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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美文赏析:听风
八月下旬的天气,闷热。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久久不愿离去。
等待了一下午,太阳终于落山了,带着边跑边伸出舌头“嗨,嗨。。。。。。”的我家狗狗烦儿,沿着小路向小山坡顶上攀去。
耳机里王蕾的《睡莲》在反复唱着,美得让人心醉。歌声想表达什么?感觉中好像是忧伤中带着期待,深情中略有彷徨。这首曲子我以前没有注意到,只是印象里青歌赛中有一个女歌手演唱过,当时评委还对这首歌曲有点评,对歌曲评价极高,对歌手毫无恭维。也许是那女歌手唱的不好,所以弄的我这个自认为音乐细胞继承了家母遗传的爱好者也没当回事。
那天浏览网页,在皓月的博客里看到了《云落沧海雾几重》,听到了王蕾的这首《睡莲》。一听之下,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王蕾对这首歌曲的演绎,简直就是换了个天地!忧伤、清丽醉人的嗓音,无语地反复地向你诉说着什么。诉说什么呢?我问着自己,一遍一遍地听着王蕾的倾诉,看着皓月的文字。
皓月写到:“独对西窗,终夜难眠,在空灵的音乐里放逐着灵魂,渴望灵魂在风里穿行的感觉。。。。。。在风里静静站立,仿佛已经站了几生几世。等待,一个身影,越过花开澹荡的离离陌野,温情款款,向我行来。”
对,是风,是风的倾诉,是风的诉说!
记得那年也是八月末,我游走云南,一个人跑到了路南石林,请了一个撒尼族的小姑娘当导游。小姑娘领着我,沿着景区规定的游览路线边讲边走,没过多久,小姑娘告诉我,快返回景区大门了。我说:从地图上看很大呀,怎么才这两个多小时。小姑娘说:规定的路线就这么多,那远处的都是没开放的。我问:可以去那没开放的么?小姑娘告诉我,可以去,但那没路,也没有人去。
告别了导游的小姑娘,我独自向远处的石林走去。没有路,石头间长着不知名的草和灌木。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来到了一个高处,坐在阴凉的石峰下,远眺着那大片的石林,心中一片空明。
云贵高原的夏末,太阳依然是火辣辣地,但气温不高,坐在阴凉处,很清爽。过了一会儿,起风了。开始时,是一阵阵清风,吹在身上凉凉地,还有些湿润的感觉,很舒服。风越来越大了,灌木的树叶开始哗哗地响了起来。忽然,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是什么呢?我警觉地向四周张望。除了风,什么动静都没有,四下里就我一个人,远处的大石林里隐约可以听到人声,但因距离远,很轻微,绝对不是人声。我坐下来,继续享受着无人的清凉。
随着风越来越大,那种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寻着声音追去,转了个弯,又没有了,只好又回到了原处。过了一会儿,声音又出现了,我明白了,这是一种风声,它是随着风的强弱,在特定的空间,特定的环境下产生的,比如我现在所处的无人的石林里。
明白了这点,我不再追寻,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倾听。这种声音很美妙,有点像电声乐器高频发出的游离之声,在纯自然的情况下,我这大半生就听过这么一次。
太阳西斜了,看看表,我已经在这坐了快三个小时,还要赶回昆明的班车,依依不舍的我只好离开了那儿。在大门口,我问导游的小姑娘们,小姑娘们说,很多人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很好听的。
太阳已经下山了,看着烦儿在小山坡上撒着欢,一遍遍地听着王蕾的《睡莲》,脑海里在路南石林里听到的那种美妙的风声和耳机里忧伤的音乐混在一起,这种感觉十分凄美,想了很久,才用了两个自觉十分准确的字形容它——空灵!
是啊,皓月也有同感,空灵。很准确,风声的空灵,但你首先得去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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