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对白散文
(一)
纯子说,她喜欢白色,白色是一种破碎,代表着空白的破碎,也代表着内心的流离。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
我亦喜欢白色,白色有圣洁的纯粹。
纯子说热情会消失,圣洁也会被摧毁。
忽然想:相爱的两个人,突然分开,会不会如连体婴儿那般撕裂着疼痛。
或许会,但凡动了心,就会伤了胃。
(二)
如果爱,请深爱。
岁月要开始荒芜的时候,通常是一个人自认为失去了最爱。
一旦离开,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束手无措。
“人在悲伤难过时,心里必须要逼迫着才能吐出来的东西,吐出来一些,或者心解就会打开许多。可往往有时候,当事人却是根本吐不出来任何东西。异常憋闷时深深做的一个呼吸,在喘息停留的刹那,新的压抑马上填补了方才稍有空白的位子。”
最早是纯子说给我的话,此时此刻,经我的口说给她,貌似一种质量守恒。
蒙尘的心情,如阴郁的天空。纯子的脚步沉重,整日懒洋洋的,连说话都气无力全无。纯子逼迫自己倾吐若干,以替代她无泪可流的眼睛。
(三)
“一种无法照顾,夹杂着一种无从下手,让失去变得撕心累肺难过不已。其实并不是远去的那个人有多重要,而是一种习惯的生活被掏空,人在短时间无法适应。那时候,身体任何一个关心的朋友都会成为救命的稻草。那个貌似被抛弃的人,起先是祥林嫂的逢你就哭诉,后来还是祥林嫂只是乏了,偶尔眼睛动一两下证明自己尚且是个活物。”
我想起风起浪涌击打沙滩,可是心毕竟不是沙滩,在质地完整结合的表面,没有更好的更多的间隙吸附不期而至的沉闷,于是更多的沉闷一层层的笼罩上心头,环绕着心高速运转,我被纯子的情绪感染了,对着她的怅然若失,我,再度束手无策。
(四)
时光过去一年,我们的光景好似还在过去。重逢,我们之间撕扯的依旧还是关于分开与纠缠的相关话题。
那个话题将我俩紧紧联系在一起,她是参与者,我是见证者,第三方公信力就在那年的那时,铭刻在我们彼此的记忆里。
女人之间的话题从来绕不开情感、衣服和化妆品,可我俩是女人中的异类,话题永远围绕的是找一个打发寂寞的男人。
需要一个照顾你的男人,她摇头说自己只是需要一个倾听的友人。
黑暗中隐藏在角落里那块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坚硬岩石,敏感的地方经不起触摸的心碎成一滴一滴。
“既然会流泪,代表伤心,为什么还要分开呢?”“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由不得我。”
好象所有的事情追究到最后都是可以用“无可奈何”这个词语。
究竟谁才是无辜的',又是谁辜负了谁?
(五)
岁月像荒野一样敞开在流动着灰暗的空洞中,心境不再纯粹了。
明丽的阳光彻底被整日的阴雨颠覆。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种孤单和一种孤苦。
如果两个人可以怀着简约的心事,就能够将孤独重新解读。
可世间很多简单的事,其实根本无法简单。
城市的上空有太多的尘埃漂浮,尘埃随便留下的一个投影都足以让填补人心里闲置的空白,许多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事情就继续发生着。
(六)
当我见到子华,这个留着一头长发忧郁的不忍直视的美男子,我真的无法想象纯子如何将他擒获在爱情的领地。
“懂得爱的人在现实中是不会轻易去爱的。在现实中爱上且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往往都不懂得爱。”纯子依旧嘴硬。
“这是无法避免的人情,但我坚持相信爱的理论。”子华三十出头,真糟糕,一个被纯子不接地气理论侵蚀陷落而不自知的老男孩。
一旦投入某件事情,往往因为靠的太近而模糊或误导了自我的辩识能力。一些会留在记忆里的东西,会不会更改,随着岁月?我在他俩的空气里自觉成了一个生命最初的原始细胞,在他们你来我往谈爱论道的字句里毫无反击之力。
他俩是病人,情太深,爱太浓。
(七)
“谁涂改了我的白色。”
纯子笑:“别自欺了,你的白色只不过是另一种透明的油彩,明亮的白色早丢失在我们童年的笑声里,随风远去。”
“印象最深的是我今生不嫁。”她念叨了两遍。
“终身不嫁?”我笑了。
对年少不再的叹息,对成长岁月的无奈,却只是个笑的动作。
每个女孩或许都经历过这一步,小时侯依偎在母亲身边,头发被母亲抚摩着,听着母亲述说长大要找婆家时总是执坳而且斩钉截铁:“我永远不会嫁人要一辈子陪着妈妈!”
多么暖人心的话,母亲当时也一定感受到了温暖,是幼稚的,但多么可爱,而在长大时,背叛起来也是高傲冷淡,一副不容置喙的表情。
(八)
心茧又该厚一层了吧,要忘记一个人,最好就是再找到一个人,以此替代,填补空缺。
“纯子与子华打算结为夫妇。”我大张旗鼓渲染一番,传输一个即将落成的事实,如此明确无误地告诉子怡,这算刺激,也是安慰。
纯子比先前多了一点活气,这个没心没肺生活三十多年的大龄思想青年,而今天却将要靠心境替补来新鲜生命的话题,未免有点可笑。
我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或许不会计较太多,当但我被同一种相似的概念笼罩时,我就会停留,会思索:在这样不期而至的相遇,我会激情入席,抑或冷漠孤寂。
(九)
上网碰见雾雨潇潇,一个迷离而凄凉的名字,想必是一个伤感而孤独的灵魂。
雾雨潇潇,一个好听的名字,凄美但是冰凉,有一个故事,还是某个人。
难道受伤很深?
爱是让人失去自我的东西,在相互的摩合中不断妥协,不断地要隐藏自己的尖锐,让你甘心情愿地在疼痛,却也满足。
(十)
“生命好像是早已经安排好的一场既定的生活剧,谁都会在合适的时间进入属于自己的位子。”说这句话时,纯子跟子华已经领了结婚证。
果然是艺术气息笼罩的男女,恋爱结婚完全心神一致,不掺和人情俗世。
红的的结婚证躺在抽屉里,纯子的忧伤散落在我黑暗的小屋里,她生命激越的白色变成了一种枯黄色,那枯黄一点点晕染,忽然变成了记忆里的老照片。张望在三个月后的子华与她的争执里,伸长脖子打量过去三十年的记忆。
(十一)
我的心忽然微微的凉了一下,眼眶有点热。不知道是谁说过,最优秀的演员不在电视里,而在现实中,这是艺术的悲哀,还是生活的无奈,同样,懂得爱的人不再去爱,而不懂得的人却爱得轰轰烈烈,这是爱情的悲哀,还是现实的讽刺啊!
清楚记得最早谈话时的开场:孤独是一种意境,我已经不想再去回味。昨天果然就是一个轻快的光圈,一眨眼连滴水蒸发得痕迹也无,一切已经过去,伤感的故事谁都有,可是现在,一切已经回天无力,远离悲伤,从此也不再孤独,一切的一切随风而去。
(十二)
恋爱出诗人,失恋的都是哲学家。我学会逐渐从爱情的幻想里摆脱,开始拿纯子开刀,重新思索各类高深的问题。
爱情是什么?感情这东西,谁能抓的住,谁又能摸的透,让无数的人欲罢不能,欲说不休。
抬头望望天空,一阵风夹杂着浓重的秋意吹过来,一阵一阵的风吹过来,好像树叶一下子就改变了面目,原来树的苍老也是一瞬间的。
阳光还是很明朗的,而脚下的影子异常的厚实,有一种浓密的厚实,像心里浓重的阴郁,影子,影子,我在重复中忽然看见一种让人触目揪心的氤氲,张开黑糊糊的双眼,张着污浊的大口,身边竟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抵挡的东西,比如,一扇门,一扇窗户。
或许每一个人在孤独无依的时候,不就都想要个依靠,那怕是一扇窗户里透出的灯火也会让人心里安稳许多。
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盏白炽灯,拉开被子,还是睡觉吧。
(十三)
都说,灵魂依旧简洁。那是因为纠结于童稚的梦里,一直纠缠,因此不舍。
让灵魂淡然,就简简单单地遵从自己的意愿,像最初的白色一样。
简洁的灵魂,可以如烟花,明亮的白色只停留一瞬,坠落成灰,消失在黑色中。
白色是圣洁的,重要的是它保留着生命的原色。
(十四)
纯子装作很高深,问我,生命是什么?
静下来仔细思考,生命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生命是水,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遇到适当的水,生命才是真正的开始,那时的生命才真的具有了意义。即使水里有铁饼,不是也得吞进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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