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母亲的牵挂的抒情散文
人到中年的我,由于在家排行老小,在母亲的心里也永远是个小孩子,我也成了母亲永远的牵挂。
小时候的我,身体很虚弱,头晕呕吐是经常的事情。农村的医疗条件也很差,家里也很穷,不到万不得已不去医院看病。母亲就背着我找“土医生”看,到处找偏方治,什么姜水、红糖水经常喝,也找人给“捏疮”,我最喜欢让二大娘“捏疮”,因为二大娘“捏疮”不疼。二大娘用两只手的拇指与食指捏额头、太阳穴、脖子后面,然后用缝衣服的针轻轻的挑破皮,让血流出来,流出来的血都紫黑紫黑的。每次生病,我不想吃饭,母亲就为我煎“油饽饽”,母亲把面和的稀稀的,然后放点盐,在锅里放点油,等油热了以后,把和好的面倒到锅里,然后摊的薄薄的。娘煎的“油饽饽”脆脆的、香香的,很好吃,在家里也只有生病的我才享受到吃“油饽饽”的待遇。
上小学和初中的我,是母亲最省心的时候,学校离家近,我可以顿顿回家吃饭。那时候我就很懂事,学习的事情从不需要父母叮嘱。家里有点好吃的东西,母亲总说不喜欢吃,就让我吃。如今八十多岁的母亲还是这样,有点好吃的,要么说不想吃,要么说牙齿不好,咬不动了,也留给我们。
上高中的那年夏天,母亲生了一场病,身体很虚弱。高中在城里,在我入学走的时候,母亲对我说:“不要挂牵家里,第一次离开家什么也不要想,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自己需要什么可以买点”。我知道,我走后母亲的心里一定放不下。因为大哥在外当兵的.几年,年轻时的母亲因为牵挂大哥,都生病,直到大哥退伍回家,母亲的病才好。三哥在外地上学的时候,每次假期结束回到学校,母亲总是有很长时间少言寡语,我知道母亲也是在牵挂。
高中的学习生活是紧张的,周末都不休息,只是每隔四周休息一天,我们叫做大休。每次大休可忙坏了母亲,母亲就忙着给我用天井里的石磨磨玉米糊烙煎饼、洗衣服、炒咸菜。那时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每逢阴天下雨,母亲把我的衣服洗了以后,总怕我上学的时候衣服还不干,就把潮湿的衣服放到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把潮湿的衣服温干。母亲炒的咸菜很好吃,母亲用葱花、姜、辣椒炸锅,把切的细细的咸菜放到锅里,放点酱油,加急火炒。炒的糊糊的,那样炒的咸菜放的时间长,也更香。在春节的时候,母亲把舍不得吃的几个肉丸子,切成薄片放到咸菜里一起炒,那味道更是鲜美。
上高中的我学习一直不错,家里人对我都充满了期望,我却在高考的时候不争气,由于一点无法悔改的失误而落榜了。我难过极了,母亲可对我说:“考不上就考不上吧,可以再复习。再说了,哪有上高中就一定能考上大学的”。母亲朴实的话语给了我最大的宽慰,我也体会到当是已经六十多岁的母亲的心情,一定比我更失望、更遗憾、更有压力。
参加工作的我,总想不能再让母亲操心了。可是母亲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我,在我刚上班那年的一个冬天,天下着大雪,由于工作忙,我晚上加班没有回家,就在单位住下了,由于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话,也没有告诉母亲。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有喊“四儿、四儿”的声音,这不是母亲在喊我吗?我真的不敢相信是母亲在喊我。母亲胆小,自己从不敢走夜路,那是因为母亲小的时候讨饭,走夜路吓惊了。我跑了出来,真的是母亲,母亲把瘦瘦的脸紧贴在单位那冰凉的铁大门上,被北风吹的蓬乱的头发上粘满了雪,身上也披了厚厚的一层雪,母亲手里拄着木棍。我说“娘,您怎么来了?”母亲笑着说:“四儿啊,娘不是担心你吗,好了,见你娘就放心了,我走了啊!”我看到母亲瘦弱的身体在雪地里蹒跚,我流泪了,那年母亲已有六十五了。
如今我也做父亲了,应该是我牵挂母亲的时候了,可是母亲还是牵挂我。我离自己的家远,中午回家不方便,母亲就让我到老家里吃饭。每天中午母亲早早的把饭做好等我回家,有时候我工作忙,不回家,母亲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吃,不要饿着。从去年,母亲眼神不好,看东西很模糊,连我们的脸面也看不清了,每次我回家开大门,总听到母亲喊:“四儿,四儿,是四儿吗?”听到母亲喊我的声音,我的心都在流泪。哥哥,侄子们也说,当他们到老家开门的时候,母亲也以为是我回家,也喊:“四儿,四儿,是四儿吗?”每次回家,母亲对我总有说不完的话。
如今,母亲身体不好,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可还牵挂我的以后,有一次母亲说:“四儿啊,我现在还在啊,要是有一天我走了,你中午可怎么吃饭啊!”我听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母亲。我的心很沉重,泪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啊,我总让您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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