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天使抒情散文
打开尘封的记忆之门,你是在寻找谁?可是很难决定答案,只好让纷繁的记忆调兵遣将,把盘根错节的往昔缕清。
天使总有翅膀,在基督的传说之中。可我是没有多少印象的,因为我们的宗教信仰淡薄,只是进庙烧香拜过娘娘,对耶稣只是图画上的印象而已。但天使,安琪儿,似乎很美很亲切的。
而我要说,我见过天使,你可能不相信。是的,我见过她,或她们,在梦里。在迷糊无知的时候,我发着高烧,梦里私语,唠叨不停,似乎有母亲的温暖的安慰,似乎也有父亲严厉的责罚,迷糊中老师谆谆的教诲,清醒时伙伴的戏弄,喊一声羊儿在山坡啃草,呀一阵我涉足悬崖,……我在飞坠……在飞坠……,没有起始,也没有终极……飞坠成惶恐的梦,飞坠成心灵的痛。多么渴望有那天使般的搭救,可是没有,没有,只有惶恐,无尽的惶恐,无终的痛……
母亲在病中,时而清醒,时而无知无欲。但在我看来,她是那样安详,她是那样镇静,她又是那样从容。她以刚强的意志,忍辱负重,就像她奔波劳碌而又不辞辛苦的一生。她平躺在床上,赤裸着身体,任凭子女们为她洗洗涮涮,把身下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清醒地应对一切,好似儿童学语一般,认真地执着地发音,执着地坚韧地练习起坐;有时也会与我讨论一些话题,但从不强硬地命令我做些什么。我在梦里又能见到,那温馨而又预示不祥的一幕:逝去的外婆来了,侍候这病中的母亲,母亲的躯体似乎很小,在一块油布上滑来滑去,使得外婆有点手忙脚乱的……
母亲去了,那梦能说明什么呢?生命是一个轮回,我们不必太过于痛苦与自责,人人都会终老,人人都会更生,像婴儿一般回到生命的本初。
天使鼓动着翅膀,那是一幅轻灵的翅膀,总是在垂青患难的人。我在迷蒙之中看到了你,在微笑着把我注视,抚平了我结痂的心胸。我喘着粗气,发着高烧,一阵阵地抽搐,没有人再真正关心我,再真正怜惜我。迈出的一步是何等艰难,付出很多,却没有回报,只能原地踏步。摸一摸两腮的髭须,想一想前世今生,尘世的纷纷扰扰,总归一哄烟尘而已。心静吧,息心吧,烦恼来自本心,病痛来自于俗念。专注于自己的喜好,便会忘记名利纷扰,便会不在意自己的低微境地,天地宏大我心固能宏大。梦里的天使在一步步走近,在一步步引导我一同起舞,向着明媚的境界飞升,飞升,飞升……
天使不在梦里,也不在生活中,天使,她在你的心里,完美的身姿,完美的灵魂,还有,她是你完美的创造啊!
吟诗需要酒,但喝多了就成为醉鬼;作画需要水彩,但用多了就成了开染坊的;写字需要研墨,但字黑了就成了墨猪。和尚未必会念经,会念经的不一定都是和尚;先进的.人可以入党,但入了党的不一定都是先进的。——我念经,不太明白《心经》,大概是劝善吧;我信仰最纯正,但我却没有入党。
我在追求一生的学习,一生的完备,却至今庸庸碌碌,默默无闻。我就像个可笑的“老范进”,像个抚不平疮疤的“孔乙己”,要么就像个翘个小辫真能做的“老Q”。
阿Q对吴妈说:“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大胆而直白,直白而朴素,朴素而原始地表白了自己的心计。那个文明人能做到这一点呢?
我只能对天使说:“咱们梦中相约吧!”
因为,因为不好说,生活中你是糟妇,或许你是夜叉,或者是白马王子的杀手,青蛙王子的仇敌,或者你是让人看一眼就想吐,多看一眼就做噩梦的主。
哈哈,完美而残缺的天使,最好对你说“拜拜,拜拜啦……”因为我很普通,你就像杂志的封面美女,广告上温馨主妇,或者是香而美的窈窕车模,只可饱眼福而已。
梦中的天使折了翅,我在不停地追寻。头秃齿豁,两鬓银发,两条腿不得劲,三条腿才凑合,我在依然追寻:梦中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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