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盛宴散文
愚人节的前一天,文友建了一个只有十二人的群。入群的条件很简单,既每人必须写一篇小说。是命题作文,也有截稿日期。虽然是被邀请,我也不敢慢待,加入时便带着我瞬间想到的创意,报出要写的小说名,并随即将文图给制作出来。不为别人赏看,只为督促自己。
接下来,便是拿出些许时间,在想,但凡写爱情,便离不开天然规律的唯一宿命,因为,任何一段恋情都有一条必经的道路。无论双方走出多远,也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
我写下《爱情盛宴》的小说开头,是一个男人认清一个女人后的理性思考。
他离开满眼的绿红黄白,沿着那条木质的楼梯一级一级地走下去。他很喜欢双脚踏上楼梯的感觉,一声接一声,像对他灵魂的拷问,又像对他人生的自省和反思,因为,他所要找寻的,绝不是刚刚还在他眼前妩媚含笑的那个女人,他甚至有一种感觉,这浮华的世界,人们更激进地宠爱着自己,因为,他真的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在此时此刻,在餐桌上,在用手中瘦弱的亮刀,只那么轻轻一挑,便将那个媚笑之人的漂亮外衣给抖掉,还有随之被剥离的皮囊,以及骨肉包裹中的那颗心,他看得清清楚楚,那颗心是那么的功利、那么的自私、那么的善变、那么的计较。这绝不是他平日所认知的那个她,更不是他一向所感受到的她。他真的无法相信,她曾经是那么的善良可亲近,他很失望,他更愿意相信他的直觉,可是,他无法背叛他的内心。
他知道了,他弃之而去的,不仅仅是刚刚还在他眼前的她,更不是那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他不屑的并抛弃的,是他曾经的在意、曾经的欢喜……这无人能知的秘密,才是他真正认清的自己。
按照习惯,我到网上搜索了小说《爱情盛宴》,不想,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这个我已经有了开始,却依然是遥遥无期的未知。只是,已在十多年前就出版并一再获奖的《爱情盛宴》不是中国的作者,而是美国的'查尔斯·巴克斯特,且同名电影也已在多年前拍摄完成。
人的所知,真的有限。我只好遵循一直以来的习惯。在一个雨天的傍晚,从快递员的手中接过我仿佛仰慕已久的《爱情盛宴》,跑回家,拆开被打了四折却依然让我如获至宝的外皮包装,我看到已经在网上看到过的书衣上那些淡淡的粉色,竟一点不是想象中的命犯桃花,那团冷艳的包围里,沉静着爱恋深深的冷寂和苍凉,像华丽转身后的种种无奈。只是揭掉护封才发现,真正的封面上,那艳丽多彩的西洋油画里,才是饱含着夏日恋情的热烈与无法阻挡。我突然顿悟,爱情,原来总在平和之中潜藏着,沉伏着,有如一双手的抚摸,或是一双眼眸的凝望,而一个人,就这样,在缠绵悠缓的故事里,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爱情。
于是,我下载了电影,带着还在欣喜的那份期待,在犹豫矛盾着等书看完再看电影,还是看完电影再看书的挣扎里耐不住好奇心而打开电影文本,却在播放到九分钟时,不得不关掉电视,我确实无法再往下看,因为,我实在无法找到故事所要描述的重点或是重心。我这才真正地体会到悉德·菲尔德所说的那句至理名言:作为一个作家,你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建置故事,人物及戏剧性前提,因为大多数的观众需要在十分钟的时间来做出是否喜欢这部电影的决定。我也再次地体会到,电影就是电影,小说永远是小说,即便飞速发展的现代生活中因为计算器的出现而让算盘消失,因为数码相机的出现致使胶卷没有了市场,电影也无法替代小说,因为,翻开巴克斯特的《爱情盛宴》时,我惊喜地看到了这样的开头文字。
幽暗的房间里,有衣橱半掩的门,还有床头柜上那盏纤瘦的松木台灯。我坐在床边,事实上,我乍醒还睡,心有余悸地制造着遗忘。我无法摆脱这种感觉,因为,我还没有成为我。我看着黑暗,眼前有东西漂浮。那边,就在对面的墙上,几个齿轮正在兀自转动。只见它们互相靠拢,直到轮齿相接,和谐共振。这时,我感到她把手放在了我的背上,她已经习惯了我夜间的痴呆,几乎条件反射似的,睡意朦胧的把手从床的那边伸过来,抚摸着我的肩膀,于是,世上的一切即刻归位。
这仅仅是序幕中的第一页,却如此打动了我。这原始又非原始的陈述,极尽细致的独具匠心,用一种环境,反衬一种心理,再用一种心理,衬托出一种情绪。细腻又温情,我只能暗自叹服如此美妙的意识流,真的可以将内心完好且完整地给予到位得体的表达,是用巴克斯特式的细笔和微光。
更是文字的力量。
我又一次地了然我的今生,之所以会钟情于文字,原来如此。虽然爱情也在其中,但是爱情,不只属于我,而属于芸芸众生。
只是,爱情盛宴过后,人们所能看到或被忽略的,还应该有一席残局。
只是,希望我的小说,能在残局中发现一份惊喜,或根本就没有什么残局,而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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