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泪如蜜抒情散文
伤离别,已成为离别的定势。
一旦离别的旅途启动,那惜别的泪呀,如同心底的涌泉,堵不住,停不了。心里的痛呀,如被刀割、被撕裂。要是在戏文里,少不了一番依依呀呀的回荡许久,直至艺人们气短断肠般的伤感,令观者感染落泪为止,那份牵肠挂肚的'酸楚呀,仿佛天涯久别,永无相逢之日。
大学毕业那年,分离前夕。
那年的夏日各外的燥热,蝉鸣连绵,无间隙。平日里也没注意到虫儿的嘈杂,这几日却惹的人心里的那个无名火呀,只窜脑门。人们自顾自的摆弄着心事,像是极力抑制什么,却又不舍什么,心无定绪,浮躁挠心。
她的生日在离别的前日,他约她共进晚餐,庆祝。
她如约去了,遥见他站在高高的平台上,焦急地朝着她来的方向张望着,她急忙看表,没迟到!她莞尔一笑,轻松且兴奋地迎了上去。
他早已点好了菜肴,要来红酒。那酒很甘,泛着紫红的光,带着些许厚重的岁月感,如怡似糯。含笑间,他举杯。她赶紧端杯回应,笑看着他,不似将离别,确如喜相逢。干邑入口,启齿畅叙,微笑,大笑,傻笑,憨笑……。大学四年的趣事傻事乐事开心事,让他们笑了个遍,唯独不谈离别事,远离伤感话题。
酒尽曲终,回避也绕不开离别之实。她的笑容依旧,但已不再生动,含笑间依稀泪光盈盈,可她始终坚持翘着嘴角,坚持微笑的表情,坚持,她这么想,游离着目光,不敢看他,怕伤感,怕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不舍和想念。他唤她,明天去车站送你,到时,会在宿舍下等你。她应允着,听着他平静的约定,心想,男人还是要坚强很多。
抬头望去,想喊他散去。分离是常常的事情,人生不知要遇到多少,放平心态,将美好送给对方。启齿间,只见一颗大大的泪滴落入他的酒杯,无声但剔透。他用手掩了脸,慢声道,被酒呛了。见他仍然微笑:回去吧,明天还要赶早。她急忙看表,才八点,再待会儿?他大笑,哈哈,你的表慢了一个小时,知道我等你那个急了吧?她仔细一看,果然!上帝呀,没认为放鸽子?她心底的泪呀,为自己的粗心和他的耐心,他只是说道,知道你一定会来,我能感觉到。
其实,那滴泪,珍珠般的纯,七彩般的炫,金子般的贵。多年后,想起来,始终觉得暖,如蜜般的甜,感到那番稀有和纯净。
离别时,车缓缓启动了。记得穿着白色T恤的他,一点一点消失在地平线上,只记得他挥着的手臂始终不曾放下。
此时,她才真正地感到,分别了……霎那间,不顾他人,嚎啕大哭,将心底的那个伪装撕的粉碎,为了那份相识,为了相伴走过的段旅程,为了那颗深情的泪珠。
多年了,他们始终牵挂。她和他不是恋人,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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