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姑娘的散文
门外的雨下了一整天了,时而快速倾斜飘落;时而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时而争先恐后紧追紧赶。但在六月中旬,这样的天气也还算舒适,只是,每每遇到下雨的天气,我总会有一丝丝情感波动,总会觉得有些莫名的感慨!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不停的,心里反复想着这句话,问着自己,我到底想要什么?起身拿了杯子来到饮水机前,将杯子放在接水台上后按下了冷水按钮。想要什么呢?看着流进杯子里的水沉思着。无疑,这是个看似简单但却很深奥的问题!噢……心不在焉的,水满出来了才连忙挪开自己按下的冷水按钮。拿起的杯子大大喝了一口后又回到了收银台旁,仍然坐回了沙发上,望着外面绵绵细雨,我继续陷入这一问题引领我进入的隧道!
听闻每次下雨的时候,都是一个女孩子在天上默默的哭泣,雨的大小反应着女孩的伤感层度。是这样吗?我反问自己,她为什么会哭泣呢?而且每每下雨我就会像中了魔般的去想起她,很想知道关于她的故事。
“呵呵!”望着店外的雨,我冷笑了一声,笑自己很幼稚,笑自己居然还能像未成年的少女般幻想着无数的爱情故事。虽然,自己已近乎过了那样的花季年龄了,但是这样的感觉还是很迷离,不知怎么的,总是会一次一次懵懂的去憧憬去导演着那些唯美的,甜蜜的,类似爱情的片段。
“你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就像“粉丝”那样,我痴痴的关注着店门外的雨滴,脑子里却又回荡起来她问我的这句话。对啊!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她是我N多年前的好友,前些天和爸妈一起去奶奶家的时候和她联系了,在奶奶家吃过午饭后给她发去了微信,相约着下午去哪儿坐坐,喝喝茶,聊聊天。
“让我看看你,”她微笑的打量着我。刚坐上她的车就听见她熟悉的,略带一丝沙哑但很好听的声音,于是关好车门回过头望着她。
她一如既往的还是那么漂亮,圆圆的眸子在我脸上身上扫描着,高高的鼻梁下,那迷人的樱桃小嘴吧嗒吧嗒的忙着和我闲话家常。
她和我同年,只是大我4个月,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显得像个阅历深厚的老大姐,所谓的老大姐并不是她摸样老成,她非常漂亮,皮肤也很好很光滑,她的笑很甜,甜得让人总觉得她就是个小姑娘。但可能是和她比较起来我的模样更加显得稚嫩的原因,所以每次在她面前,我就是“小妹妹”。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谈论着我们的友谊,回忆着过往那些一段段的爱情故事。轻描着现在依然单身的我们。淡写着还未经历的人生。但有个话题始终翻来覆去环绕着我们,这是她对我提出来的,也是这些天清理和颠覆着我思绪的东西。
“你明白你到底要的是什么吗?”她的笑容永远是那么清爽自然,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忽然异于常态。
我起身,走到了店外,不自觉的伸出了手。一滴两滴三滴……雨水拍打着我的手心,我笑了笑,呆呆的,看着这些水滴欣然的接受着它们的洗礼……
“小小,把你今天物理课的笔记借我抄下吧!”刚拾掇好书包准备转身离去却忽然被叫住了。
“给,就知道你又课上睡觉了,记得明儿早上还我。”
说话的是我后坐的玲子,她和我是邻居,从小学到初中都一直是同学加好朋友。玲子是班里的班花,从小到大我们周遭的人就都很喜欢她。白白净净的脸上两个迷死人的小酒窝,外加一双天生会说话的凤眼,桃心似的嘴唇总让人觉得是抹了口红。平日在班里班外可是出了名的高调。每天的穿的都不一样,一个月下来都不带重复的。那时的我,要是拥有一件合身的衣裤就算是心满意足了,身上穿的衣服,裤子,永远都是姐姐穿过了再交接给我的。
“这雨真讨厌,下个不停,小小,等我下,我去个WC回来咱一起走。”
“呵!跑得可真够快”回转身,教室门口就只出现了玲子跑出去的背影。
“呀!雨下大了,小小,要不咱在这儿躲会儿吧!那么大的雨,等咱回到家我这双新买的鞋可就泡了汤了。”玲子边说边迈上了旁边杂货店门口的台阶上,边说还边拍打着裙子上沾染的雨水。
“也好,那就待会儿再走吧!”我收起了早上从家里带出来的油布雨伞站在玲子身边。
“哟!小姑娘,你这雨伞可真够漂亮的,是你家大人给你买的吧!你知道在哪儿买的吗?真漂亮,回头给我家闺女也买一把。”旁边卖水果的阿姨冲着玲子问到。
“这雨伞很贵的,我妈给我买的,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买的呢!”玲子撇了一眼水果阿姨不屑的回答着。
粉色的绸布上布满了白色的小碎花,的确很漂亮,雨伞的周边还缝制着蕾丝的镂空小花边,伞的顶部镶嵌着一颗荔枝般大小的白水晶。我低过头再瞅瞅自己手里的'老油布伞,不自觉的将手里的伞往腿的另一边挪了挪。
“冰棍……冰棍……”随着这一声喊,我和玲子的头同时转向了一个地方。
“玲子,是你……”
“嘘!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这小杂货店里有什么好吃的,今儿我请客,你想要吃什么?”玲子边说边拉着我的胳膊往杂货店里拽。我回过头,看着暴雨中卖冰棍的阿姨吃力的推着那铁锈满满的冰棍车,浑身湿透的衣物紧贴着她那矮小瘦弱的身子,那是玲子的妈妈。
“哎,我说你是木头呢?还是想帮我省钱呢?说好了我请客,你就挑吧!喜欢吃什么尽管拿。”
看着眼前玲琅满目的小吃,看着身边若无其事的玲子,看着店外偌大的暴雨,我忽然转过头跑出小店,撑开那家传的老油布伞跑向她……手心里,雨水已满溢的顺着我的手背滴落到了地上。
外面的小雨仍然绵绵不断,脑子里不停的环绕着的这个问题又再一次浮现。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我想,起码在那场暴雨中,我明白当时的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就像是开启我记忆的一把钥匙。曾经自己也常常这样的问过自己,但那时我需要的东西和现在的需求真的是无法相提并论的。那时的想法相当简单。就如同儿时看过的琼瑶爱情小说里面,美丽少女与白马王子纯真恋爱的现实版,不含一点杂质。
还记得去年从他身边离开回来成都的时候,就开了这间小店,我的日常生活,饮食起居都在这里发生,满屋子的衣服,满屋子的寄托,每套衣服的搭配都有着我当时的心情!虽然看似商业化的一间小服装店,但它却是一间写满我心情的屋子!
“告诉你,你要是还继续和他在一起,就永远别回这个家,我和你爸这辈子都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的。”
“嘟……”电话里那一声长长的声音仿佛就像一双黑夜里的魔爪无情的撕裂着自己的心。
“我走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忘了我吧!你多保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这些话,但自己自始自终也不敢抬起头去看他的眼睛。
“你还真是个听话的孩子,难道你就这样抹杀掉我们这七年来的爱情吗?”哲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开始变的那么低沉了。
“哲,抱歉!原谅我吧!我不能丢下父母,不能没有他们。我不希望得到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那样的话,这一辈子我也不会幸福的。所以,请谅解。”
抬眼望去好像雨停了!对,是停了。时间过得蛮快的,一个下午转眼间就这样过去了。经历过的友情,爱情也有如这场雨,在特定的时间里跟我告一段落。
被雨淋湿后的路面现在看来也如此干净清爽,就像被解冻后的心情!现在独自一人环视店内。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心情”有些悲伤或者“另类”,从而影响到顾客的选购?最近生意不景气,其实是这里四个大学的学生都陆续放假,学生都离开了,街道也变得安静许多,我也就显得更加孤寂。
因为近黄昏的关系,雨后的天色格外暗淡,昏暗得让人睡意绵绵,到现在才觉得,原来自己对细雨的痴迷近乎忘乎所以。
下雨天,一件每个人常常都面临的自然气象,是一件自然化学生成的定律。很简单很正常,就像每个女人的心情。其实女人要的真的很简单,不要刻意去要求自己什么。而是要明白在这一刻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应该做什么。
清晨醒来,走到店外,呼吸着新一天的空气,看着雨后阳光灿烂的天空,绚丽斑斓的彩虹,在这一瞬间,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我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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