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事的散文
2013年3月16日,农历2月初5那天,我们游氏家族水口主厅的大门口张贴了“当大事”纸幡,旁边还有一幅对联:想见音容云万里遥思教训月三更。原来,我家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哥,在他今年88岁时的农历2月初2下午走完了生命的最后时光……按风水先生的“掐定日子”在这里做法事,送他最后一程。
“当大事”的“当”,在此处要拿當铺的“當”来看,是“作为、看作”的意思。整句话的意思是:“父母活着时供奉他们还称不上是大事,只有他们去世后安葬他们可以看作是人生的大事。”于是,当谁家的父母亲去世,请了“道士”来做“香火”,随行的“礼绅”就会在“做香火”的主厅门口贴上“当大事”的白纸黑字条幅,有的还会配上同样是白纸黑字的对联在大门的左右两侧。让人一看,就是寄托哀思的氛围。
我的父母亲均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上旬仙逝辞世,当时也都按当地较高的标准做了香火的`,但那时没有在主厅大门上贴“当大事”的条幅和对联。可能是自己不懂,道士礼绅也就图省事没有那样做了,现在想起来,似乎缺少了一点什么似的。乘在一边帮着打理杂事的机会,我向那位“礼绅”请教了“当大事”过程中的禁忌等“礼数”,那位“礼绅”告诉我:如果逝者的父母还健在,则不能贴“当大事”,妻子先逝丈夫健在,也不能贴“当大事”。这种习俗还有很深的渊源呐,据《孟子离娄下》:“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明陈继儒《大司马节寰袁公(袁可立)家庙记》:“惟送死可以当大事,长公(袁枢)无愧斯语矣。”于是,这种民俗就沿袭至今:有的人家,死了父母,门口就贴上大幅白纸黑字“当大事”或者“可当大事”。
大哥的丧事道场(香火)叫“文公伽利”,也是当地最高级别的,一共做了三天两夜,农历2月初7,八个壮汉(俗称打八仙的)将大哥的棺材抬上山安葬了。送殡的人群,女人先走,男人随后……一切“套路”进行完毕,亲房人等头顶红布回到家里,隆重热烈的做红好事,以“让两个世界的人都满意”!
眼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最终都要归结到那个地方去,我就想起了手机短信里的那段话:居家生活,知足就好;老公晚归,回家就好;老婆唠叨,顾家就好;房屋大小,能住就好;名不名牌,能穿就好;两轮四轮,能驾就好;老板领导,能忍就好;一切烦恼,能解就好;谁是谁非,天知就好;天地万物,随缘就好;世间纷扰,看开就好……是啊,人生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何必呢,一切都“看开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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