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梦迷蝶抒情散文
你说,前世你是一只孤独的狐狸,我是一只美丽的蝴蝶。我们见过,你还清楚地记得我转身飞走时的背影。
那时的你,常常一个人穿行在千山之外,嘉陵江之湄。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嘉陵江的上游。
晨梦醒,耀眼的绚烂,那是嘉陵江的阳光,还有晓风暖暖,迤逦飘荡。你沉醉在嘉陵江涛声浅浅的上游,清洗着宿睡未醒的倦意。偶然的抬头,你发现了江对岸花草丛中的我。那时我的正轻巧地翻动着花蕊,甜美地吮吸着花蜜,薄如蝉翼的翅膀扇动着。你看呆了,为我的优雅,灵动和翩跹,血气方刚的你流连在我身旁,虚掷了三个小时的光阴,随我边飞边舞,仅仅为了一瞥我纤巧的身影。
第二次相遇,是在嘉陵江的下游。
夕阳西下,轻抚过荒芜的秋草,矮小的灌木拉长了身影,静默地站立着。你踉跄的步履踏响了宁静的弱水。倚着河岸,你洗刷着周身的扑扑风尘,溅起的`水花,惊动了正在做梦的我。我惊恐地扑愣着翅膀,飞了出来。目睹了你的唯美、利落一如从前,你眼底的孤独莫名地让人疼惜……这一次,你置我于荒寂的原野,不再追随,目送我在无边的空虚中慢慢地消失,像飘零的落叶……
美丽的光阴慢慢地走,清清地嘉陵江水陆联运缓缓地流,白昼依然明亮,夜晚依旧深沉,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在原点。荒原焦黑的土地,清浅的嘉陵江水,却分明记得谁的当初与过往,那沙里的金,蕊中的蜜,却分明留下了谁翻动过的指痕……
在梦醒之间,在瞬息的转换和变化里,前世已矣。只有寄希望于来世的等待……
或许你是智者,今世的你,终于历尽千年的修炼,转化为人,睿智而卓绝。而我依然是冥顽的痴人,常做着轻如蝴蝶的梦幻,喜欢在风里翩跹,贪恋着尘世里的那一点点的温暖,一点点的信任,一点点的依赖,一点点的爱……这样的我们,还能再续前缘么?
这就是我们的缘,短暂得醉人,沧桑得动人。可谁又能说短暂不是真实,短暂不可能成为永恒的追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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