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总是愁人的抒情散文
寒锁深秋,逐昼逐夜,身渐僵直,难堪入眠。既已无眠,便常读书踢球以驱疼痛。每至疲惫不堪,酣然入睡,忘却所有。本性倔强,念及信仰,不敢颓然废情,唯嗔怒视之。哪有丈夫畏舛途,敢破孤胆试锋刀。永仰高颅,坚决不服。一曲以记之:
朦胧天,气逍寒,叶落抛枝雁归南。再望浑天,悠然,悠然。身已寒,何时眠,可怜百花凋残。
世途路,多艰险,败意常多如意难。鉴前一颤,肠断,肠断。人易衰,心未死,当然笑对风寒。
一直以来,对于我的病,我都轻描淡写,怕你知道了会离开。当然,我没有骗你,我的病是不能根治的:强直性脊柱炎。所以我自己很清楚未来会是怎样的,也许会瘫痪,也许会与世隔绝,也许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糟糕……
我知道自己是爱你的,也想就这样一直爱下去,一直一直。但生命总是有太多局限:贫穷、病痛,时常让我自卑,没有自信,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亏欠你太多。前半生我欠一个女人的债务还未偿还,又哪敢去索取第二笔呢?每当躺在坚硬的木板上,腰和脚疼痛得无法动弹时,便想放弃这份痴恋。爱你,怎么能让你跟我一起受苦呢?爱你,怎么忍心看着你为我劳累呢?爱你,又恐不告而去独留你伤悲呢?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而我总在犹豫,感动于你的善良和纯洁,你似乎并不在乎这些,我想这主要是你还未真正成熟起来。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我真的会遇到这样纯粹的人吗?我多希望等你长大后,依然对我如此,我想此生已无怨无悔了。
而另一方面,我又不愿放弃爱的权力。如果生命里没有了精神的支撑,我想自己的身体会去得更快。我靠一颗心活着,抽走了爱,我拿什么理由来坚强。如果没有了信仰,我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因此,我宁愿倔强活下去,也不想放弃自己所爱,但这是多么自私啊!师妹,你能懂吗?
在21岁的那封信里,深有自卑,告诫自己是不该谈婚论嫁的,而恰恰在21岁的附近那几天遇见你,从聊得畅通无阻到产生喜欢,再到慢慢爱上,于是多么渴望娶你为妻呀!好想好想,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每一回看到自己佝偻的身躯,每回在床上翻滚的疼痛,都会胡思乱想,不敢再对你仰望。我想给你快乐,我想给你幸福,我想给你我的一切。可紧闭双眼,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让你嫁给我的.理由。就连身体也不能保证,就算你真的爱我,难道我真的可以那么自私?我承认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但这信仰实际上是把我的痛苦转移给你,这是爱吗?这将是我的罪恶,我要你比我幸福,不要因为我而痛苦。
每回读到苏轼写给亡妻的这首:
……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不禁恸哭流涕,怕有一天,我也会这样不负责任的离你而去。师妹,那个时候你一个人在世上多么孤单啦!再也没有人陪你聊天到凌晨三四点;再也没有人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安慰你了;你还那么爱哭,总是故作坚强,再也没有人这么用心为你写诗了;所以,我想你的时候,就写些文字下来,希望当你想我的时候就可以读这些文字解忧愁。
幸福总是愁人的,瞬间美好过后便是凄凉。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选择都是哀伤,倔强挣扎后仍是悲剧结局。可我不喜欢悲剧,不喜欢。人说恋爱是美好的事,应该常有欢乐的。而我总止不住泪水浸湿。我知道,我已爱过,已无悔:
我被一片枯叶绊倒,它覆盖了我的思绪
你死了吗
死了为何暴尸荒野,无人埋葬
你没死吗
为何抛却枝干,独自漂泊
你说是你老了,要回归故土
我说你本没有生命,只是树木悲秋而感伤的眼泪
而你反对
你曾经爱过,有过青春的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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