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桑葚熟散文随笔
五月花开的季节,唤起童年记忆的桑葚亦到了成熟的时刻。乘着周末,带着孩子到距离市区不远的凤凰岗生态园去采摘桑葚。据说,那里不仅有美味的桑葚,还有有名的贡杏儿,是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呢。
到了凤凰岗,已经是九点多了。临时在杨树林中设置的停车场,满满的都是车,规规矩矩地停放在排列整齐的杨树间。三五成群的游客络绎不绝,向着生态园大门的方向走去。门票并不贵,每人只要10块,桑葚随便摘,贡杏随便吃。
风,吹拂在山野,即便有划过手指掠过发丝的瞬间的凉爽,终究遮蔽不住阳光无处不在的烤晒。毕竟是五月底了,32度的气温着实令人感到阳光射在身上的灼热。园子里没有参天大树,行走在幽长而曲折的土路上,只有靠遮阳帽来抵御阳光的暴晒,靠墨镜来防范阳光的刺眼。即便这样,还是止不住汗水滚烫,从脸上流淌,再浸湿衣裳。
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前行,绕过几道弯,终于寻见一处长满成熟桑葚的地块。儿时的印象,也只是岸边地头单棵的桑树上结出的不多的桑葚,远没有眼下看到的景象瑰丽壮观。密集的桑树之上,满满的都是桑葚,凋零的稀疏的叶子,似乎只剩下绿叶的陪衬,使得满树成熟的桑葚更显丰腴莹洁和风姿绰约。近了看,桑葚有红有紫,甚至紫到显黑,洒在上面的阳光,更是折射耀眼的光泽,凸显个头的丰盈饱满。我喜欢那种桑葚串在一起的形状,宛若或红或紫的透亮的珍珠项链,挂在正在采摘桑葚的少女的颈项,确多了一份独有的自然风情。
我尝了不少,只有那种紫到发黑的桑葚是味道最好的,个大、汁多、甜味足。红色的虽然好看,却还是酸了些,敏感的味蕾根本受不了。园子里采摘的游客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品尝的拍照的,不一而足,似乎习惯于都市生活的城里人,满园成熟的桑葚,也是无法抗拒的深深的诱惑,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携家带口的跑到荒郊野外的园子里忍受艳阳高照的肆虐呢。
那一个正在桑树底下吃的津津有味的小女孩,没有觉察到我相机的拍照。我想,她一定稀罕这样亲近自然的阅历,和城市街道上采摘现成的桑葚相比,长在树上的桑葚,才是最原始而纯真的印象。她只顾自己吃的欢乐,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小手、嘴唇、脸庞以及衣服上沾满了桑葚红色的.汁液。纵情玩耍在桑葚果林,拷贝着比我们儿时更为丰富的姹紫嫣红,当长成我们现在的模样,她对儿时的记忆,一定充满了桑葚甘甜的况味。
我们还去摘了杏儿。挂在树上的贡杏儿熟的正好,那种圆溜而清澈的杏黄,掩映于茂密的绿叶之间,简直要人垂涎欲滴。杏树不高,站在地上就能采摘得到,顺手摘下一颗,拇指和食指将其夹住轻轻一捏,整个杏儿就裂成两半儿,杏核儿用手指轻轻一弹就会掉下来。含在嘴里,品味那一份略带酸涩的绵甜,确是一种流进心底的回味悠远。
中午时分,园子里准备了大锅烩菜,也是每人10块。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总会油然而生农村老家娶媳妇要吃的大锅菜,我想,那么多人留下来品尝人家做好的大锅烩菜,或许充饥不是目的,他们品味的,或是那一份比饭菜更有味道的留在老家的铭心刻骨的记忆和乡情。
回首而望凤凰岗,又是一年桑葚熟。五月时节,当孩子在城市看到贩卖的桑葚时,我真希望,她能依稀记得凤凰岗上桑葚那般沁入心底的甜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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