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杂谈散文
曾听人讲过一个稍稍有点儿“色”的故事。
说是某年某月某日,一位男馒头和一位女包子喜结连理。新婚之夜,前来闹洞房的亲朋全都告退以后,两位新人便理所当然的准备上床就寝。可是,当新郎倌儿男馒头在洗手间洗漱完毕回到卧房以后,却不见了新娘子女包子的踪影,情急之下,不免大呼小叫起来。这时,一个嗲声嗲气的应答从身后传来:“人家脱了衣服你就不认识了?讨厌!”男馒头赶忙扭头,定睛望去,只见一个光溜溜的肉丸子正在婚床上千娇百媚……
如今在中国,包子已经成为极为普及的一种食品;但由于疆域辽阔,包子的种类也是缤纷多彩,但大都是表现在馅料的不同上。西安的包子属北方包子系列,以个头硕大、馅料实在见长,是充饥的佳物。除过我在另一篇文章里专门介绍过的地软包子以外,还有两种包子值得一提。
一种是渭南时辰包子。
据有关专家考证,这种包子首创于请乾隆年间,上个世纪初的光绪年间,由于一位叫张坤的包子技师在渭南县城开店经营而名声鹊起。这位张坤技师的包子选料精细,工艺讲究,味道鲜美,大受食客追捧,以至于包子店每天开门以后,很快就销售一空。张坤的包子,过了时辰可就吃不上了呀——包子遂因此得名,制作技艺也传到西安及关中各地。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我在东关的西安市第三中学读书,东城门附近有一家时辰包子店,我间或会去享用,印象十分深刻。但去年去渭南市,专门去吃时辰包子,却浅尝则止。不是包子不好,而是这种包子以口感“油旺”见长,馅料由大量的猪板油丁和适量油脂、熟面粉,加盐、五香粉、葱花搅拌而成,这种太香、太油大的包子,对我这样年纪的老汉来说,其美妙滋味,还是让它长留在童年生活的记忆之中吧!
另一种是宝鸡豆腐包子。
据说,这种包子已经有了长达300年的历史,并且,清康熙四十二年圣祖皇帝巡视新疆、甘肃,路过宝鸡时,已经告老还乡的党僚雅阁老,曾用当地最有名的段家豆腐包子招待这位皇帝。宫廷的膳食虽然奢华考究,但地久天长地吃,也会让皇帝产生“审美疲劳”,所以,一旦和油辣荃香、清素鲜美的豆腐包子不期而遇,难免要意外惊喜。龙心大悦以后,康熙皇帝赐给段家包子店三角龙旗一面,从此,这家包子店声名远扬。
让人不解的是,这么好的豆腐包子,这么有名的段家包子店,居然在很长时间里从宝鸡的餐饮市场上销声匿迹。直到改革开放以后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豆腐包子才在宝鸡重新上市。那时,我在西安的一家文学月刊社当小说编辑,常去宝鸡组稿、讲课,吃豆腐包子乃一大快事;后来,西安也有了豆腐包子,但滋味似乎还小有差异。有意思的是,吃宝鸡豆腐包子时,只须轻轻把包子一捏,包子顶端收口处便会张开,食客则用小勺浇入辣椒油,下来才是大口咬嚼。是豆腐包子的专业食客抑或票友食客,凭此判断,一猜一个准儿!
北方人是用大笼蒸大包子,而南方人,则更喜欢用小笼蒸小包子。比起北方人的包子来,南方人的包子馅儿比较“稀”,有的.干脆就是汤包——蒸熟的包子里半兜儿、甚或多半兜儿是汤。说来有趣,有人曾问我:南方人是怎么把汤弄到包子里去的?我调侃说:灌进去的,要不,怎么会叫灌汤包子呢?但事实上,汤包的馅料,很重要的内容是肉冻,包好上笼一蒸,肉冻就成为肉汤了。改革开放以后,各地餐饮文化的交流水平不断提升,汲取南方包子的优长,西安的餐饮市场上,也开始有了本地出品的准汤包或汤包。不过,西安汤包的馅儿里,好像不放肉冻,他们是用肉汤把包子馅儿“打”(就是顺着一个方向用力搅拌)至极稀,也因此,比起南方的汤包来,西安汤包里的汤,要略少一点儿。
比起吃一般的包子来,吃汤包是桩技术含量不可小觑的活儿。要眼明手快,面对笼屉里热腾腾的包子,轻抓其褶皱处快速提起,赶快放进自己的吃碟中,在包子皮上端咬出一个小口,把其中的汤汁一口吸尽,然后再“消灭”包子皮。如果不这样操作呢?曾从美食大家梁实秋先生的文章里读到一个故事,说是两个互不相识的人碰巧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汤包,其中一位猛咬一口,一股汤汁喷射而出,把坐在对面那位搞了个满脸花,而肇事者则全无察觉,继续猛咬猛吃。更妙的是,受害者居然不动声色,安坐如常。饭店伙计见状,赶忙送了条热毛巾过去,不料这位客人竟徐徐言道:“不忙,他还有两个包子没吃呢!”准备去吃汤包的朋友,不妨先读读这个故事,开开眼界,长长学问,学学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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