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满是孤独的人散文
01 “这世界满是孤独的人”
艾米莉的爸爸从不拥抱她,爸爸用听诊器给她听心脏,她受宠若惊心跳加速,爸爸断定她心脏不好,艾米莉只好留在家里,由妈妈负责教育她,而妈妈也不是个温柔亲切的人。
小小的艾米莉没有学校,没有伙伴,爸爸呆板木讷冷若冰霜,妈妈焦躁不安歇斯底里,成年之前的她,就像生活在密不透风的空屋子里。
艾米莉是个孤独的人。
艾米莉为了找到玩具盒子的主人,她第一次拜访她近在咫尺的邻居们:女房东第一次跟艾米莉见面,就像祥林嫂一样诉说自己被丈夫抛弃的苦楚;邻居老夫妇第一次跟艾米莉见面,老爷爷指责老婆过于呵护儿子,老太太絮叨丈夫用打孔机在植物叶子上打孔;艾米莉在此地居住的五年里,从没见过玻璃人老人,因为他从不出门。
这些邻居们都是孤独的人。
还有坐在“双磨”咖啡馆里的人,疾病妄想卖烟女、捏泡泡录音狂人前男友、猫女空姐、喜欢斗牛士倒霉的不得志作家。
还有手撕鸡肉的白拓图,还有爱收集照片的尼诺。
这世界满是孤独的人。
孤独,不是因为身边无人陪伴,而是无人懂他的心灵。
虽在人海,却如荒原。
02 “你的`孤独如此美丽”
在冰冷孤独的世界中长大的艾米莉,并没有变成成一个或者冷漠,或者自闭,或者焦虑,或者乏味的人。
她的眼睛充满了天真与好奇,她的内心充盈、活泼和灵动,她挖掘各式小情趣——
她在手上做画演木偶戏
她把两颗樱桃挂在耳朵上当耳环
她红色的纸圈像吹泡泡一样吹开
她倾听手指划过玻璃杯沿的乐声
她把煎饼摊成唱片的模样
她用纸剪出一排手拉手的小人
她认为她的金鱼郁闷地要自杀
她看电影时观察其他观众的表情
她搜寻屏幕上不为人注意的小细节
她把手指伸进装满豆子的袋子
她用小勺敲碎焦糖布丁的脆皮
她在圣马丁河上打水漂
她尤其喜欢的是,把自己带入电视节目中,扮演主人公,然后跟他们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就像《冰雪奇缘》中的艾尔莎用自己的冰魔法造了一个神奇美丽的冰雪王国,艾米莉也一手缔造了这个世界,不为人知,活泼有趣,就像高脚杯在飘动的桌布上舞蹈,就像蓝天上的白云飘成兔子的形状。
艾米莉的魔法,是对生活的热爱。
被爱点燃的孤独,闪闪发光,富有魅力。
03 “你把世界重新带回我眼前”
艾米莉封闭生活的转折点,是把玩具盒子送还它的主人。
当年近六十岁的白拓图,被电话铃声吸引,发现了自己儿时的宝贝们,他被命运的神奇搞得激动不已。
他跑到小馆子要了一杯酒,像是要压压惊,喝下一口,他跟众人,包括陌生人艾米莉,分享着他的喜悦,快要忍不住要哭出来。
白拓图说,送还盒子的,肯定是我的守护天使。
由此,艾米莉决定走进别人的生活——
她搀扶一位盲人过马路,讲述鲜活有趣的路旁所见
她伪造丈夫的情书,让女房东得到安慰
她为小伙计抱不平,地惩罚菜铺老板
她给玻璃老人寄送光碟,让他轻松欢乐
她把小矮人送往世界各地,让父亲决定去旅行
……
在此之前的艾米莉,就像玻璃老人画作中喝水的女孩,她在画的中央,却模糊地像个局外人。对于巴黎蒙马特的现实生活,艾米莉也是个局外人。在艾米莉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在蒙马特的生活中,她渐渐清晰起来了。
艾米莉不是在施与恩惠,她理解你的生命,体贴你的心灵,把世界重新带回你眼前。
在这个意义上,她不是的德雷萨修女,她是天使。
我不禁想,一个人可能有悲惨的过去,有无数堕落的理由,但成为什么样的人,终究还是自己的选择。
04“没有你,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
你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但世界很大,你总能找到一个同类。同类可以一眼识破对方,艾米莉对尼诺,便是如此。
尼诺也是个有着特别癖好的孤独者,他收集脚印、笑声和照片,他也喜欢胡思乱想,跟照片里的人互问互答。
艾米莉捡到了尼诺的相册,并没有直接还回去,她是羞于见人的孤独者,长期的孤独与幻想生活,孕育出她诗人般的浪漫气质,她用独特的方法与尼诺交流——公园里的追逐,佐罗证件照,解开相亭之谜。
尼诺本是同道中人,怎会不懂艾米莉的心?尚未谋面,恋爱已开启。
虽然艾米莉已入世,但她仍然刻意保持了距离,如果她更进一步,接受爱情的亲密关系,则需要她拿出更大的勇气。
艾米莉像套中人 ,害怕受到外界的伤害,哪怕跟尼诺的一点点误会,她都战战兢兢地退回自己的壳子里。
这时她守护的人们回馈了她向前的力量,玻璃老人给她留了纸条:
“您的骨头并不像玻璃一样脆弱,您可以敲开生命之门。如果您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您的心会干枯而脆弱,像我的骨头一样。所以去吧,管它呢!”
艾米莉的世界很美,可无人分享,是更彻骨的孤独。
心有灵犀的艾米莉和尼诺,在一起了,从此拥有了一个更真实更快乐的世界。
结局真好。
这世界本就寂寞,孤独的人本就太多,我只想要一个简单快乐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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