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散文
我无数次地怀念我曾经呆过的戈壁,那久违的风,那久违的风儿扬起的沙粒激打脸面的微痛。
它没有那遍布旷野的绿草茵茵,偶尔的一点绿,却会让你惊叹生命的顽强,它是粗犷的,是北方男儿的表征,是要你仰着头去审视,低下头去感悟的。如果对山清水秀的风景你是喜欢的,那么对它你却要抱着仰慕的心情去领略它的粗犷之美。南方的山山水水固然美丽,可它是娇媚的,无骨的,戈壁则是伟丈夫,向你走来,或在清晨,或在黄昏一抹霞光的映照之下系着一袭披风,或褐色亦或黑色的。
如果它是一首歌,那么它也是雄壮的。
我是喜欢一个人独处于戈壁之上的,霞光浸染的黄昏已起了微风,轻轻地拽扯着我的衣襟,似乎有些羞涩,却又没一刻想停止的样子,在这个可称之为“风城”的库尔勒,这是每日必修的功课。我在这样的时候或站着,亦或坐着,均不会错过风沙的洗礼,周围是那么的静,只有偶尔带起沙粒的风儿在耳旁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这时候若想去写一首诗,或婉约派或豪放派,你觉得他们都很适合,不像南方所谓的秀丽山水只会被婉约派用之抒怀了。
戈壁是美的,如果您愿俯下身去细细寻觅,你便会在那数也数不清的沙石中找出一块,两块,甚至更多漂亮的戈壁石来,这是风儿携着沙粒击打而成的美丽,与光滑可人的雨花石是完全可以摆放在一起观赏的,这是两种风格,鲜明的对比,完美的互衬,两种美的展现。
当然或许你有幸遇到可爱的沙鼠(迄今为止我真的不知道它们到底叫什么名,姑且以沙鼠为之命名吧),它的模样倒是和田鼠相似的,但却可爱的多,大大的,圆圆的耳朵,尾巴尖挑着一个小球。如果恰巧你手中有食物可以投喂于它,它则会以两只前爪捧着细嚼慢咽,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你,一付乖巧的模样。它们似乎并不怕人类,不像做了亏心事的田鼠。
记得当年我们还试图养过一只呢!不过军营不同地方,总有许多规章制度,于是只得万分不甘心地放弃,如今想起还真是一个遗憾呢!
蜥蜴也是有的,这家伙可警惕的多,本来就保持着和沙石相似的颜色,如果突然看到你走近,仍然会忙不迭地跑开,一幅胆怯的模样,这倒与它本身凶悍的长相有点格格不入。如此地急着躲避,难道与我们是天生的冤家么?或者它们本就喜欢安静地独处,只不过我们不适时地到来惊扰了它们罢了。
……
或许是人类的介入,凶悍的动物是很少见到了,世界也便显得很祥和,很美!
戈壁做了它们的家,或凶悍,或乖巧亦或胆小的动物们点缀了戈壁的沉寂,戈壁也便因此有了生气,有了我们为之留恋的理由。
风沙仿若一支任性的,似乎又胸有成竹的巨笔,为留恋于这块土地上的生命大写意地改造着,完美着它们的生存环境。
今夜无风,我却想念着有风的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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