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阳光里的声音优美散文
叶子落下还是叶子 如果幸运 还会被风临幸 女人迟暮还叫女人 非常不幸 她是那个和风拔刀相见的人 若用流水换算光阴 我只想计算女人的花期 有多少风雨 有多少泥泞 谁是那个放养季节的人? 我要说声谢谢你 你收获了花事 我收获了人生。
----引自诗人雨后《感谢岁月》 我很少被人这样好地相待过,放下电话前,我忽然趴在办公桌前愣愣地看着操场上一群群撒欢的孩子。
那一次我们通电话,你很快乐,或者碰巧你当时的心情很好,或者因了我的电话使你快乐?你发自内心的快乐感染了我,整整一天我都浸在那种久违的欢乐里。
这次,我怎么就让一份感动给啄伤了呢?我是那么小心翼翼地,让平静和安宁将自己裹了又裹,我的知己只有那厚厚的一本本一叠叠,白天黑夜的相望,每时每刻的摩挲,在这个极其清静天地住惯了自己的身心。不是那么自我克制地,自我刻意地,封闭了自己-----像有人说的。
你看,是这样容易的,轻轻地一碰,你的声音就像一只鸟一样从一片天空里扑棱棱地飞过来了,只是,穿着一双鞋子,踢踢踏踏地,我想象着你在阳光下走了多少路,绕过车尘飞扬的马路和熙壤的人群。。。
你的声音来了我的办公室。室里似乎有你的气息久久弥漫,我向空中伸出手去,想真实的握住什么,当然,那个声音已鸟翅般栖回到你自己,然在我的感觉里,那一沓沓作业本里也有鸟栖过的枝头发出微微的颤动,它们张开洁白的怀抱,呢喃在风中,盖过了远处孩童的欢笑。我一上午的心空都如被雨露沐过、蘸过一样滴答你的声音,孩子王的脸怒放得犹如孩童的恣笑。
我就那么一动不动的久久的坐着,想象着你放下电话后会是一幅怎样的神情,你是否又拿着一支画笔,缓缓地调着颜料,画山画水,点树点花,还抹有一汪清泉。。。你成竹在胸,诗意早已盖过了色彩,早有你的作品了。或是你坐着入神,静然地听窗台上是否有花开声音。
今天的天气好得出奇,阳光茂盛得似乎把空间溢得哐当作响,或许因为你的电话渲染了我的心,我才有这种感觉?你到窗外的阳光里来,你笑,阳光也跟着笑。我会循着笑声穿越过去。让我们感受这受用无边的阳光与温暖,感觉到彼此的快乐与自在,让快乐在阳光里哐当作响。我们的心都哐当作响了,和那风中懒于静坐的孩子作业本一样。
我在耳膜里种下了你柔美的音符,在心里种下了你柔弱的善良;就像我常常打开《读者》心情,不是为了翻阅,只是为自己拥有那“卷首语”般的清新自在,只是为那翻动书页散发出兹兹的声响,只是为那阵阵盖过自己体嗅令人陶醉的书香。拿着它,就是拿着一份快乐的心情;拿久了,我手里身上一直到心里,好像都有了书的味道。你当然看不出。
你种了吗?为什么不种一些,这读书的“种子”?在这个季节里,在这个时代里。如果,如果这个沧桑的生命还有些田地,还有些除了自爱自护外还能挤出对别人友爱的汁水,还能空出时间从文字中感觉到一丝丝温暖,哪怕是那些标点符号也有着生命,它有着对文字一丝丝抚慰----文章不能没有它,就像我生命篇章里注定有你的独白。。。此时,你不知道:你的笔,像丘比特的箭,对准了我,我的心。你眼中的脆弱曾怎样一下地将我堂堂的男儿身躯击中。尘世离奇地很:没想要的`,心田里确然地被种上了;想有的,枯萎得快要蔫了。
如果,如果你把我的声音当成一个器皿细细抚摸,你能感到那纷纷凋落的沧桑从你的指缝间滑过。可你不会那样,在你眼中,心中拂动的,应是一个欢快而又果敢的影子!是的,我也不想让那影子破碎。
我们只能是朋友,只是寥寥数语,足够。有人彼此说了一生,记不住一句;有人曾经说了一句,记住一生。真的,我不会轻易地去磕碰你。后来我想我必须赶紧找点别的事去做,以便把内心细密的涟漪淘出、驱散,我必须这样,否则,我能自己把自己沤烂。像一片茂绿的树叶,紧紧抱好自己的枝头,或在风中欢快地跳舞,或在细雨里呼喊,或在雨后聆听。。。这是我追求的生命状态:单纯、明净、剔透,-----就像这秋阳一般美好,不是春日胜似春日。
日子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我能真实的抓住什么痕迹?那个阳光茂盛的秋日下午,你的声音鸟一样的飞临我,在我心尖上颤动。我像是在受用这天籁之音,可我又惊悸地一抬眼:那一叠叠依然如故的孩子的作业本,高高地耸立,彼此相隔是因为彼此不同。没有了风,不见面上的作业本白色的颤动;操场上倒像有风,可那是在孩童的脚下。孩子的作业本和孩子是多么不一样啊。阳光里又有一种声音传来-----这嘈嘈杂杂,凌凌乱乱的;却自有一种从没有过的蓬勃生气。每至下课沸腾的首先是声音,我又像是找回了自己。
就在那年冬天,记忆里下了好几场雪。一开始,轻轻的雪飘,浅浅地盖着地面------雪的诗意总是被孩子喊得闹得走远了。印象中只是有一场雪稍大一些。我兴奋地跑到雪地里,旁若无人的呼喊着你,在这结晶的世界里!我的洁净的双脚使劲地在雪地里踩着,踩着,踩着;踩下了一个个冬的痕迹-----那可是我心中一个个“家”字?或许是你说的“爱”字?深深浅浅,重重叠叠,绵绵长长,一直在向远方延伸。
我在这秋后的时光里,在这秋后的季节里,终究没有踩出一条通往前方的路,雪地里的脚印依稀可见-------它似乎成了我人生中的两行清泪。
一个季节会照样来临,美丽的阳光终究会普照到需要解冻的大地,雪落无声,雪化有音-------我似是倾听到阳光里的另一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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