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花山花经典散文
那时星辰峥嵘,惨白的月色下,挂上树梢,提了提脚下的足迹,泥泞的小路在足底抹上了痕。
拍打钟的板,在一个角度来回,停滞了半刻时钟,路途的遥远,但温润一刻,融化一心,屋外是雨,扑倒浅绿,草下依旧。
稍停,同花乘了过道车,载着路途,促在紧密的路口旁。荷叶下的藕,雏鹰下的爪,是偏了偏崎岖的路,上了山侧亭,轮的顷声,逆的风声,凝注五侧,倾斜的角旁支起山兀,平的昂然。
小坐廊亭,扶了枝的红漆,映在柱上,飒飒的风,吹离了枝,在柱旁,又远了。交错的点,离奇的转向那旁的东西,不知为何。东西掩着东西,在芳草绿荫下,被掩了去。
远方的朋友是一颗繁星,对着晨起不见色。一阶梯上,是他拂过,那位旧时朋友。顶着白鬓,坐在另头的亭上,衣襟口的水汽,在冬上衬着。
亭板上还依稀留下的水,在浓的荫里避风,但风,大的枝怕了。朋友恰逢尾后的风,吼了嗓子,说道:“我在这里做了三年了,零零碎碎,被风嘲弄过,山的北,是最易激起的,和往过的你一样。”
“亭的北是风,南是荫,我在亭侧,掩在西林边,顺手遮风,顺势挡急,不见得易激吧!”还是不顺的我,迎着搅动的唇,南风在荫后,抵住了。
夸过山的那头,还是画里的像,凝固。
“这座山是我的太阳,城花又怎比得过山花。”朋友舞了圈山兀曲,予以山的礼。我很难理解,有什么特别处:“倘若山中无荫,无花,无亭,你还依恋吗?”
“恋,因为在乎。”深林处无人知木的岁,但朋友知,也只这片绿波。
挥撒在扶曳里,蓝阔天空,照暮雨晴。何时才有朋友那般意志,懂得守候,只是耳边还未长大的弱风,吹了许久,多想长大,多想哭,却哭不出来呵!绕过山侧的路,走向山南,迎风。
朋友说:“总有一天,你会向我一样,懂得守候,在无边的荒原里,也有一只候鸟,即使迁徙,也在心中挂念,在下一次相见,昂首又低头。”
那时心里一暖,挂着泪的'痕,琐碎的时钟突然停了,沉的深,沉的静。朋友又舞了圈山兀曲,“终于一天你也有一个心里的曲,送给未来的守候。”
在风近亭时,我走了,没有告别朋友,独自一人。山腰,山底,路过。
斜视了眼山花,比城花灿烂,比城花鲜艳,比城花自由。
为何如此美的花无人栽采,没有城里的味。索性也是种颜色,——深
这座山不知什么山,这座亭不知什么亭,这花不知什么花,只知朋友山,朋友亭,朋友花。我的又在哪里,天白了下子,晃在眼前,与山同色,起了雾。只是暖气不变……
乘了车去,滚滚而向山南山北,不知头,远处绽开晴,初阳,持着来时的花,带了去,脚跟的泥,稍擦拭了下,却也无谓风雨。
手捧花,在里,花更暗了;在外,花更亮了;车里没有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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