喂食时,往日胃口极好的猪却无食欲,怎么唤它都不到食槽边来。细心的母亲进圈细细打量,猪臀部有两个筷子头大的`血眼。这是一头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杀的过年猪,估计是因体型较大,加之猪狼搏杀时,我父亲打着手电筒出来把狼给惊跑了,这伤口就是狼的牙痕。那天父亲用木棒把猪圈又进行了加固,至后凡是猪圈有响动就起来看看。
近三十多年再没人在附近看见过狼,也没听见半夜里那种怖的狼叫声了,很少有人说狼的事了。昨天晚上凌晨三点十五分,我听到了两声狼叫。对,那一定是狼叫声,随后这一片,几家养的宠物狗都在吠,且吠叫得急而狂。第二天,侄女也说听到狼叫了,把她吓得一夜未眠。我问她:“你咋知道是狼?”她说:“电视中动物世界播过有关狼的节目,狼叫声和我昨晚听到的一样。”县城边真的有狼了。前不久听到山上寺院去烧香的居士说山上有狼,我还似信非信,今天我听到狼叫彻底相信了。
现在山上有了狼,我对它有了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没有了读鲁迅小说《祝福》那篇课文时,祥林嫂的儿子被狼吃了,把她气得疯疯癫癫得情境时,对狼的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现在对狼有了好感。封山育林,退耕还林,收缴枪械,成效初显,植被好了,兔子、麂子等草食野生动物就多了,狼有了充足的食源,人再不以它为敌,小孩上山,家长多点防备,也不会轻易伤人的,把断了的生物链接起来,对人来说是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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