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经典散文
如果纹的丈夫华不是那么懦弱无能,头脑灵活一点,再有男子汉气概一点,如果强的妻子柔不是那么体弱多病,有女人味一点,再健康长寿一点,也许,纹和强这辈子顶多就是两个相处不错的邻居,不会发展成为后来的复杂关系。
纹是一个性格泼辣,能说会道的女人,做起事情来更是风风火火,麻利敏捷,可惜相貌平平,尤其是一双眼睛特别的小,还有点胖。纹虽然没能拥有盈盈一握的纤腰,但是,一个女人胖一点,也可以美其名曰:丰满!在强看来反而成了最具诱惑力的性感。
强长得高大壮实,相貌端正。除了种庄稼以外,还买了一辆专门拉货的小货车,平时一有时间就给村民们运送化肥粮食,如此一来就增加了一笔额外的经济收入,家庭条件显然比其他的人好了许多。这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农村,强的聪明能干,在纹眼里无疑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优秀男人,让她心里颇有“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
每当夜幕降临,归于沉寂的乡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人们除了看电视,喜欢聚在一起说笑聊天,要不然就打纸牌打麻将,倒也热闹,自有那么一种其乐无穷的味道。纹和强的房子相距不远,中间只隔了两三户人家。每天夜里,或是农闲时节,不甘寂寞,怀揣某种激荡人心的目的,两个人自然会频繁的碰面,不是在一块聊天就是打牌。
终于,在某个暗夜的掩护下,两个彼此爱慕已久的男女,尝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欢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后来,他们为了方便幽会,对人们铺天盖地的闲言闲语充耳不闻,公然在街上租了一间房子。老实窝囊的华考虑到自身条件的不足和几个年幼的孩子,毫无尊严的选择了隐忍,希望纹有一天能够良心发现,迷途知返。而那个原本就体弱多病,奄奄一息的柔,却再也经不起纹和强这种明目张胆的疯狂行为,病势一天天的加重,不久便死去了。
柔的离世,让早就不满足于和强做情人的纹,感叹一切“皆有天意”,于是乎就不顾一切的立刻采取行动,非要“顺应天意”,无视华的苦苦哀求,速战速决的离了婚,然后如愿以偿的和强结成了一对合法的夫妻。纹离婚再婚的那一年,已经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了。纹离婚前和华育有五男一女,最小的孩子才一岁多。强和柔只生养了一男二女。一年后,纹和强又生了一个女孩。
华和纹离婚后,本来家庭状况就很一般,加之孩子又多,就一直单着没有再婚。好在纹离婚后,大慨是出于想要补偿华的心理和一个做母亲应有的职责,依然像从前一样任劳任怨的照顾着华和六个孩子,再加上强的四个孩子,纹等于要照看十个孩子!这一切看似复杂,一团乱麻般,纹却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的周旋于两个家庭之间。
强在华的面前无法做到理直气壮,内心也是愧疚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有强夺人妻的嫌疑,两家人祖祖辈辈相邻而居,素来无怨无仇,他的行为可谓有点过火,因此,就算是纹偶尔去慰藉一下华,强也不好明确的表示不满,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如华需要帮助的话,强还会主动热情的伸出援手。就这样,一个女人两个男人,还有十个孩子,竟然不争不闹,奇迹一般的过着相安无事的日子。当然,有时候也会有不和谐的事情发生,纹都能够运用自己独特的手段平息下去。
在十个孩子里面,唯独强的大儿子对纹这个后妈不是那么的友善,认为生母的病逝,纹有着不可推卸的过错,便心存敌意。当这个大儿子成年后,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是两全其美的'主意,将自己和华生的大女儿嫁给了他,有了这层亲密的婚姻关系,强的大儿子便不好再与纹闹别扭了。过了两年,为了再次加固两家人之间的关系,纹又把强和柔生的女儿嫁给了她和华生的儿子。
如此这般,一直掌控着两个家庭大小事物的纹,俨然就是一个让众人不得不服服贴贴的女王,她硬是让两个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极其复杂的状态里。仔细的想一想,他们究竟该如何正确的称呼彼此,真的成了一件让人头疼,也纠结不已的事情。儿女们生了孩子,也要征求一下纹的意见,到底该叫她奶奶,还是外婆?
不知不觉间,两个关系密切,不比寻常的家庭,一起走过多年的光阴,儿女们娶的娶,嫁的嫁,始终保持着和平共处的状态。他们常常是有什么事情一起解决,有什么好东西一起分享,就算是谁家的亲戚朋友来了,也要一起好酒好肉的款待。
如今,纹和强,还有华三个人都不再年轻了,已经跨入花甲之年的老人行列,随着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外出打工,寻求新的发展,他们的身边,不可避免的变得冷清起来。而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情感纠葛,抑或爱,是疯狂,不可理喻的?还是爱本身就是疯狂,不可理喻的?谁又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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