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雨季抒情散文
我是特别有雨缘的人。走到哪里,经常会被突如其来的雨淋湿。有时坐火车出发时,晴空万里。而车走到半路,就已经是阴云密布,不知什么时候,就下起雨来。
四月份去广州,正是雨季。虽然北国,尚且寒冷,没有花开,还感觉不到真正的春天。
雨天,出去吃饭。广州的饭菜,象我儿时的记忆,原汁原味,非常质朴。补充一句,我从小在农村长大,那里农药化肥杀虫剂,还没有这样泛滥。那时还都是笨鸡笨猪肉,没有这样工业化的产物。
北方的菜,重口味,喜欢咸辣。饭店里更是习惯油洼洼,炸、干煸。除了炖菜和凉菜本色一些外,多半添加了太多调料。
初到异地,觉得饮食很古怪,牛肉做得鲜嫩,不是我习惯的硬梆梆。鸡肉白切,淋了麻油,味道极其陌生。
然而我慢慢喜爱上它们的口感。甚至,在离开的时候,开始怀念。
雨后有花香,有植物叶片的芬芳。环顾四周,仍是陌生的。很多桌客人,只有一桌在饮酒,还拿着我小时候才有的几钱的小杯,在“干杯。”我想笑都笑不出来。
不喝酒的人,都开始想念酒。毕竟无酒不成席,我看也是看惯的啊。
五六月份,北方也开始陷入雨季。可能是习惯成自然,我对这个没什么感觉。但是对南方四月的雨季,却印象深刻。
某一天,本来计划去从化的温泉。然而车开到目的`地,已经大雨倾盆。
淋着这样的暴雨跑进屋里,虽然只是几步,也已经湿了T恤。不知为什么,心里很畅快。
沉默的吃了个早餐。是我吃不惯的炒河粉,油腻的,不是所有广州的东西都好吃。都开始想念辣椒了。
然而道路排水不畅,大量积水。无法前行。
无功而返。我再也笑不出来。
雨水模糊着车的视线。每到雨天,车都行驶得飞快。明明在车里,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人却也会把车开得如飞。
每一个经过,都会激起大片的水雾。如同在浅河里飞驶。
我记得那一幕,记得那大片大片的水花激荡。
那昏沉的天空,阴云笼罩。
那似乎不会停下来的暴雨。
南方就这样冲刷着我的记忆。
也曾在细雨里,一个人重又走过一遍那个无名的小小喷泉、广场、摆满绿色盆栽的天桥。
找到曾经住过的店,曾经吃过美味的地方。
后来,离开清远,去候机楼短短五分钟的路途,又遇到一场阵雨。慷慨地将我淋了个透湿,才放我离开。
在白云机场换了衣服。等我登机时,湿了的风衣都已经晾干了。
有太多的时候浪费在了途中。
然而看看沿途绿色的风景,又觉得那是另一种体验。
生命本就是一场在时光里的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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