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优美散文
时逢周六的日子,恰好5.12 四周年纪念日。因此,草根平民几乎都淡忘了这一天;不过苍天厚德,夜里恨恨地下了一场暴雨,筹备了一份祭礼;峨眉河也算迎来了今年第一场洪峰。
不过,已经五月中旬季节的峨眉,气候还是个老样子,阴阳怪气,说变就变,很难让人预测和保护自己的身体;暴冷暴热带来的各种流行病毒,深恶痛恨;我是亲自体验和实践了这场瘟疫病的精神之战:感冒,发烧、咳嗽,流鼻涕,声音沙哑;反反复复持续了一月之久。我已不完全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吃药和打针,甚至小住了一次医院;
今天星期一,早晨起床后我感觉精神倍增,愉悦而欢心,十分清爽;昨天的同一时候,我还萎缩着身子站立窗台,历历在目,那滔滔翻滚的峨眉河;原本一条涓涓细流,一夜间亢奋激情,洪水浩浩荡荡,象一支凶悍勇猛的大军扑来;威武不屈,吼声如雷,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疯狂飞奔。
当时,我油然而生一丝感触《送瘟神》:“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
当我驱车走出家门,上班的路上,拧开收音机播放出《套马杆》“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 ”我的心情随着音乐声自由飞翔;唯一一种特别的感觉:气候反到比以往还要寒冷些,一阵阵冷风吹拂身上,凉飕凉飕拧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符溪镇距离峨眉城区十公里,位于东部,峨眉山市东大门。去乐山、重庆方向的一块城池踏板;市政府为了打造城乡规划一体化的产业结构,符溪镇作为“东方明珠”一个新星小镇,以较大规模的发展趋势,奠定为工业园生产区域;许多施工单位,工程项目芸芸而生。投资者海内存知己,天涯聚朋邻;以山高为峰,与佛结缘的理念,洪水般涌来。
这样,符溪小镇呈现出一派欣欣景象。还有一条成际铁路,一条乐雅高速横空跨世;明天的它将成为峨眉山市的重要交通枢纽和工、农业一体化结构的新型蔬菜基地;一个四十平方公里的小镇,象一颗迷人的蓝色宝石;象一颗明亮的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茫,屹立在峨眉东方的天空。
洪峰早已退却,原野里有些寂寥;公路两旁的树枝扭折了许多,独立柱广告牌掀翻了几个,自由地在空中飘舞着。湿漉漉的空气中还夹杂一丝丝腐嗅味。我站在空旷的工地上,心情有些浮躁,眼前一片狼藉;这就是博睿特国际化的一所私立学校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小坑洼无数,并且囤积着大量雨水。我们的巡查人员和施工方工作人员,穿着防滑鞋,拖拉着沉重的稀泥走来走去。
我作为驾驶员,工地工作不与我相干;但是,此时此刻的我,身心愉悅而如释重负,一丝超脱旷达,一丝清心气爽的感觉;主观与客观并同意识地随心所欲、沸腾起来。我抬头凝望着天空,一幅静止,一幅凝固的画面,仿佛一瞬间里,铺天盖地的展开,直到四周天际线上;大片大片的瓦块云,层层叠叠,胡乱地堆聚或漫天地翻卷;象无边又无声的大海一片澎湃。我的内心宛如一座孤岛,傲屹在远古的荒原里;心里产生出一丝阴冷阴冷的恐怖感。
天空是人类的启蒙老师,它赋予了每个童年的想象;寂静的工地上,清风阵阵,带一丝春峭料寒;目光的好奇引诱我惬意心情一片神往;象天空轻盈的燕雀,舞一天一地自由的欢乐。一幅大自然的腾图和心灵的意象,令我有些陶醉、飘逸,缔造着万般境界。
天幕硕大如盖,大块大块的乌云浓浓淡淡;象大自然神来手笔,画出了一幅伟大的水墨画卷。天空低矮而灰暗,空气浓缩而压郁,整个村庄和城镇被笼罩;遥望远方的天际,绵延起伏的山峦(包括峨眉山峰),支撑起头顶的天庭华盖。
我的目光注入了天空博大的胸怀,一大片一大片灰暗的云块聚积众多,在云层与云层的罅隙间涂抹着淡淡的白光,透过白光和有限的罅隙,可以看到幽深幽远的蓝色天空;在北方的天空里有一大片细碎的云片,象一阵清风吹荡起的层层波光。我希望自己获取一份惊喜,游离的目光可否发现一些奇异的东西;哪怕一块云象某种动物,某一器件形状,或者在某一云隙间发现一颗暗淡的星星。这些都能获取一些欣慰感。
时间巳过了十点,云块渐渐散去,天空更加明亮;然而,太阳总是躲藏在东方70角度的云端里,羞答答的样子。我很明白太阳就躲在那一片云层中,却不敢无礼注视她;乌云和白云逐渐融合,鲜明地透露出乳白色的光亮,抹煞我贪婪的眼睛。
走完了一个工地又走向另一个工地,逐一巡査。一路上,我的思想如一面旗帜在飘扬,心情一直在激动。坐我旁边的`杨主任,却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打出去,几乎没有片刻的安宁。另外两名同事坐在车的后面傻乎乎地玩弄手机,偶尔插一两句话。
电话中我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对话。“不行,决对地不行!听懂我意思没有?”。“慢慢来,别着急,我正在向领导汇报”。“我的老辈,您行行好事,理解和支持一下我的工作,好不好?”。“好的好的,我明白、我明白”。“你好我好,牙好胃就好”。“哎呀,我的哥,你是领导,我是冒号,工作向你报告”。
杨主任四十岁,语言丰富,说话幽默诙谐。电话里一会儿,发火发气,雷雨惊人;一会儿,低三下四,象孙子、做小人;一会儿,油腔滑调,无稽话笑调侃对方;一会儿,话中带刺,入木三分。一会儿,梨花带露,一番侠骨柔肠。其实,我能理解也明白,他目前的工作压力和难度。不过,根据我多年的同事经验认为,他老人家完全可以去拆迁办或土地征收局,专门攻克一些具有“尖端科枝”的难题。
天空给人的心情一样,确切地讲:象张娃娃脸,喜怒无常,又瞬息即变。
快中午时分,天空不再保持沉默了。太阳突然掀开层层云雾的帷幕,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这时,我走在了“湖畔 家园”的工地上,暖暖的阳光沐浴我几乎寒颤的身子,懒洋洋地,心情格外舒畅;有一丝欣慰沉浸到美好的童年时光一样,从感性中获取了一份最惬意的幸福。
村庄和城镇以及广袤的田野,明媚的阳光,和煦宜人,一景一物触景生情。更令人爽心悦目、而又心旷神怡的还是那千岩竞秀的峨眉山峰;我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环境,空气已透明净化,大地洗濯得格外清新。不远处的牌坊“天下名山”一尘不染,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象只骄傲的凤冠头形状,仰天屹立。而它身后百里之外的峨眉主次山峰,高低错落,清晰明丽;逶迤起伏的山峦,横亘数百里之遥,环立如障象孔雀开屏,一派蔚然壮观的景象。
一条条的山脉,层峦叠嶂的树影,象奔腾起伏的波涛,象大自然胡乱作画,勾勒了层层线条和奇异突兀的险峰,如笔走龙蛇之狂舞,挥亳泼墨,游刃有余行走天地间;远山的天际线上,树的魅影依稀可见,犹如千千万万的信徒云生,摩肩接踵地爬行;“万佛朝宗”,礼揖着朝拜四面十方普贤像。海拨三千米落差的峨眉山体,一览无遗;苍翠荗密的一派大森林,巧夺天工,制作了一件千层缀万层补的云僧袈裟,披挂在千佛顶、万佛顶的肩端上。 舍身崖的山峰脚下,大山的深处,偶见一点一落的农舍,袅袅炊烟,飘緲如山岚瘴气。我游移的目光和心灵意境,如梦如幻,如痴如醉,随那烟波腾旋飞舞。
人也许就这样,有了几分欢喜,同时就有几分忧伤;就好比穷人与富人的价值平等一样。穷人获得了无穷快乐,而富人堆积了如山的忧虑。中午回家时,我行走在宿舍楼梯间里,吹着口哨、哼着小曲;突然,脚一歪,身子一斜,眼前一黑。“哎哟”一声尖叫,连滚窜跳越过了十个阶梯。结果,脚被扭伤,手骨折;痛苦和悲伤剎那间袭来,犹如洪水猛曽般无情,践踏我那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
瞬间改变了世界,瞬间抹煞了一片心情;这就叫命运了开花。
晩上,峨眉的天空又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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