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样的温情散文

时间:2019-11-12 17:38:05 我要投稿

油菜花样的温情散文

  感动的再一次升温,应该是在2015年3月18日下午,因为一个电话,姚增华,这位煮沸了铅山文学的前铅山文联主席、鹅湖文学班的老班长,由于头一日出差错过了与我小聚,他竟特地给我打来电话,电话里他没多说,只说为未陪我而致歉,只说让我常回家看看。然后,便在我感动的一连迭谢谢后挂了机。

  能不感动吗,最多,我只是一位铅山籍贯的文学爱好者,要论文字,昨天在聚的十二位文友间,随便哪一位,都让我只有折服的份,钦羡的份,赞美的份!可是,为我一次随意性的返乡,文联新主席丁智,德高望重的柯援生、汪彩萍贤夫妇,衷局、一亮老师、荣华兄、文忠兄,建平兄、咏波、坦志老哥、和特地从横峰赶过来的王俊以及和我同名不同姓的黄建新,他们都放下了手头的事儿,从各地聚到了那个叫着“畲乡农家”的小馆店里。所以,从这时起,我就感动的有些很难自已了,于是,便一个劲借着滚烫且又醇甜的铅山米酒,挨个拼命礼敬这些我一直以来都敬重的文友。是呀,除了这,我还能做什么呢?说感谢,嫌苍白了些,更嫌疏远了,那么,将满腹的感动全部注进酒杯里,然后,每敬一位,每一仰而尽一回,恐怕该是唯一能表达心中感动之情方式了。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姚主席又特地给我打来了电话……

  其实,这种场景我经历太多次了,不管是五年前尚在最边远的山村篁碧时,还是之后离开篁碧去了上饶飘荡,每次去河口,我几乎都要被那些与我有着关系的或同学或战友或文友们感动得一个稀里哗啦。尤其是这帮文友,听他们说,篁碧出来是远客,上饶回铅山是回家,都有酒菜款待之必要。言语很是轻松自然,可在我听来,却没有一次不为之怦然一番。是,从离开校门以来,二十多年了,经历了太多事,走了不少地,然而,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能像铅山这般能将“情谊”二字挥洒的如此让人心暖。大抵也正是这个原因,几十年来,我便始终深信,只有铅山人,才最将人与人之间的情分看得最重。

  这份情谊,当然不独指席间觥筹交错。

  回铅山,原因是正月来老天消极,元宵过后就一直没完没了地下着淅沥冷雨,下得整个人也跟着消极起来,只得成天浑浑噩噩吐着烟圈打发时光。看了天气,3月17日多云,碰巧这段时间单位里一拨一拨地挤人堆跑去婺源看油菜花,于是,我率性起意,搭个车打算回铅山看花田——铅山油菜花丝毫不逊婺源,这是我一向认定的,而且,比及婺源,铅山的油菜花更纯,更清逸,也更香。对,绝对更香,铅山花田里的是油菜,不像婺源,那一垅垅油菜花纯为投机游客的眼球,铅山油菜花田的油菜花开的茂盛是因为花田主人希冀的菜油,试想,追求花更追求果的铅山油菜花还不比只为花开的油菜花更香么!何况,这片沃野也没有婺源花田边如潮人群的践踏和噪杂,这种观赏,才能尽兴,才能尽情,才能真正体会到旷野间这片金黄花海里的铿锵、柔美和雄阔与壮丽。

  朋友们自是愿意随我凑兴,除了几位下午有重要会议的,柯老师和汪大姐,荣华兄、一亮老师、坦志老哥、王俊和建平,都伴着我去了新滩蒋家那片花田。中间记不得是谁说,去吧,你想看的广袤和纯粹,蒋家花田里都有,就像铅山的人。

  初时,我没弄懂那句关于花田和铅山人关联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到了地头,我立即发现,这片土地,果然像极了我所感受最深的铅山人,在我心里,铅山人的性格无疑是可以用粗犷中夹裹着细腻来形容的。比如中午席间的这帮朋友,未必三天两头联系,未必你来我往经常走动,见一回,通常需要好几个月甚或一两年。然而,彼此间,哪怕隔了再久,关注却是一刻也没停歇过的,我们的相识,本来就缘于文字,那么,更深的情谊,当然也是从双方文字里的期许、鼓励、批评和理解中积淀起来的。至于很久后的突然一见,我想,该只有一个暖字才是对氛围最好的注解,不错,连言语几乎都可以不要,就端起杯互敬时的那两双对视的眼神,温煦的,比眼前这篇金黄的油菜还暖人。

  这会的油菜花该是最盛壮的时期,连稍显耷拉的`花冠都少,延绵的花田里每一株油菜都骄傲地挺立着,标枪似的直指青天。看油菜花的人大多是冲着油菜花如潮的金黄而来,那份壮观,的确很让人有心潮澎拜的感觉。我却更中意看那些藏在金浪里的或壮硕或是娉婷的某一株菜花,尤其是今天,昨儿下了雨,这时有些花株还挂着几滴水珠,这才是最美的油菜花,没有露珠的油菜花只是单调的金黄,在我这位骨子里多少有些清高的穷酸眼里,这份金黄到底庸俗奢靡了些,而这几滴露珠,灵动,晶莹,难得的是,这是还有屡阳光,这缕阳光刚好把油菜花那几片荫绿的嫩叶折射到了水珠,于是,这一滴滴露珠儿顿时成了一块翠玉,不,比最好的玉还要清灵剔透。玉,从来的是高雅的象征,这朵悄藏在金黄花海的菜花陡然成了高贵的金镶玉,不仅美,不仅雅,而且贵。这种搭配才最中国化,中国人不是讲究金玉良缘么!几滴水珠儿衬起的黄花儿,原来还暗藏着一份美好的寓意!

  花儿本不问任何身外事物,然而,或是花朵边一只蜂儿围着它不断旋舞,又或是它看见了我这双偷窥的眼睛,于是,陡然间,伴着一抹清风,它摇曳起了身姿,尽情展现着自己最美……

  我被这幅画面惊着了,因为我突然发现,身边的这些朋友居然都很像这朵金镶玉的菜花。他们默默地用镜头或文字刻画着一次次美丽,并将这些美丽传播给每一位读者,可他们自己,也如这朵花,开放的很是孤寂,然后,静待老去,于他们自己,似乎未有收获,但他们无怨无悔,因为,他们为这个世界留下过很多美好,无论那份美好是短暂还是永恒。姚主席是如此,一辈子写下了等同身高的文字并掀起了铅山前所未有的文学热潮,柯老师夫妇也是如此,丁智还是如此,荣华兄、龙达兄、一亮老师和铅山所有这些与文字结缘的朋友都是如此,文字与图片没给他们带来丰裕的实物,但他们仍然都十分愿意继续用他们的镜头和笔墨镌刻每一次美好,我想,支撑他们继续下去的东西,也应该像油菜花,是一份欣赏,一份理解和一份认可!

  “花开不倦只为蝶恋香,”这句歌词用来比拟这伙痴迷文字的铅山人,竟是如此熨帖。

  突然又想起一三年夏天去石塘了,那回,也是丁智作陪,那时他还没担任县文联主席,我和他,只是饶博里的博友,拢共见过两次面。但是,对饶博里双方所发的文章互动却是比较频繁。仅凭着这点关系,临去石塘前,我给丁智打了电话。不曾想,接到我电话后,丁智兄表现出的热情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听我说第二天来的尽是文友后,丁兄半点没犹豫,爽快应答:明天我刚好有空,来吧,我全程作陪!

  他岂止是作陪,他几乎是在一路受罪。我记得,因为对路况不熟,我们没能按电话里约定好的在鹅湖高速路口接他,结果,他孤寂地在夏天大太阳底下等了好半天后,只能搭开往石塘的班车赶到石塘与我们汇合,见到他时,体态肥胖的他一身给汗水浸透了。另一边,原定说好一块来的余坦志老哥却因为临时有个要紧的会议来不了,可是,人没来,心却陪同我们走了一天石塘古镇,不仅安排了一位当地朋友陪同,还特地把最有名的“石塘通”卢志坚老人给找来做了导游。这倒好了丁智,本来,全程讲解都是他,有了卢志坚老人,至少石塘这段他可以稍稍歇会了。

  正是这次石塘行,我才进一步深解丁智兄,不只是丁智,咏波、衷局,姚主席,都在当晚设在河口一家酒店的宴席上有了更多的了解。于我而言,这些人都算是领导级的人物,按说,对我这位来自山乡现今在上饶漂泊的农民,大可不必抬举的。可是,从结识他们起,我就从来没见过他们端过任何架子,席间,和同伴的何婷、亚萍、林莉、胡涛、琳娜等朋友一模一样,只是文友。唯一的不同,和来自上饶的这些文友比,我们多了一层关系:乡亲!亦正因如此,铅山的文友和我少了一分拘束,多了一份亲近。特别是姚主席,一而再再而三对我说:建新,要常常回来玩玩……说得我是既感动又惭愧,感动他们带我的这份真诚,惭愧自己无能为铅山写点有分量的文字。

  我很难给铅山文友们对我的盛情找一个合适的缘由,是缘于我对他们文字力量的钦慕?似不尽然,我说过,他们随便哪一位的文章都厚实隽永,欣赏他们文章的人太多太多,他们实在不需要用难得的时间来迎合一位普通的粉丝!是缘于我的文章曾多少引起过他们的共鸣甚至让他们欣赏?这念头才一起我就惶恐了,尽管这些年我的确写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文字,可我知道,这些文字里唯一可以让自己欣慰一点的东西只有真诚,就这一点点东西,如何能让这些早已文扬四海的朋友们抬举起来!那么就该是缘于铅山文人对文学本身的热爱了,为着这份热爱,他们愿意去结交任何一位哪怕只有丁点火星的文学爱好者,鼓励他,支持他,推崇他,直到在他们鼓励支持下那些爱好者正经走上文学大道。

  我想,这个理由是正确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被铅山这块多情土地滋养出的多情秉性和容纳的胸怀,就同那天蒋家花田里的油菜花——只要你愿意来欣赏,我便愿意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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