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抒情散文随笔
夜色降临,我把刚从庙会上买回来的风车插到了花盆里,风车映着窗花,好像回到了90年代,我不禁傻笑起来,叹道,这才像是过年嘛。
过年最开心的,就是玩。最喜欢听到的,就是父母那句:过年这几天,你就放开了玩吧。每天只能在繁杂的书桌上偷了空隙才得玩,这样明目张胆的绝对充满着无限的吸引力,无所谓玩什么,都是痛快的。在大街上、公园里随便走两步,都畅快得无法自拔,走着走着看见风车、糖葫芦,那是绝对会买的。看谁家孩子放风筝,还会跟着一块跑。看着平日里光秃秃的树枝上、房檐下、路灯边如今全都张灯结彩,即使这时候被父母召回家,这浓浓的年味在我心里浸得满满的,一个小激动也会情不自禁得笑出声。这种激动,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到了那天,公园里晚上的花灯会,又让这年味儿足足溢满整个正月。
如果是忙起来,就没时间出房门了,那也会有最讨喜的任务派来——吊钱、对联、窗花、福字全都塞到你手里。不是有一句俗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这会子,任你攀得高,爬得快,全都名正言顺。等到贴的'满手都是浆糊和从春联上染的红色,根本来不及去洗手,就又被拉过去吹气球,每次腮帮子都吹痛了才想起去拿打气筒。吹好的大气球就几个绑在一起随意挂起来,小的就蹭蹭衣服粘在墙上,摆出个什么图案,就靠想象力了。等到一起布置妥当,还要跑到院子里,仔细看堆在地上的烟花都有什么种类,哪种好看,哪种声音最响最不敢放,还有哪种是从来没见过的。现在想想,看过这么多烟火表演,还是自己家放的最好看。
小时候,过年就意味着刺激又最矛盾的时刻又要到了,心里得先盘算起要到谁家串门,又要说什么样的吉祥话,人家给压岁钱到底要不要接。父母每次都会以“都这么大了,就不要了”为由拒绝人家的美意,最后经过一番推搡,还一脸纠结地说“干什么呀,你真是的”。通常这个时候,我在一边不知该笑,还是该同父母一样做出一脸似埋怨似怪罪的表情,然后接过钱,再交给父母。小时候太单纯,总是看不懂这样奇怪的场面——如果不想要这钱,干脆别去串门不就行了?虽然收到红包心里最为窃喜的是我,但还是依然坚持着这样的惯例到如今。不同的是,如今父母安心的坐在一旁,欣慰地看着我独自一人在那旁上演每年上演的老戏码,似乎在满意我终于学会了这套传统剧目。收红包不情不愿,可送红包却恰恰相反,同样的剧目,要反过来表演,才能尽得精髓。就是这样,每次要先推辞别人的好意,再想方设法把自己的那份心意塞到对方手中。在这角色的转换中,过年也因此变得刺激而有趣起来。
恍然如梦,已经过了多少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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