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子记散文随笔
白日里,和几位同事闲聊。其中一位怀孕七个月的同事向我们这几个生过孩子的请教,于是乎,大家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快奔五十的丁老师无不羡慕地说:“你看,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多好啊,有这么漂亮的孕妇装,还有什么防辐射服。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上下学,对象车接车送,不像我们那个年代,怀孕了,就像做贼一样,自己害羞的不成,百般遮掩。还好我们那时穿的衣服宽大,谁都看不出来,快要生时去领导跟前请假,领导非常诧异根本不知道我早都怀了孩子并且已经月份这么大了。我那时离家十多里,每天骑一个加重自行车来回跑。那时的自行车很贵重,一个车子每天得从屋里扛进扛出,咱们这里的门槛又很高,很费劲。那十多里的路啊,一下雨我就非常愁,顶着个尼龙袋子,踩几个小时的泥路。咱们学校的王老师,张老师,我们都那么过来的。”
李雪萍老师讲了她在学校宿舍生孩子的往事。李老师的故事发生在我进学校的前三个月,那时李老师在学校正常上课,要不是别人说我真的很难相信———一位女教师,刚生完孩子,这么短的时间,已经站在讲台一个多月了!三个月前,正值寒假补习,李老师怀孕八个多月,因为不显怀,又觉得自己还很有劲,并且那时学校教师非常紧缺,就想上完这个寒假。
一个下午,本打算只看看其他老师打乒乓球的她,没忍受住诱惑,就拿起球拍挥了两下,没想到,地上凸起的一角石头把她绊倒了。大家吓了一跳,立马把她扶起来,她还安慰大家没事,没事,也没有去医院。2004年,我们这里本科毕业的老师才拿八百元的工资,打个的去县医院得五十元,又加上明天还要上课,就没当回事事。结果半夜李老师腹痛严重,她的丈夫石老师开了灯,李老师刚从床上挪下来,孩子就滑下来,摔到地上,站的地方全是血。石老师一的大男人,当场吓得差点晕过去,倒是李老师当时反而清醒,一下子抱起孩子,叫石老师到隔壁宿舍叫人帮忙。寒假呀,除了补课班的老师,一个楼上没多少人。石老师在楼道里大叫,几个年轻女老师都来了,由于从没见过这阵势,吓得哆哆嗦嗦,不知所措。还好同楼何老师的爱人,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赶了过来,虽然也怕的说话哆嗦,好歹指挥大家寻车的寻车,倒水的倒水。帮李老师穿好衣服,包好孩子,送上了车。后来这件事不知怎么传着,传着,传成李老师把孩子生在讲台上了,说完她还笑了。
我呢,好多年过去了,生孩子时的疼痛仍然记忆犹新,每每回想都会全身紧张。可是,我也讲得云淡风轻,甚至轻松有趣。
我是凌晨四点左右开始阵痛的。那晚,我却非常瞌睡,迷迷糊糊说了一声肚子疼,可能要生了,根本不想起床。一直以来的`担忧,失眠,各种身体的不适通通不在。老公吓得一个翻身就起床,给我做吃的,叫车,打电话给我妈........我倒有点兴奋,吩咐他,别忘了,把我自己的羽绒服拿上!想着生完孩子后,肚子应该变小,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了。因为,十年前,我们还是很省的,而且我们这里也没卖的孕妇产品,怀孕后期,我一直穿老公的棉衣棉裤,毫无形象可言。
那时,我们县医院住院部还是旧的灰暗裸露的水泥楼,我曾来这里看望过一位住院的亲戚,楼道里又窄,又暗,家属在楼道一角做饭,饭菜加厕所的味道,绝对叫人呕吐。没办法,轮到自己住院了,就什么也顾忌不上了。联系了我在医院妇产科工作的同学,不巧的是她昨晚上了夜班,刚回家休息。她打电话给科室,把我专门托付给一位姓马的大夫。当时,我们县医院风评很差,大夫索要钱礼,逼吓产妇剖腹产.......我同事剖腹产因为给主刀大夫——科室主任送的钱少还被奚落———这点钱,还双职工!之后才知道,这送礼都成死规矩了,工作人员多少,农户多少。我对那姓马的大夫也没多少好感,从我住院,到出院五天时间里,我只见过她两回:第一回,开检查单;第二回,告诉我可以出院了。
我检查还没做完就感觉不行了,要生了。还好我同学不放心,又回到医院,见我这种情况,说来不及检查了,本来也就剩下乙肝两对半的检查。进了产房,还好助产大夫很有经验,孩子很快顺利出生。可能因为我们没给她塞钱吧,她做阴道侧切缝合时,一个劲说要不是你是XX同学,你这种情况,我们绝对要剖腹产。我暗气:哪种情况?刚才要不是我和我同学再三保证我绝对健康,无传染病,是不是非得让我做完检查呀。本来我同老公早就商量好什么时间给大夫塞钱,怎么塞,塞哪里。前面我同学在,又有实习生,我又痛地大喊大叫慌乱中没顾上,这会儿,我一生气,也不想塞了,我老公,人民教师,一直教书育人,两袖清风,从不低声下气巴结人,干嘛让他为难。
还好有同学照顾,把早晨出院产妇的床位硬给我留下了。好多产妇同她们幼小的孩子大冬天里住在过道的加床上。
我被家人用平板车推到病房门口,就只能让老公抱进去了。病房的环境太让我吃惊,十多平米的小病房,四张床,两张两张头脚并着,中间留出的过道不足一米,有人的床被各色床单遮挡着。墙面斑驳,我怀疑这间病房是仓库腾改的,而且墙后面就是垃圾堆,因为,最里面那堵墙,两米以上才开着一窄窗,玻璃上布满黑色污垢,由于潮湿多半个墙被糟成青黑色。我被安置在门口,由于床挡着,门只能开一半。
晚上时,有人敲门,老公了开门,一位抱孩子的老人说能不能让她和孩子在我们房子里待一晚,山里人,媳妇生孩子,准备不足,又没床位。大家都是好人,就说把大人也弄进来吧,于是几个陪床的男人又帮忙把老人媳妇连同租的小床弄进来。第二天,里面的床位的人出院,家人建议我赶紧把床换里面,说实话,我不想换,那墙太恶心,但为了不让小孩因门的开合受风就换了。这一换,我就立马不对劲,右腿痒得厉害。我就对老公说,不好,招跳蚤了,给我拿条裤子换。我可爱的老公想了一下,说:“要不,你忍一下,换来换去,把虫子抖到床上,咬了孩子怎办?”正理!后面几天我基本不怎么动右腿,生怕那只跳蚤住的不满意,跑出来咬到我可爱的宝宝。出院后,我换下衣裤,才看到,整个右腿被咬的全是硬包。
我经历的事,发生在2007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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