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日子,与情绪有关抒情散文
一
耳机里一直循环的是吉它曲,不知第几轮了,但都是熟悉的旋律。
最喜欢的还是“秋之偶遇”和“温柔的爱我”,唯其后一曲,与口琴相比,少了些柔情温婉,多了些怀念,更显得深沉了。又加以小提琴的配和,就格外的缠绵忧伤,直抵心扉,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纠结。
而思绪飘向遥远,在音符之外,是一个季节,在阳光灿烂的日子。已有些记不清楚是哪年,可铭心刻骨的是与一朵花相关。其实,我知道,只需要轻轻地点开某一页,纪年的开始就十分了然,只是,我不想去翻阅罢了。就算是从来都在记忆中存在,好吗?那就是一世的牵绊了。至于,那花开所有的含义,都已是个例外。现在,应是深秋了吧,在阳光洒满的绿叶上,我找不到霜红的痕迹,但我记得,这个季节,果树们都亮出了收获。
依然与音乐,与季节,与阳光有染的,是一个人,是心之所系,遥远而又亲近。此时想起,是音符,是云朵,是阳光里的那些点点闪烁。彼时想起,是时光,是岁月,是季节,是一起走过的日子。于是,笔尖落下,轻尘或新鲜的痕迹,都是些碎碎的念,纤纤的思,密密的织就着爱与怨的纠缠。记忆展开,像是一脉连绵的溪流,缓缓地,在生命的河谷上淌洋开来。
已记不清多少个日子,就这样隔屏,相守着亲爱的你,即使,没有太多的言语,但我知道,你在。你在,就是安然和幸福,可,许多的时候,我却娇情地将这份安然撒扯成碎片,在裂缝里填上满满的忧怨。将幸福的定义,一再地限定在宠爱的字节里,一一细数着爱情的含义,却越来越陌生了温暖的语境。细细掂量那些曾经有过的忧怨,又一次明白了,真正让自己在某些时日里沉闷的,却是些些零星的.碎片,本不值得去拾取。
还好,依旧有的是明媚照耀,依旧有的是微风不惊,依旧的,也重新让我去认知并感动的,还有你。其实,有许多次,我都想说,亲爱,这一生的后半时光,不允许你离开我,更不允许弃我而去。自然,我也如此的规定自己,就算沧海桑田,也无法重新翻耕那一朵花开的根茎。可是,又最怕时光的淡然,常常,因为平凡和平庸,即使花开的良辰,也终是彼岸的美景,我们无力泅渡的,还是那一段洪荒,从最初到最后。由此,我又如何不想握住每一段光阴,与你相守,即使无言。我又如何不害怕本应愉悦的时光里,被一段忧伤所替换。某些日子,总是与你有关的情绪,或甜或酸。
二
时序已进入十一月份了,而我的窗外,阳光依然明媚。
天空高远辽阔,瓦蓝间,是悠然的云朵,如是放牧着的羊群,写意着这个季节应有的丰硕。
山色青染,炫光里,那些随山涧起伏的绿黄,就格外的明耀,仿佛是春里疯长的新叶一般。
如若不看时间的折子,这般的安然,便真以为是春。
清新的空气中,满溢着温柔温馨温暖的气息。
偶有风至,从窗外轻轻而来,带着淡淡的这一季的桂花香,未作停留,更不惊扰一丝秀发又悄然而去。
兴许,风自以为这悄然的来去,定是没有留恋的回眸,扬长而逝。
却如一场预谋了许久的惊扰,在我的思绪里,缭绕不去。
徐徐打开的,是想念的门窗,向着明媚深处的小路张望,是否,这样的日子,会有一个人,他就随风而来。
一盏茶,水温正好,握于手中。清香袅袅,任风意弦音,书写成千娇百媚。
让嗅觉贪婪地吮吸着每一缕香韵,丝丝入扉,却不肯轻轻啜饮一点。
即使吻唇早已因等待而干渴,心田里已裂开了深深的思念之痕,也不愿动用一滴滋润。
只因,你爱茶,而我,爱设想你不约而来。只因,这一盏淡茶,如若我自饮,定是惆怅,如若共你饮,便是欢喜。
年复一年,此岸与彼岸的对望岁月里,我已不敢奢望能生长今生相见相遇相逢的港口。
即使,那潮来潮往的声响,穿过记忆的河流无数次抵达,我也无力请求欢慰的鱼群能捎载些沉沉的思念或怨念。
默然无语,坐在天涯海角的边缘,我唯一能握于手心的,是一盏一盏的茶水,是一个又一个因你快乐或忧伤的日子。
些些欢言笑语,即使是零碎,都被轻放进日子的香笼,熏染着记忆的旧章,供我在想念的时光里,一篇一篇的翻阅。
而每读一次,都会在感动或感伤之中,将你读成不同的季节,却终是温情和明朗,却偏偏忘记了,最初遇你,是什么样的气候。
是否,风乍起,是否,雨正急?这些,于我,早已是不再追问的梦境,遇见了,就是一生一世的情牵和相思。
而这一时刻,有你的温情和明朗,陪我的念,与我共品一杯淡淡的茶香,我更愿以心为弦,为你轻弹红尘浮世外的浓情蜜意,醉在季节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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