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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下,醉清风(二十八)心急如焚渊为他,浅行深爱罢罢罢
久别的思念,漫长的等待,阿宝的母亲李氏莲儿她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丈夫未了情。
但,那昔日的如花容颜,现在的斑斑白发,然弹指倾吐间,她真的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三千繁华,几千痴?
谁为谁把沧海濡默成了桑田?谁为谁把黑夜通透成了白昼?谁又为谁把青丝漂染成了白发?
蘸一抹相思,撤一地思念。那穿越千年的尘烟,一不小心就在指尖上打了个秋千。
流年,清欢,薄如琉璃;光阴,浅念,淡若疏影。岁月呀,真的值得阿宝的母亲这样去等待,去用一生的时间来守候吗?
又或许,这李氏莲儿她,只是简简单单的为了这宝贝儿子阿宝,可是这阿宝的身体年纪轻轻又怎会这样不堪一经呢?
未了情回来了。但也许,终了当他们相聚,当奇迹发生的那一刻,昔日的痴情人们,她们还会记得那离开时的这股伤痛?记得那离开时的痴痴希望、殷切盼望吗?
也许,就像有人说的那样,“有些路很远,走下去会很累。可是,不走,会后悔。”
阿宝的母亲这样做了,显然她是高兴的,可谁知她高兴的竟大哭了起来。但即便她纵有那千种风情,然此又能更与何人说呢?
红颜归来花不胜,白发如今雪相迎。空揽镜,照流年,珠泪长盈,损尽愁颜,谁晓相思浊谁妍?
这昔日的秀发然已变成了白发,那这漫长等待的时光谁来负责,这夜夜漫长的孤寂他未了情又真正的懂得?还有这已嵌入眉心的褶皱,哪又是谁不小心曾遗落下的淡许寂寞?
“你,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惊讶过后的李氏一边低啜着,一边用那满是老茧的手儿不停的抹着那泪珠儿。
是呀,李氏从最好的年华,走到了白发苍苍。又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日日夜夜慢慢地变老,那她终了又该到底需要多少勇气与决心去面对这风雨历练后的现实呢?
然,季节更迭,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那回眸凝首的刹那,李氏她又真正的可以做到眼前的所谓波澜不惊吗?
又或者,只是你我都明白:再深的念儿,远不过山水迢遥;再浓的情儿,她抵不过这似水流年。
“丈夫未了情回来了,这阿宝、贝儿也回来了,她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然此时,这未了情手里又怎会有一朵莲花呢?”李氏呆呆的望着并也不由的怀疑着。
那阿宝的母亲也许因为这朵莲花的缘故,也便淡忘了许多,也遮掩了许久,故她现在就只想问未了情个明白,但这未了情的神色竟又为什么如此慌张呢?
“阿宝的爸,你手里的那朵莲花,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倔强的李氏收起了刚才的那种神态,然后她小女人似得痴痴不解的轻声问着。
浅浅心事,浅浅漾;淡淡思绪,淡淡眸。然,这未了情却并未及时的回答。
“莲儿,……”未了情他好像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发觉自己现已无从说起。
那,这其中难道真的还有些什么吗?
点点滴滴萦心,丝丝缕缕入魂。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原来,这阿宝的父亲未了情为了能早点治好阿宝的病,他很早就已经离开了家,可是他又怎会到现在才回来呢?还有那这阿宝的病又因何而起,这未了情又因何而去了这么久呢?
是的呀,未了情早早的就离开了家,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妻子莲儿,他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想为自己的儿子找解药,早点治好自己儿子的病吗?
又或许,他还是为自己当时的幼稚行为而“咎由自取”呢?那这阿宝的病,又真的从何而来?难道这阿宝一出生就是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阿宝呆呆的望着父亲未了情,只是这未了情神色木然,似乎隐隐约约间真的蕴藏着什么苦衷?
阿宝见恙,也便就不再多问,故就顺势低着头直接来到了母亲李氏的跟前。
也许,这母亲李氏她应该很清楚,可是这阿宝他刚出生时,不就是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一个小男孩吗?那他又怎会得病呢?
岁月的斑驳,沉淀了回忆。流年似水,岁月如烟。有多少美好在日出日落的光阴里悄悄的溜走,有多少无可奈何随着一季季的花开花落依然蔓延。那阿宝他,只是记得自己小时,身体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羸弱,但好像记忆中似乎自从来过一个和尚后,这一切不久就都变了。
然,那时毕竟宝儿还小,所以这阿宝也便在慌张中就暂时停止了自己那所谓的挣扎。
但,这阿宝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他就拉着母亲李氏的手儿撒娇似得晃了又晃。
不过,这神情到是一片的悠然自在,似乎之间没有了恨,只有了爱,只有了这个曾经让他们温暖不已的“三口之家”。
“阿妈,你能告诉我,我那时为什么生病吗?还有父亲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他不是……”但这阿宝却仍是执拗呆滞的望着母亲李氏,并微微的笑着问道。
“宝儿呀,还是让你父亲回答你吧,也许,这是他造的孽吧。”母亲李氏凄凄如雨泪下,见阿宝不停地追问着,最后不得不这样匆匆的应到。咦,难道这里面真的还有隐情吗?
也许,生活她就是煮一壶月光,醉了欢喜,也醉了忧伤。
原来,这阿宝的父亲未了情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本想一心向佛,可是他心里又因为责任,十分放不下这从小朝夕相处的好姑娘李莲儿,也就是这阿宝的母亲。
后来,他又曾好像跟宝儿的母亲李氏摊过牌,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放下这段感情。
于是,她们也就是在这种犹豫不觉间,匆匆然还是结了婚,并且还有了一个乖巧的儿子阿宝。
本来,她们这样的小日子就应该这样幸福的过下去,这未了情他也应该随着时间慢慢的把这件事情淡淡的忘却。
可是,这人嘛,有时也会偶尔犯傻,犯晕,就像这阿宝的父亲未了情一样,在一个和尚的窜动下,他竟又一次悠然的唤醒了那个以前的想法,“一心修身向佛”。
“那他,为什么不给我讲呢?”阿宝的母亲至今仍犹豫不觉着,似乎还常常不时懊恼着。
“但又或许,那未了情他又曾真的悟到些什么?可是,我李氏莲儿又真的没做过什么错事?那他,就真的应该这样做吗?他心里就真的没有一丝我吗?”阿宝的母亲不停的暗声质问着自己,可是又有谁能懂她此时的心音呢?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如梦不是梦,因为太真实;如水不是水,因为有苦涩。然而,谁料瞬间就可能是一年,转眼那就是一生。
“那,这是终究为了什么?”李氏不停的在自己的记忆中久久的问着自己。
似乎茫然间,她又想起了什么?那不妨,就让时光倒流,回到那一时,那一刻吧。
李氏只是记得,那时阿宝年纪尚小,只是隐隐约约间觉得有一个和尚一直在自己的家门口徘徊不已……而自己的丈夫未了情见了这和尚就很是纳闷,故就上去攀谈了起来。但也就是在这攀谈间,他们有了那种似乎相见恨晚的感觉。
可是,这未了情,他毕竟已经结了婚,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不懂得应该去珍惜吗?
又或许,人有时真的就是这样,眼前的幸福,他就是看不到,也不愿意被人去看穿。
所以,这未了情在和尚慧心的谆谆言语中,也就有些心动了。那孩子和妻子自然在修佛面前,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很重要了。
他虽然放不下孩子和媳妇,但是这个未了情一时痴迷的心里,却也依然还是真的有点放不下这曾“潜心向佛”的初心。
所以,这未了情在这和尚好言相劝下,他似乎犹豫间心意已决,可是那眼神却分明还是有几分是真的放不下呀。
“你儿子,阿宝,他不久将会得一场大病,你只有跟我修性念佛,到时,方可才能找到解此病的良药。”那和尚也就是这慧心佛主,但或者这未了情也应该有此一劫,故他极其神情淡定的不由掐指一算,然后就佯装神色很是慌张的微声告诉了这未了情。
这未了情听了后,自然很害怕。
“哼,但现在眼前的阿宝身体很好呀,那这会不会是这和尚慧心在有意的欺骗自己呢?”未了情思忖着。
但他又非常害怕这和尚所说的会成真,故他也就假装离开,随之便找到了自己的妻子李氏。
“莲儿,这和尚慧心,说咱儿子小宝会生一场大病,他想让我跟他去念佛,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们。”未了情神色安然“小心翼翼”的婉转流露着。
时光荏苒,浅浅行,深深爱。李氏莲儿一时,她并没有说话。
“未了情,如果事情真会这样,你就去吧,但……”李氏似乎很是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的,但似乎隐隐约约间她觉得这丈夫未了情他却并没有撒谎。
李氏一个妇人她自然很是害怕,但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宝儿会生一场病,也许,这慧心是来帮他们的吧,所以她见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就只好心里将就应着了。
“难道又是丈夫在犯浑吗?”不过,这李氏心里也有点泛怵,事情真的会是那样子的吗?
随之,李氏就匆匆的交代好了丈夫,自然也就问清了,“如果事情那样,他应该去哪里……”
果然,这慧心佛主离开不久,这小儿阿宝就一病不起,似乎顷刻间就会有那种暴毙的可能。
那未了情夫妇很是害怕,所以这李氏就赶紧让未了情前去那和尚慧心处寻找那解药。
“阿妈,我真的很不舒服。”躺在床上的小宝无声的呻吟着,同时,那种疼痛也在悄然的蔓延着,那李氏和未了情的心其实不是更痛吗?
“孩子的爸,未了情,你快去吧,这孩子他有点受不了。”李氏茫然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她又怎忍心让自己的丈夫就这样匆匆一别离开自己呢?
可是,这儿子小宝却又在一边一边不停的喊着嚷着……
“一定要早点找到解药,早点回来,毕竟这儿子小宝他太痛苦了。”李氏央求着未了情,未了情就这样万般无奈下离开了自己的妻儿,这李氏也就今生日日夜夜的守护着阿宝,但这阿宝的病却仍是时好时坏。
那未了情一路狂奔,自然很快就找到了那慧心所说的地方。
只是这地方有些诡异,诺大的山林,落叶满地,怎只会有一座寺庙呢?
他心急如焚,此刻那有心情去顾这么多,所以就焦急的去敲了敲这寺庙的门……
(长篇小说连载之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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